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寺廟的一間普通的清室,白眉白胡子的老和尚對著眼前散落的占蔔用的殼眉頭微皺,做苦思冥想狀,心裡不停的叨念,怎麼算不出呢?片刻後一把抓起地上的殼重新拋開,可是殼的位置和方向還是和剛剛的一模一樣,他忍不住又搖搖頭,抓起地上的殼,想要重新再扔一次。
“師傅,算不出來就不要算了,師傅不用如此!”旁邊站著的一雪白僧袍,聖潔的宛若天人的年輕和尚無喜無悲,沉靜如水的雙眸看著反反複複不停用殼占蔔的白眉白胡子的老和尚,用清冷的聲音對著白眉白胡子的老和尚淡淡的說道。
白眉白胡子的老和尚聽到旁邊雪白僧袍年輕和尚的聲音,頭也不抬,裡嘟囔的開口,“為師知道,你讓為師再來一次,如果這次還是和前幾次一模一樣,為師就不算了。”說完把地上的殼聚集到手中再輕輕的一拋,殼落地的位置和方向儼然和前幾次一模一樣。
看著地上散落的殼,白眉白胡子的老和尚無奈的歎息一聲。
旁邊一雪白僧袍,聖潔的宛如天人的年輕弟子聽到老和尚的歎息,看著老和尚淡然的開口,“佛經有雲: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若以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白眉白胡子的老和尚聽到旁邊年輕和尚的話,收起手中的殼,轉過頭來對著這個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開口,“你說的對,是師傅執著了,你心境如此,師傅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聽到白眉白胡子的老和尚不在執著,雪白僧袍的年輕和尚雙手合十,“如此,弟子就先回禪房靜修了,師傅也到時間參禪了。”
老和尚聽到雪白僧袍年輕弟子的話,微微的頷首,“為師知道了,那你就先回去吧!”
雪白僧袍的弟子淡淡的施一禮,如清風明月般的從老和尚的房間走出。
老和尚著雪白僧袍弟子的影,微微的歎一口氣,他不是算不出,只是不能相信這個出弟子將要面對是――!
隨手把剛剛收起的殼散落在一旁的幾桌上,凰劫,而且就在近日,可是這凰從何而來啊……
安吉侯府
青瑾自從那天在祖母沈氏跟沈氏說了要去般若寺祈福,贏得沈氏同意,征得沈氏的意見後,這十幾天來都規律的作息,每天早早的起床到沈氏的院子請安,從沈氏的院子出來後又去母親君氏的院子,期間沒忍住和顧寧軒小包子手數十回合,兩人各有勝負。
眼看著三月即過,離去般若寺祈福的時間越來越近,本來依照沈氏的意思是要顧青瑾上姑媽家的姐妹一起去的,顧青瑾也送去了帖子,傳回來的答複姑媽家的兩個表姐妹也同意了,可是眼看著快到臨行的日子,今天姑姑家的敏表妹卻又傳來信,說是過兩天們姐妹要陪姑媽去參加一個宴會,是在青瑾發帖子邀約們去般若寺前就打過招呼的,不過後來那家遲遲沒有消息,們以為是取消了,沒想到舉辦宴會的那家前天突然發來了請帖,因為是之前就答應過的,事到如今只好推了青瑾這邊,只能讓安吉侯府的人自己去了。
顧青瑾收到姑媽家的傳來的消息後,沉思片刻,安吉侯府這一代,老夫人只有青瑾的父親和三叔兩個嫡子。
三叔因為常年外放做,三嬸理所當然的跟在三叔的邊照顧,連帶著三嬸所生的嫡子顧明軒嫡顧青瑤,還有庶們也都是在三叔邊的,三叔到也曾提過讓自己的庶留在京城侍奉在祖母左右。
可是沈氏拒絕了,所以如今安吉侯府住得就都是顧青瑾們長房的人,們長房這一代,父親顧懷禮名義上只有一妻兩妾。
正妻當然就是青瑾的母親君氏,君氏出將門世家,和青瑾的父親顧懷禮的親事是當年曾祖父親自定下的,婚後兩人雖然沒有多恩,但是夫妻相還算和睦,婚後不久生下顧青瑾,後來又生下青瑾的弟弟,也就是安吉侯府的長房嫡子顧寧軒。
兩個姨娘一個白氏,一個柳氏,白氏是早年便跟在父親顧懷禮邊的,為父親生下一子一,兒子是顧青瑾的庶大哥顧景軒,如今在外遊學,青瑾對這個大哥基本沒有什麼印象,前世的時候也和這個大哥很往來,只知道顧景軒是在三叔外放回京後沒多久歸家的,後來青瑾嫁給龍寒遠後,因為是妾,沒有省親的資格,更是甚回家,對家裡的事也很關心,也就不知道顧景軒後來到底怎麼樣了;
白姨娘的兒是那天青瑾在祖母見過的顧青霞,另外柳氏無所出。
所以顧青瑾父親顧懷禮這一房,總共也就四個子,顧青瑾和弟弟顧寧軒都是嫡出,是君氏所生,庶長子顧景軒和庶顧青霞為白姨娘所出。
白氏早年因為為父親生下了兒子又生下兒,也曾得意猖狂了一陣,可是後來隨著青瑾的母親君氏懷孕並產下兒子,再加上白姨娘得知安吉侯府百年世家,嫡庶規矩重大,庶子本就沒有繼承爵位的權利後,就漸漸的收起張狂的子,轉而伏低做小起來,倒也贏得了父親的重新眷顧。
反而是青瑾的母親君氏,因為出將門世家,青瑾的外祖母早逝,外祖父在外祖母去後更是一直沒有續弦,家裡也沒有什麼雜七雜八的小妾,君氏在這種環境中長大自然不擅長妻妾間的各種爭鬥,也不會對著父親伏低做小,以至於現在父親一個月大半時間是歇在白姨娘的。君氏也因為這個事,對白氏諸多不滿,常常在青瑾的面前抱怨。
其實在青瑾看來,母親君氏完全不用去計較這些的,安吉侯府,百年世家,嫡庶規矩重大,白氏再怎麼折騰也是不可能越過君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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