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佟宛隻是小曲的事,對下大牢的那些二世祖和他們的家族,卻是覆頂之災。
除了馬佳·蘇和泰的家世,還略有一些看頭。跟著他廝混的其他二世祖,大多是皇商之流,或者一些沒落貴族。
這些人在平民百姓眼裡,高不可攀,令人畏懼。在權貴階層,卻不過爾爾。
以前他們沒惹出事,那是知道看臉,沒招惹錯人。
然而,因果迴,報應不爽,還是踢著鐵板了。
馬佳·蘇和泰的阿瑪,接到獨子被押大牢的訊息,整個人慌的直抖。
還是他的福晉鎮定,拿著一尊品相極好的玉佛,去求公公蓋山。
榮妃和家裡的關係不錯,蓋山一直很疼這個兒。
如果老爺子願意去求一求宮裡,他們許是能減刑些罪。
蓋山是個老好人,可卻不傻。
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家人安安分分做事,庶子的兒子一進京沒兩個月,直接把他們幾十年的安分守己給毀了。
早知如此,他不該想著讓庶子過的好點兒,而給他娶了皇商之。
有錢有魄力是真,但膽子太大,大到不知天高地厚,就是遭反噬的時候了。
「我幫不了你們。不但如此,整個馬佳氏都會因為那孽畜而牽連,包括你讓我去求的榮妃和三貝勒。」蓋山沉重的嘆息一聲。
話雖如此,蓋山還是去了趟三貝勒府。
得虧胤祉今年在宮外開了府,否則他還不能這麼快找著人。
三貝勒看到他外祖父來時,還很開心。
等聽完蓋山的話,他麵上盡無。
「蘇和泰是在揚州,鹽吃多了鹹壞腦子了嗎?太子那是什麼人,也是他敢惹的?最近隆科多的事兒,他沒被嚇住嗎?」三貝勒氣道。
蓋山遠離京城的政治中心,隆科多銷聲匿跡幾個月的原因,他真不知道,甭說隻知吃喝玩樂的蘇和泰。
「隆科多重病是因為太子爺?」蓋山手指發麻,聲音從嚨中發出,飄忽不真切。
「太子這幾年脾氣好了許多,他是為什麼好的,外祖父您看不出來嗎?」三貝勒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反問。
人老,蓋山口悶的不過氣:「因的是佟側福晉吧。」
三貝勒點點頭:「我今日出宮時,看見太子和老九一起上的馬車,小二嫂隨著一起。」
想想蘇和泰那子,蓋山一陣陣發暈:「天要亡我馬佳氏啊,生出這麼個孽障。早知如此,不如讓他在揚州困上一輩子,再怎麼惹事也捅不了大簍子。」
「外祖父,就是如此,你還偏袒著蘇和泰?」三貝勒不滿的看向蓋山:「我先前犯了大錯,爵位都被革了。全靠太子求和佟側福晉幫忙,才讓我和額娘在宮中的境地好了些。」
「外祖父,我幫不了你。這事兒擱我上,我能當街把人給打死,太子爺已經收著脾氣了。」三貝勒道。
「三貝勒,是奴才對不起你和娘娘。」蓋山眼含淚花。
三貝勒看不得這樣,他心了:「不出人命就是天大的幸事。都安分的過日子,別再折騰了。哪怕蘇和泰被關一輩子,都別去走關係求。千萬得盯住了,別讓某些人自作主張了。」
「奴才明白的。太子爺仁善啊!」蓋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