“你”
雲若夕的話,立刻讓坐著的陳家兩人有些張。
因為當初陳家對外,可沒說毒打了雲若夕。
現在有個車夫老劉在
“雲寡婦,你想潑我們陳家臟水,也得拿出點證據。”
朱氏冷聲道“當初你壞了我們家姑孃的姻緣,我們隻是把你趕出了門,連收留你所花費的錢財都沒跟你算,你現在卻來汙我們陳家,你也是真做得出來”
雲若夕一聽,本來還有些答不理的心態,頓時穩不住了。
雲若夕上輩子活了三十多年,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當初原主母子在陳家,吃的是漆氏省下來的飯菜,穿的是漆氏的舊服,什麼時候花了陳家的錢財了。
可仔細一想,收留的漆氏,是陳家的養媳,在古代奴隸製觀念裡,這漆氏的一切都屬於陳家。
朱氏偏要這麼說,還真沒法辯駁。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
陳芳芳眼見雲若夕不做聲,立即得意道“你吃我陳家的穿我陳家的,最後還勾引我的未婚夫”
“我欠你們多”雲若夕直接開口,打斷了陳芳芳。
陳芳芳和朱氏同時一愣,似乎都不知道雲若夕在說什麼。
“你們不是說我吃了你們陳家的,用了你們陳家的嗎”
雲若夕沉聲道,“那你們就算算吧,我欠你們陳家多錢,我還了。”
“還”
陳芳芳一聽就笑了。
“你還得起嗎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和你那兩個小雜種兒子,吃的是沒人要的剩菜,穿的是別人家不要的尿布”
“啪”
一聲響亮的掌,頓時止住了陳三姑孃的話語。
雲若夕知道自己沖了。
作為一個無依無靠的,居然敢手打地主家的姑娘。
可實在忍不住。
的兩個兒子,是的心頭寶,聽不得人這般作賤。
捂著臉的陳芳芳,簡直都被打懵了。
是陳家的姑娘,在這個清河村裡,誰不讓著三分,連村長都要給他們家麵子。
這雲寡婦算什麼東西
“醜八怪,你居然敢”
陳芳芳正準備手還回去,就見雲若夕尖著嗓子慘道“劉伯快停車啊陳三姑娘要打死我了”
前麵的劉伯是一聽,就是一個驚詫回頭“陳三姑娘啊,這有什麼事,可以好好說,手就不好了”
捂住自己臉的陳三,震驚了。
是想打雲若夕來著,可沒來得及手啊
而且,明明是被打了,死老頭子你眼瞎嗎
“老劉,你誤會了,是這雲若夕先”
反應過來的朱氏,立刻幫愣住的陳芳芳解釋。
可雲若夕卻是嗷嗚得更慘道“你們陳家仗著人多勢大,欺負我一個寡婦啊”
“你”
朱氏和陳芳芳同時目瞪口呆,就見雲若夕背起背簍,要去翻車,“劉伯,停車吧,我怕們打死我,我要自己走著去縣城”
“雲寡婦,你這做什麼啊”老劉怕雲若夕翻車跌倒,趕停下了牛車。
雲若夕卻是趁機下了車,一邊走一邊“鬼哭狼嚎”道“陳家打人了,打人了啊”
“”
看著路邊田野裡,不斷有人看過來,朱氏慌了,連忙道“劉伯,你怎麼能讓下去,趕把載上來啊”
“哦,好好好。”老劉點頭就對雲若夕道“雲娘子,陳二孃子說不會欺負你了,趕上車吧。”
朱氏那個鬱悶啊,什麼時候欺負這雲寡婦了。
這該死的老劉一定是故意的。
“雲寡婦,你別了,我們有沒有手,你自己清楚,各自退讓一步如何”
“行啊,你們別在張口咬人,我就不了。”
“你”
陳芳芳是真忍不住了,好想跳下去打雲若夕。
可朱氏卻死死拉住了。
要是現在陳芳芳真下去打了雲若夕,那到時候,可真了他們陳家在仗勢欺人了。
所以
眼見雲若夕嗓門越來越大,朱氏隻能暫時忍氣吞聲道“好,你別了”
雲若夕撇撇,見陳家兩人,都隻死瞪著,不喊打喊罵了,這纔在劉伯的左勸右勸下,停止嚎,上了車。
牛車在一片復雜的沉默中,抵達縣城。
等到車軲轆一停,陳家兩人就立刻下了車,朝城門口走去。
陳芳芳憤怒之極,“二嫂,你乾嘛要攔我”
朱氏氣回道“剛才那寡婦撒潑的樣子你也看見了,你這氣勢洶洶的樣子,誰相信是打了你。”“可我難不就這樣白了一掌”
“你也別急,不是說要還咋們家錢嗎到時候,就讓把兩個兒子拿來抵吧。”
陳芳芳一聽,頓時亮了眼睛。
“沒錯,那個賤人,要不是那兩個兒子在養著,早就死了,我們把那兩個兒子要來,鐵定過不了今年的冬天。”
看著陳家兩人奇跡敗走的影,雲若夕輕笑了一下。
這兩個人,多半會商量如何整治吧。
不過,不怕。
雲若夕背上背簍,跳下了車。
“劉伯,剛剛謝謝你了。”
“沒有。”老劉擺了擺手道“我也不是真想幫你,隻是聽不到得陳三姑娘說的那些話。”
雲若夕聞言一笑。
陳三總覺得自己嫁不出去,是貌醜問題,但真正的原因,一直在的德行。
而朱氏,一直以為自己裝賢淑裝得很好,但隻要有心,都能察覺到。
“總歸還是要說謝謝的。”
雲若夕簡單的朝老劉施了一禮,便笑著轉走了。
老劉看著那彷彿風一吹就要倒,卻始終沒倒的背影,心裡不由打了打鼓。
都說這村西的醜寡婦,是個任人欺負的悶子。
今天一看,不像啊
和車夫老劉抱著類似想法的,還有不遠騎著小驢的雲辰。
他本來是擔心雲若夕,才特地跟來,結果卻發現,小白兔不是小白兔,而是一隻惹急了就會咬人的小狐貍。
想到不久前,那小人假意著眼睛,大喊“陳家打人了”的樣子
雲辰的薄,不由微微上揚。
可真能演。
雲若夕慕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