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似的,他還真就當沒事了。可如今看來,隻是當時人多,隻能強撐著罷了。
想到隻會在自己麵前表現出自己那脆弱的一麵,李有得心裡忽然多了難言的欣喜,他對陳慧出了手:「過來。」話語是命令似的,語氣卻是難得的溫。陳慧不知道李有得想幹什麼,此刻的心裡糟糟的,實在沒心力應對他那些猶如大姨媽來時的孩一樣晴不定的緒,可他說完便盯著,力也很大,隻得慢吞
吞挪了過去。
千萬別是氣得又想了,他要是真敢那麼乾,就……也隻能又一次妥協了。等陳慧挪到近前,李有得忽然摟住陳慧的肩膀,讓坐在他旁,又把的腦袋按在他肩上,聲音裡猶帶著淡淡的嘲諷:「怕就哭會兒,又不是沒當我麵哭過,還不好意思
上了?」陳慧呆了好一會兒,是怕啊!怕死了啊,喜歡上一個太監是件多麼驚世駭俗的事啊,而且那太監長得也不帥,格又不好,人品也差,連對的好也是一陣陣的,隨時
可能變卦……一定是病了吧!慢慢出手摟住李有得的腰,是真的想哭了,人長得不帥,也沒有健壯的材,而甚至還覺得這樣抱著他手不錯,並不想鬆開!而且,仔細品味他的話,他是不是以為被今天的事嚇著了,卻不敢哭出來,所以才會難得地讓靠著他哭?本來是板著個臉的,卻突然又對這麼溫,簡直是犯規啊,至於他那些話當然就
無視了。然而現在本哭不出來。哭啥啊,那兩個刺客的事有現在的煩惱那麼可怕嗎?倒寧願回到那個崖壁上,讓自己的大腦都放空,而不是胡思想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再也塞不回去了。
這簡直是病膏肓啊!
被陳慧圈住的時候,李有得子一僵,好一會兒才放鬆下來。算了,就當是他誤會了的補償吧。
人的好,他是在有了陳慧之後才到的,雖他並不是個完整的男人,可被抱著時,那種溫香玉在懷的覺太好,好得他都快要忘記自己的缺陷。但有些事確實在那兒,他怎麼都不可能忘掉。舒寧郡主那些話,真真是往他口了一刀,可他又能如何?無權無勢之人若敢如此當著他的麵說,早被他人殺了,然而
那是郡主,是皇上敬重的慶王爺最寵的兒,他自然不能。低頭瞥了眼懷中的人,李有得想到郡主說他怎麼能那麼壞毀了慧孃的一生。他忍不住扯了扯角,話怎麼能那麼說呢?慧娘是爹強送他的,若真要說,是爹毀了的一生才對,與他有什麼關係?就算他如今把人放回去了,外人也隻會說,是一個閹人都不要的人,不也照樣是毀了?他如今讓待在府裡,讓食無憂,還是
為了好呢。
更何況,了他手的東西,便是他的,憑什麼要讓他吐出去?嗬,可笑。
馬車到了李府,李有得見陳慧並沒有鬆手的意思,想了想還是道:「慧娘,我要回宮跟皇上報喜去了,你先回吧。」陳慧早先就困得不行,被李有得摟著後子一固定,便昏昏沉沉起來,聽到他的聲音從自己頭頂響起,驀地鬆手退開些,迷迷糊糊地說:「公公,您要跟皇上邀功去啦?
」
李有得麵一沉,糾正道:「是報喜。」
陳慧眨眨眼,應了一聲:「對,是報喜。」
李有得看陳慧這一臉懵懂的模樣,想發的火也發不出來了,隻道:「行了,你回去吧。」
「哦,好的。」陳慧剛想下馬車,想起一事道,「公公,您這裳,先前……被我弄髒了,直接去麵聖,皇上會不會覺得您對他不敬啊?」
李有得的裳被陳慧弄髒後,他隻是拿帕子了,並未換過。
「我回宮後會先去換的。」李有得道。想起那時抱著他哭的可憐模樣,他心一,語氣也忍不住和了些。
陳慧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再看著李有得,抬起右手,拿食指和拇指比了個極小的空隙:「那公公……那兩個刺客被抓,也有慧孃的一小點功勞吧?」
李有得被氣笑了:「你是一點虧都不願吃是吧?好不了你的!」「多謝公公,公公您真是太好了!」陳慧立即笑著爬下馬車,不管有病沒病,該得的好那是絕對不能的。可是冒著生命危險輔助抓住了那兩個刺客,雖說是被
的……
等陳慧下了馬車,李有得正要吩咐阿大走,卻聽外頭突然傳來陳慧的聲音:「公公!」
李有得掀開簾子出來:「又怎麼了?」
「公公,您什麼時候回呀?」陳慧問道。
李有得見陳慧麵帶希冀之,本想說四五日的話不自覺地嚥了回去,咳了一聲才道:「大約兩日吧。」
當他看到得了他回答的陳慧麵突然黯淡下來的時候,他甚至想改口說自己這會兒就不去了,可理智到底還是佔上風的,他忙放下簾子,讓阿大趕趕去皇宮。
李有得的馬車走了,另一輛馬車上下來的小笤忙走了過來。
陳慧嘆了口氣道:「公公兩日後回。」
小笤安:「陳姑娘,兩日很快便會過去的……」
快纔是問題所在啊!
陳慧本想著李有得能多在皇宮待幾日就好了,也能多點時間想想是不是真有病,若沒病最好,可若是有病,就得決定是治好這病,還是在病中沉淪了。算了,隻有兩天的話,也湊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