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過去蹭個飯?”
堂堂晏,竟然淪落到了蹭飯的地步。
蘇婉無語,“我和田恬說悄悄話呢,你們男人不方便。”
“哦,是和田小姐。”
“除了,我還有什麼朋友啊。”
陸修晏低笑一聲,“你也可以去找詩雨,現在畢業了,天無所事事,不是嚷著冇勁,就是拒絕家裡的相親,你作為曾經的反麵教材,如今改邪歸正,是最現的教材,如果你過去,詩雨有了玩伴,估計會被你刺激一下重新振作,我媽和小姨都會高興。”
有這麼誇人的嗎?
不對,是損人。
蘇婉叉腰著窗外,恨不得穿過手機找他算賬,“以前我是因為誰為全職太太,不得不宅在家的?”
都冇怪他呢,當初結婚要不是他說什麼相夫教子,會留在家?
結果證明都是他的鬼話,他哪是心疼,是怕在外麵惹是生非纔對。
陸修晏聽到氣呼呼的語氣,忍不住朗聲笑了,怕真的生氣,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我們誰都彆翻舊賬,你好好吃飯,回頭我去接你。”
“不打擾陸總的工作嗎?您可是大忙人,忙的我想請你吃飯都冇時間。”
“說不翻舊賬,你還真生氣了,嗯?”陸修晏寵溺的笑笑,“我今天確實冇空,和幾個朋友吃飯,順便聊些……工作上的事,彆生氣,回頭老公補償你。你把地址發給我,喝酒悠著點。”
蘇婉上說不要,笑容卻一刻都冇落下過,這麵告訴了他地址,結束了對話後還抱著手機傻笑。
“彆笑了,都要裂到耳了。”
田恬從洗手間出來,手上了創可,完全冇事人似得。
大概是蘇婉的笑容染了,心不再抑,也發自心的笑了,“一定是你家晏來的電話吧,我看我還是不吃火鍋了,膩歪,狗糧都吃飽了。”
“你說話真好聽。”蘇婉繼續鬥,“小跟抹了似得,不過我怎麼聽著好像有點嫉妒。”
“我纔不嫉妒呢,如果都像你們這一對,我看還是算了,單不香麼。”
蘇婉笑容一滯,倒不是因為被打擊到,而是想起另外一件事,“你和祈風……田恬,我認真的,誰都看得出來,他喜歡你,之前我在你們研究所,聽到你同事的話,想必大家也都這樣認為的,難道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再說祈風是不婚主義者,你不用有力。”
這個話題今晚提起又作罷。
如今被徹底擺上檯麵。
田恬不能再敷衍最好的朋友。
心緒翻滾,沉默了半天,才慢慢開口:“我和他還是老樣子,萬年不變的朋友關係,我對他……冇覺。”
最後一句微妙的停頓了下。
蘇婉瞭解,很自然捕捉到,微微瞇了瞇眼,“真的。”
“比真金白銀都真。”
火鍋的餘溫還在,包廂裡開著窗,空凋被蘇婉關了,一時有些冷清。
田恬胳膊,“我們繼續吃火鍋吧,好冷啊。”
“我去關窗戶。”蘇婉立即站起來去關窗,回來時,田恬已經低頭在吃飯。
心思轉了轉,既然田恬不想說,到底冇繼續問。
“對了,你呢,最近和小帆相的如何?那個熊孩子要是再玩失蹤,你直接找我。”
“還那樣,小帆現在越來越叛逆,我也不敢說太重,修晏的耐心有限,我看他漸漸不耐煩,走一步算一步吧。”蘇婉提到自己的事,更加焦頭爛額。
和田恬平時還聯絡,雖然各自都忙,見麵的時候比較,不過冇怎麼細說,隻簡單提了一次。
這次趁機吐槽一把。
田恬簡直氣壞了,“國外不準許打孩子,我自認忍耐力也不錯,但是小帆這也……”
氣的摔了筷子,“小帆也太過分了,我真想打他一頓!我就說要和他說實話,不然他真的以為你是他後媽,晏也變了後爸!你說你們兩口子是不是傻,養一個毫無緣的孩子,到頭來什麼都冇得到不說,還有可能會被孩子記恨,犯得著嗎?”
蘇婉苦笑,“不能說,專家說現在時機不對,我也是這個意思。”
“彆什麼都信專家的,也許專家自己都養不好孩子!”田恬向來反對迂腐的教育,天生反骨,在研究所裡也經常和老學究槍舌戰,向來主張實踐重於理論。
“小帆都這樣了,我總不能再添一把火,告訴他修晏不是他親生父親,顧暖也不是他母親,他是個父母不詳的棄嬰吧。”
蘇婉歎口氣,灌下去一杯酒,“不說了,頭疼。”
“你們這樣迴避問題是不對的,早晚有天會出大問題。”
田恬打個酒嗝,卻冇多說,今天喝了幾杯酒,心也跟著糟糕,尤其頻繁聽到陸祈風的名字。
舉起酒杯,“喝,我們今天不醉……那個詞怎麼說的?”
“不醉不休。”蘇婉笑瞇瞇的附和,杯之後,一飲而儘。
另一邊,陸修晏確實在和朋友吃飯,卻不全是工作上的朋友,好幾個都是人。
“晏,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有人看到陸修晏對著手機微笑,猜到了他和誰通話。
陸修晏收斂笑容,恢複一貫的麵無表,“等到夏天再說。”
當初和蘇婉結婚,連個盛大的婚禮都冇有,這次,他想好好補償一下。
兩人隨時都能領證,至於婚禮,他這次想隆重些,因為蘇婉喜歡花兒,尤香檳玫瑰,他自冬天起,已經了一塊風水寶地,打算打造一個頂級的私人莊園,到時候作為禮,在結婚時送給蘇婉。
這不,他找到了專業人士。
他看著不遠獨自喝悶酒的弟弟,不自覺的勾了勾薄,“我倒是不急,隨時都能結,一直冇想風大辦,是怕某些人太眼熱太嫉妒。”
“對了,祈風,你怎麼還冇訊息呢,聽說季都有對象了,就你始終孤家寡人呢。”京城四公子裡,最年長的池翰端著酒杯走過去,和陸祈風了杯子。
一直低頭吃飯,毫無存在的陸祈風,被眾人點名,倏然抬頭。
他俊逸的臉上帶著一抹不正常的紅,今天他說好了當陸修晏的司機,所以一直冇喝酒,臉竟然紅了!
下一秒,他藉著喝茶的作掩飾,“我忙著給我家老大裝修佈置新莊園,可是個大工程,事關我哥大半輩子的幸福,我哪裡有時間關心終大事。對了,哥,到時候你要賠我一個朋友。”
“今天就有機會介紹給一個很特彆的孩,給你認識認識。”陸修晏勾一笑,清冽的嗓音徐徐響起。
包廂裡,似乎灌進來春天的氣息。
陸祈風微怔,想期待,又不敢,心複雜的低頭,心頭逐漸瀰漫著苦。
大哥是在拿他開涮吧,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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