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凡事先問問自己配不配

“在譴責小輩之前，也請你先有個長輩的樣子。”顧卿不甘示弱，“況且，若按照份來說，你也算不上是我的長輩。牽連我爹孃之前，先問問自己配不配。”

顧蓉一看秦氏被氣得不輕，說不定再這麼被顧卿說下去真有可能把氣死，於是自己不得不站出來說兩句話。

深深吸了一口氣，麵上慢慢暈出一個溫賢淑的笑來，“姐姐，得饒人且饒人。”

顧卿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好歹總算是等到這朵盛世大白蓮出手了。

這個人殺貍歌不，又剛好撞到簫雲鶴死的這個槍口上，於是將計就計順便給挖個坑，還真當什麼都不知道呢。

簫雲鶴死得蹊蹺，也不知道是不是所為。

若是為了引發秦氏的憤恨，便將簫雲鶴這樣殺了栽贓給自己，那這個人可真是恐怖了。

顧卿心裡懷疑，但是目前種種跡象看不出來是顧蓉所為，所以不敢胡猜測。

眼見得顧蓉略帶挑釁的看著，顧卿笑了笑，要想將這個人的狐貍尾扯出來，不能之過急。

挑了挑眉眼，微微笑道：“我還偏就不饒人，你待拿我怎樣？”

“不是妹妹要拿你怎樣，是北梁的禮法規矩要拿你怎樣。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就憑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人一句所謂的證詞，就要定我的罪？”

“可不止這些，”顧蓉冷嗤一聲，轉臉向那個男人，“你說說，除了看到夫人和的丫鬟扛著麻袋出門，你還看到聽到些什麼？”

那男人立刻就跪到地上去，砰砰磕了幾個頭，恐懼道：“回夫人，奴纔不敢說！”

“說！”顧蓉冷了聲音喝道，“這麼多人在這裡看著，夫人敢吃了你不？”

那男人這才小心翼翼的看了顧卿一眼，垂著頭說道：“回三夫人，奴才還看到夫人拿了銀子給手下的丫鬟，說什麼，‘要找幾個壯的男人’之類的話！”

秦氏一聽這話，“哇”的一聲哭出來，瘋了似的齜咧著指著顧卿，想說什麼，卻一句話也吐不出來。

靈兒也急了，當即就指著那男人跳腳：“你這是在無中生有胡說八道！我家小姐本就冇有說過這話，也本就冇有扛過什麼人往門口去！扛人的是你，是你把貍歌丟到水裡去，我們家小姐隻是去救人了！”

那男人抬起頭來，咬牙道：“你才無中生有胡說八道！無憑無故的我丟一個人到水裡去做什麼？”

靈兒瞪眼：“我怎麼知道你的？！”

兩相爭執著，突然聽到臺階之上一聲淡若清風的笑。

眾人詫異的看過去，隻見顧卿臉上是與這場景極不正常的燦爛笑容。

顧蓉心頭一跳，口問道：“姐姐笑什麼？”

“我笑這個奴才啊！”顧卿看著那男人，“靈兒又冇說貍歌是男是，你怎麼就斷定了貍歌是個人？”

那男人被噎了一下，隨即眼珠子一轉，跟他那滿臉的憨厚極不相襯，“瞧夫人這話說得，貍歌這個名字，一聽就是人啊！”

“很好。”顧卿從臺階上一步一步的走下來，走到這男人邊，站定了，笑道，“你這聽名識人的本事倒是比聽歌識曲還厲害。那我問你，你除了聽到我說讓兩個丫鬟拿銀子去找幾個壯的男人，還聽到其他什麼？”

那男人不知道顧卿在打什麼鬼主意，不敢說話，隻是垂著頭說道：“其他的並冇有聽到。”

“胡說八道。”顧卿淡淡一瞥他，“除了們找幾個壯男人，我還們讓那幾個男人殺人的時候利落一點呢，你連這都冇聽到？”

那男人一聽這話，好像也冇什麼病，當即就忙不迭的點頭：“對對對，是說過這話！”

“那你是在哪裡聽到我說這話的？是在門口那裡嗎？”顧卿刻意引導他。

顧蓉覺到事不對勁，想要打斷那男人，卻不想那男人被顧卿這麼一笑，已經笑得頭暈了，當即又忙不迭的點頭：“對，是在門口那裡！”

“哈哈……”顧卿已經忍不住笑了，“你是覺得我瘋了嗎？在大門口，我扛著個大麻袋，當著門口一堆守衛的麵讓我的丫鬟們去找幾個壯的男人，還讓他們殺人的時候利落一點？”

顧蓉臉瞬間鐵青，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男人。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就開始指著那男人竊竊私語，經顧卿這麼一說，明顯就能覺到他話裡百出。

那男人臉上變了好幾個，看了一眼顧蓉，見顧蓉轉過臉去冇打算理他，於是吞吞吐吐半天，說道：“是我記錯了，不是在門口，是在路上。我是在路上撞到你，聽到你這麼說的。”

顧卿看他已經急得冒汗了，不由好笑，“在哪條路？”

那男人心裡一急，下意識的就想到昨夜湖邊那條路，便說道：“湖邊那條路！”

“從柴房到大門口最近的是花間閣那條路，我吃多了嗎，要繞那麼遠？”

顧卿笑著轉頭看著眾人道：“怎麼在這奴才裡我就了這麼個蠢得毫無天理的了，諸位，我像是這麼蠢的人嗎？”

眾人見過幾次顧卿翻盤的場麵，一看這形就知道這次又是贏了，便跟著十分配合的搖搖頭，異口同聲道：“不像！”

簫雲璿站出來指著那男人道：“嫂嫂，這個人前言不搭後語，明顯是在扯謊，一定要嚴懲不貸！”

“他是在扯謊，昨晚扛麻袋的人其實是他，我隻不過是剛巧路過，看到他將人沉下水，急之中才讓我的丫鬟下水去救了杯沉水的人。”說著顧卿將春拉到人前來，“就是這個，我前幾日才收到院子裡的丫鬟，恰好會水，這才救了人一命。”

顧卿信口胡扯，反正這樣的關頭也不可能真的會有人將春拉到湖邊去試試是不是真的會水。

春見此，十分配合的對著眾人笑，眾人也不疑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