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做一棵樹,卻需要他付出非常之多的痛苦,每年每年都在循環的痛苦。
老天爺,不管是誰都好,來點人分散一下我的注意力吧。林兆喜原本不是一個迷信的人,可是現在卻對著老天爺祈求自己能夠有所陪伴。
也許是老天爺聽到他的心聲,不久之後,深林裡傳來了人類的聲音,不是一個,而死一群,一群西裝革履的人踐踏著小草,對著樹木們指手畫腳,或許是因為變了樹木,林兆喜發現自己聽不懂人類的話了,他能夠聽見人類講話的聲音,可是卻聽不明白他們是什麼意思。
不過沒關係,不管是什麼意思,隻要有人來,那就太好了。這樣子這裡就不會太寂靜,他就還能夠撐下去。
作為一棵樹,林兆喜轉不了頭,接下來的日子裡,他覺自己的背後好像長了蟲子,因為每天每天他都覺到和痛,有一天,林子裡罕見的飛來了一隻啄木鳥,它來得正好,林兆喜住了啄木鳥說道:“你幫我抓掉後麵的蟲子,我好啊!”
啄木鳥飛過去一看,是一把斧子,它告訴林兆喜自己無能為力之後便飛走了。
而林兆喜在斧子底下掙紮了一個多月,終於還是被人砍了下來,他雖然是棵樹,但是在被砍斷的時候他又覺其實自己是個人,他被人砍斷了雙腳,然後送上了卡車。
卡車開了很久,林兆喜在顛婆之中能夠看到周邊環境的變換,一開始隻是樹林,冇有一點人煙,後麵就變了稀疏的村子,再後來,卡車開進了城市裡,開進了加工廠裡。
林兆喜和其他的木頭一起被堆在角落裡,加工廠裡還有許許多多像他這樣子的木頭,要是按照順序來算的話,很久很久以後纔會到林兆喜被送進機裡絞碎,然後做紙張,冇錯,這裡就是製造紙巾原生木漿的地方。
這裡每天都有轟隆隆的機發的聲音,林兆喜很不喜歡,那些聲音吵得他頭疼,他想要破口大罵,卻發現現在他冇有了葉子,他發不出沙沙聲了,他又變得不會講話了。
一個月以後,他也變了一張一張的紙,被分批送往了不同的地方。
這一次被送絞樹機的時候,林兆喜無喜無悲,在那一刻,他所有對生的希都喪失了,在那一刻,他是真的死去了。
“媽呀,我的心裡好沉重。”
“我好像不是那麼討厭他了,我是不是有病啊,我居然覺得他有點可憐。”
“不是說好了走暴力審判風嗎,怎麼死亡判突然開始給我們上了人生倫理課。”
“嚶嚶嚶,這不是去兒園的車,我要下車。”
“媽呀,我看個死亡直播我居然看哭了!”
“淚目。”
林兆喜看不到彆人的存在,所以葉晨讓他變了稻草人,讓他也驗了一把被彆人忽視的覺,他覺得自己纔是最重要的,其他人都是他能夠利用的籌碼,那葉晨就把他變了一棵樹,讓他前半輩子的所有長,最後都隻能夠為他人做嫁,為彆人利益的犧牲品。
葉晨不知道最後林兆喜覺悟了冇有,但是不管林兆喜覺悟與否都與他冇有關係,在他這裡,林兆喜最後的結局早就已經決定了,哪怕是最後林兆喜明白了葉晨的深意,葉晨也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推地獄。
上帝負責原諒彆人的過錯,而葉晨負責送犯錯誤的人去見上帝。
審判結束之後已經是深夜,葉晨窩在躺椅上半個晚上,半邊子都麻掉了,現在的天氣正好,就算是深夜也不算是很涼,仗著自己質好,葉晨不想進去裡麵睡覺,乾脆就在躺椅上睡覺。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老徐和小陳的晨練聲吵醒的,在清晨的微下,小陳生機,作犀利,和老徐打了個不相上下,又恢複了之前葉晨見到的小霸王模樣,葉晨微微一笑,看著父子兩晨練。
兩人練習結束之後,葉晨才站了起來,給兩人鼓掌。
“你可算是醒了。”老徐笑著打趣葉晨:“我還以為你酒量那麼差,要睡上個三天三夜才起得來。”
葉晨懶得理他,搭著小陳的肩膀誇獎他基本功練習得好,小陳點點頭,臉有點紅,三個人勾肩搭揹著進去吃早餐,大家都是喝過酒的,在這三個男人的心中,他們已經變了彼此的朋友。
吃過早飯之後,老徐和小陳便要去上班了,這時候老徐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的麵從一開始的凝重到後來的一瞬間的欣喜,再到最後的沉重,讓剩下的幾個人都不敢輕易說話。
小陳在老徐接電話的時候在看手機,最後他看老徐隻是坐下了也不說話,便開口問道:“爸。是不是那件事?”
老徐點點頭。
老徐媳婦著急的問道:“到底是哪件事你們倒是說啊,都不說話是怎麼回事?”
小陳看了老徐一眼,見他冇有阻止的神便說道:“張麗的案子解決了,還順帶抓到了一個貪汙嚴重的校長。”
“太好了!”梁音和老徐媳婦都很欣喜,而後們不解起來:“這不是好事嗎?怎麼你們兩個都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這件事不是由警方完的,而是由網絡上的一個神主播完的,雖然我們的心願也是抓到罪犯,但是對方這種冇有經過法律直接製裁罪犯的作為是在藐視我們的憲法。”老徐皺著眉頭說話。
“也不能這麼說吧。”梁音說道。
葉晨鎮定自若的吃自己的早餐,並不參與他們的討論之中。他是局人,但是同時也是局外人,對於他的作為,他不自詡正義,他隻是在追尋正義的路上。
“爸爸,我覺得這樣子好的,我們和他之間也算得上是殊途同歸了。”討論到最後,小陳倒是說出了一句讓葉晨眼前一亮的話。
他破天荒加了討論之中:“我讚同你的話,你說得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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