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無論是清廷陣營中的武者還是看臺側跪滿了一地的員及其家眷,無不心生憤慨,已經有人在打腹稿,準備上殿參太後一本了。
這也太不像話了!
而太後卻彷彿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站起來,屏退左右,獨自向著錢青健一家所在之拾級而上。
建寧公主剛剛放下的心驟然張起來,皇兄是否怪罪已經不必擔憂,可是親娘竟然上來了,莫不是要跟兒搶奪男神?若是真的要搶,倒是讓還是不讓?
哪知太後上來以後二話不說,竟然規規矩矩地坐在了蘇荃的下首,端麗莊嚴地向著下麵尚未站起的清廷臣民揮了揮手,運足了力朗聲道“都平罷。”
眾臣民紛紛站起,卻都茫然看著看臺上坐在丫鬟仆婦位置上的太後,這是什麼座次?還有沒有長尊卑了?還有沒有國格和國品了?
東珠卻泰然自若道;“好了,擂臺對戰繼續。”
縱使太後有辱大清王朝的尊嚴,但這種事畢竟不是在場的其他人能夠乾涉的,於是眾人歸座,場中陳近南登上了胖頭陀的擂臺,一場惡戰即將開始。
洪安通卻遲遲沒有回歸本座,而是疑地看向臺上,審視東珠的反常是假,檢視蘇荃是否與那書生親昵是真,隻看了兩眼,忽見東珠的眼神驟然淩厲,有如兩道利劍一般向了他,把他嚇了一跳,這東珠什麼時候變得膽子這麼大了?竟然敢瞪視教主?
隻是他剛剛想到這裡,心中就打了一個突突,瞬間產生了一種想要屈服於東珠的沖,急忙避開了東珠的眼神——他本是催眠的大行家,教中弟子在對敵時刻進行自我催眠和催眠他人都是他調教出來的——作為王重的隔代弟子,又怎會不瞭解《九真經》裡的移魂**?
他隻是弄不明白,為何東珠功力不如自己,也敢對自己使用這種神類的攻擊,而且還不是他傳授給教中弟子的那一種!同時,他有著真切的直覺,這直覺告訴他,若是他以移魂**反擊東珠的話,他將會被東珠征服控製!
這怎麼可能?
移魂**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施者不能對功力高於自己的敵人施,否則必遭反噬。這也是剛剛死去的許雪亭和張淡月不敢用這個辦法對付陳近南的唯一原因。
按金老在《鹿鼎記》原著中提到過神龍教的種種可怕之——教眾在關鍵時刻念咒語,功力增長十倍雲雲——然而在後麵神龍教各種人相繼出場之後,包括洪安通、蘇荃、二尊者、五龍使在的所有人都沒有再用過這一奇,甚至在他們陷絕境或瀕臨死亡時也不曾使用,是何道理?都說《鹿鼎記》是金老武俠係列的巔峰之作,本作者卻認為《鹿》是bug最多的一本書,此為其再填一坑,算是為金老的自相矛盾給出解釋。
洪安通並非沒有想過用移魂**來控製看臺上的那個書生,但是他對書生起殺心的時間恰是夜間,夜幕之中,除了場中擂臺等需要照明之亮如晝之外,其餘角落都是黑暗的,黑暗中如何施展移魂**?他既不能令對方看見他的眼睛,也不能當眾念咒語,所以這計劃實施不了。
而在他用驅控製解腕尖刀襲書生不之後,對這事已經謹慎了許多,他寧可帶著綠帽子忍,也不想在這多事之秋貿然解決私怨了。決不能因小失大。
所以剛才他的眼神主要是看在東珠的臉上,其次是用餘瞄蘇荃,本就沒有打算去催眠那書生,他也怕那書生被催眠得發狂或者出現其它異常之後,在北看臺這一造混,影響校場中央擂臺戰的順利進行。
大局為重。
在東珠目的視之下,他隻好默默坐回自己的座位,恢復了背對蘇荃的狀態,心中卻依然疑慮,這東珠是跟誰學來的上乘催眠?為何好像高於移魂**的樣子?他日定要要讓瘦頭陀私底下去問問。這世上竟然存在高於移魂**的催眠,這事非同小可!
他卻不知,東珠本解釋不了他的疑問,因為東珠早已經被人催眠了。
催眠東珠的人當然是錢青健,與滿腹狐疑的洪安通完全相反,此刻錢青健的心中充滿了喜悅。
他的喜悅當然不是因為催眠了東珠,催眠了一個年近不的假太後有什麼值得喜悅的?他喜悅的是,他剛剛開創了一門前所未有的絕學——心靈控製!
他原本沒想催眠東珠,他隻是想讓建寧明白,這天上地下隻有別人跪他,沒有他跪別人。他隻是想要在天下人麵前證實滿清王朝也不是俗世凡間的至高無上。為此他不惜一戰,也要讓這些奴才心態深骨髓的愚民們長一長見識,要讓他們明白皇帝皇後也不過是凡夫俗子、家常主婦。
隻是在東珠與他的眼神相對的那一瞬間,他忽然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心靈的通是真正存在的事,所謂心有靈犀,所謂心有慼慼,又所謂心意相通,心存共鳴,這些都是客觀存在的事。
然後他心念一,就發現不必使用眼神和話語,也能控製東珠的心靈,達到一種全新的催眠效果,在這種催眠效果之下,作為被催眠者的東珠已經全心投到一個新的角之中,了錢青健的傀儡。
他無需通過目和語音來傳遞他對傀儡發出的指令,因為傀儡與他的心意相通,他想什麼,傀儡就會想什麼,所以東珠看向洪安通的那兩道眼神,其實就是他錢青健在看的。
他把這種全新的催眠,可以命名為心靈控製!
有了這個意外發現,錢青健驚喜萬分。
他當然也不是因為這心靈控製無所謂力高低、對任何人都能使用而驚喜。真正令他驚喜的是,他找到了用心靈去抵、甚至去反擊心魔、心劍、心劫的辦法!
武俠世界小龍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