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榮和碩格格噗嗤一笑,瞧不起佟庶妃的。
被寵了膽子的嘉榮和碩格格,遇到佟庶妃,完全沒有任何顧忌的。
新覺羅家的人,還能怕了外姓人麼。
為免佟庶妃嫉恨佟宛,嘉榮和碩格格沒好氣的對佟庶妃道:「好在庶妃知道多帶上一個人來,算是避了嫌。」
說完,轉而指著小白花似的佟宛樂:「可您帶誰來不好,偏偏帶上佟格格。即便我不常宮,也知道上回太子爺大發雷霆,嚴佟格格踏到毓慶宮一步的。四阿哥也是一樣的話,毫不偏袒自個兒的侍妾。」
「您這麼做,是不顧晚輩的意願,還是不尊儲君的命令呢!」嘉榮和碩格格輕易的把佟庶妃的仇恨,引導了自己上,而且得意洋洋。
佟宛樂瑟了下,不甘寂寞的展示著自己的存在:「爺對我很好,不曾說過這樣的話。」
「正是如此。本妃久居宮中,怎的不曾知道這事兒。你為了佟側福晉,胡謅這些,怕是親王都護不了你。」佟庶妃被佟宛樂一竄,就有了底氣。
佟宛輕笑一聲:「說沒說過,這事兒庶妃儘管去查證。嘉榮是新覺羅家的姑,金尊玉貴,犯不著說這些謊話。」
「雖不知庶妃為何要來毓慶宮這趟,但顧念著天熱,您都上門了,我也不好不讓您進來小坐一會兒。可如今有佟格格在,您沒有旁的事兒,還是請趕回吧。若不然,我得去請太後來了。」佟宛話裡咄咄人,語氣倒是和。
佟庶妃很討厭太後,被皇貴妃礙於麵子護出來的天真清高,此刻顯得有些不懂禮數。
道:「以前姐姐同我說你是個好的,有佟氏子的風範。現在瞧著,妾養的就是上不得檯麵。有你這麼把長輩往外麵趕的嗎?況且,太後是什麼人,豈是您個妾能請就請的。」
「庶妃似是忘了,論理來說,您也是位妾呢!不但如此,這後宮之中能擔的上正室二字的,現今兒可隻有一位。」嘉榮和碩格格斜眼道。
「你大膽!」佟庶妃捨己為人的心,真是讓人。為了罵人,連自個兒都毫不留的罵了進去。
嘉榮和碩格格梗著脖子:「除了皇上和太後,這宮裡沒人能對我說大膽。庶妃自重些吧!」
瞬間,佟庶妃氣的直抖。
佟宛暗掃夏珠一眼,讓把嘉榮和碩格格往後擋擋。
「春雀,請庶妃、佟格格回吧。免得過會兒撞上了太子爺,讓外人平白多想了去。庶妃不在乎這名聲,咱們爺可是清清白白容不得沾染的。再者,恐怕庶妃也不願意和我多相,兩看相厭的。」佟宛冷下臉,不再給佟庶妃麵子。
佟庶妃以為往這兒一站,佟宛就會諂的上前討好。
無論如何,是庶妃,再過幾年後宮大封時,至晉到妃位,甚至貴妃之位也說不定。
這樣的份,佟宛不過是個側福晉,怎敢惹不開心。明明要是哄都來不及的啊!
佟宛不管佟庶妃怎麼想,隻記得野史上說過,康熙曾惱怒胤礽與後宮妃嬪有染,父子由此而差。
是真是假且不說,但多一事不如一事。
蘇吉祥剛沖了澡,換乾淨裳近前伺候。
得春雀的吩咐,他喜氣洋洋的從門口笑著上前,躬對著佟庶妃:「庶妃,您請。」
佟庶妃著他笑開花的臉,覺得自己格外丟人。
「什麼個東西,一臭味,還敢往我這兒湊。滾一邊兒去!」佟庶妃將氣發到蘇吉祥上。
蘇吉祥尷尬的低下頭,悄悄吸吸鼻子,確認自己上沒味兒,才抬頭繼續笑著看著佟庶妃。
俗話說打狗看主人,佟庶妃明晃晃的遷怒,佟宛絕忍不下這口氣。
「夏珠,請佟庶妃回宮。」佟宛咬重了那個「請」字。
夏珠的膽兒向來的,佟宛一聲令下,自個兒一個人就把人扛走了。
論起力氣,蘇吉祥還沒的力氣大。
佟庶妃帶來的宮婢見狀想要上前來搶,毓慶宮的宮婢眼疾手快攔下們。
講道理,論尊卑、論主子的勢力後臺,毓慶宮的奴才從沒覺得勢弱過。
除了寧壽宮和乾清宮的人不能招惹,毓慶宮奴纔到哪兒都敢橫著走。
康熙先是把胤礽捧心肝兒,現在對弘昭聖寵更盛。
滿紫城的人,大概隻有腦子拎不清的,才會得罪毓慶宮的。不幸的是,最近腦子拎不清的人有點多。
佟庶妃和佟宛樂沒猖狂過癮,就被辦扔半請的送出門外。
等們緩過了氣,毓慶宮的門已經關上,死喊也不開。
這樣強的態度,讓佟庶妃臉暗沉。
半個時辰前,信誓旦旦的和佟宛樂保證,要替好好教教佟宛做人的本分。
現在,卻是被教訓了。
「反了天了!」佟庶妃氣紅了臉道。
反了天了?
可別鬧了,大清的天就是康熙,在紫城說這句話不是找死麼!
沒多會兒,太後遣人把佟庶妃拖走,二話不說,直接關小佛堂閉了。
康熙馬上要到前線,正是張的時候,怎容得說出如此不吉利的話。
佟庶妃跪在暗的小佛堂時,滿臉茫然。
自從宮以來,向來是順風順水的,誰人都給幾分麵子,康熙也甚是寵。跪小佛堂這種事兒,不應當是那些沒有家世的低等嬪妃才的苦嗎?
胤礽在佟庶妃離開不久後,回到毓慶宮。
自家兄妹不用避諱,因而胤礽、佟宛、嘉榮和碩格格仨人同桌用膳,無人指摘什麼。
桌子上擺著金燦燦的錦鯉,還沒有下筷子,已經口水直流,令人垂涎不已。
嘉榮和碩格格嚥了口口水,瞄了佟宛和胤礽一眼後,端莊的等著胤礽先筷子。
「太子爺,您先請!」嘉榮和碩格格忍的很辛苦。
胤礽瞥了一眼,讓伺候的奴才給他碗裡夾快魚。
嘉榮和碩格格立馬亮起了眼睛,開心激的盯著錦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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