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一向蒼白的臉,偏低的溫,就連食也幾乎不見他用過,唯一見過的那幾次,還都與有關。
一次是見在吃小魚乾,趁機塞到了他口中,隨口問了一句好吃嗎,結果他回答了什麼?也許吧?
食這種東西要麼好吃,要麼難吃,要麼就是一般般,也許是個什麼意思?
那會沒有在意,可如今回憶起來,卻是充滿了疑問。
好歹也是經歷過無數世界的人,容澤這一現象就跟當初的吸鬼一般,可唐卿可以確認這個世界並沒有吸鬼這種生,所以他究竟是什麼呢?
怎麼說方纔也給人直接號脈了,有異象也早有察覺,什麼都不說反而是最壞的回應。
容澤饒有興緻的看著小貓崽,說實在的,他好奇會如何回應,是就當不知呢,亦或者言辭躲閃?
唐卿早已將手收回,頓了頓,似乎是在組織語言,再抬頭,眼神卻無半點閃爍,而是與他直視道:「大巫師不是人類吧。」
說的鎮定,沒有因為他的份,沒有因為他這一而顯得慌張與不安。
小貓崽的確與其他人不同,或許是因為從小就生活在實驗室的緣故,人類那套虛偽的東西在上從來就沒有存在過。
容澤如是想著,越想也就越喜歡眼前這隻萌的心肝的小傢夥。
於是,前一秒還安靜如的係統,這時突然炸出一句話。
「任務完度上升至33%。」
唐卿聽到這,很是滿意,看著容澤的目也就越純凈,「惡魔不可能,你上沒有惡魔氣息,所以方便告訴我你是什麼嗎?」
容澤活到現在,一開始他還刻意裝扮人類的樣子,吃飯睡覺,可到現在,百年過去,他早已懶得裝模作樣,旁人隻以為他異又高了一層,卻不知他早已不是人類了。
那是一件很久遠的事,久遠到他已經不想在記起了。
「想知道?」容澤神不變,態度隨意道:「你都能發現我不是人類了,至於我到底是什麼,自己找答案。」
唐卿嘖了一聲,見他沒有出半點異,就知道他對這份或許早已接。
「行吧,我到是要瞧瞧,咱們的大巫師究竟是什麼。對了,找到答案有獎勵嗎?」
容澤笑了,這小傢夥,明明是想知道自己是什麼,怎麼到最後他還得給獎勵了呢?不過,小傢夥深的他心,他也懶得深究,遂隨著的話道:「可以,你要什麼獎勵。」
唐卿抬頭天,拖著腮幫子想了半天,最終卻道:「暫時還未想到,不如等我想到了在同你說?」
「可以。」
比起找那位惡魔的份,唐卿此刻所有心思都撲在了容澤上,比如開始查詢他的出生年月,再比如查詢他為巫師的日子,以及一些細小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容澤並非第一次被人這般調查,可唯獨這次,他沒有半點反,反而還湊到麵前笑著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唐卿如今怎麼也算皇帝的五夫人,想要找點東西倒是不難,於是拒絕道:「不了,我喜歡自己查詢。」
「可除了我,世界上可沒有人再比我瞭解我自己的了。」容澤閑著無趣,逗著小貓崽,看如今滿心思都是自己,心格外暢快。
唐卿放下手中東西,頭一回認真道:「有些事或許連你都不知道。」
當初肯定是出了什麼意外,否則誰願意當個活死人,既不能吃又不能喝的,這人生過的可夠憋屈啊。
容澤瞥了眼手中的書,皇帝雖然不靠譜,可帝國的餘威還是在的,瞧瞧手旁的書,隨便拿一本出來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孤本,可現在卻隨意堆積在桌麵上,無人收拾。
若換了其他人這會恐怕早已心疼不已,這可是孤本,毀了世界上就再也找不到第二本了啊!可他的注意力卻被其中一本孤本吸引了過去,孤本上的容是與活死人有關,可從頭翻到尾,都是記載著如何將活死人轉變回來,再看旁邊堆積起來的手稿,上麵竟然還將方法記載了下來。
容澤楞了一瞬,「你想將我恢復?」
唐卿挑眉,反問道:「你難道比較喜歡當活死人?」
活死人他當然不想當,隻是方式他試過無數遍了,試到現在他已經放棄了。
唐卿見他不語,不由小聲驚呼道:「難道你不想知道小魚乾的味道?」
容澤被這句話弄的哭笑不得,可轉念一想,小貓崽心思單純,喜歡小魚乾,覺得小魚乾是這世界最味的東西,所以才會說出這麼一番話出來。
對於一個活死人來說,他們雖然活著,可對於那些缺失的東西依舊心存憾,不止味覺,還有覺,溫暖等等一切。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到當初預言師雲修說的那些話,說可以改變自己的人生,或許,他可以放手賭一把。
唐卿並不知他心中猜想,雖然很想報以同的目,可嫉妒是誰,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允許旁人用這種眼神來憐憫他,所以維持了原有的目,隻是說出來的語調卻顯得有幾分小嘟囔的撒,「小魚乾那麼味,你肯定會喜歡吃的。」
沉寂了許久的心再次活躍了起來,容澤勾淺笑,聲音都帶著一不自知的歡樂,「好啊,那我就靜等那天到來。」
前一瞬還有幾分,可下麵唐卿卻突然踮起腳勾住了他的脖子,以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悄咪咪道:「你看若是我幫你恢復,你能不能也幫我一個忙?」
容澤挑眉,「什麼忙?」
唐卿道:「還記得一開始我讓你做的假肢嗎?
容澤:……
他當然記得,他還記得小貓崽告訴他,是喜歡母的的!
小貓崽眼眸亮晶晶的,可他卻覺得格外刺眼。
「你要那種假肢做什麼?」
「我要做一個大吊萌妹!」
唐卿說到這,還雙手叉腰,十分的豪邁,彷彿是在說什麼豪言壯語一般。
容澤再次恢復麵癱臉,然後……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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