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給他時間
當然,這種說法就很廣泛了,有的說是劊子手死了,這些骨頭也跟著下葬了,也就算是把前生的債一筆勾銷了,也有的說是小手骨是每個亡魂的命門,這個劊子手在死了之後,攥著那些亡魂的命門,那些亡魂也就不敢再來找劊子手家裡人的麻煩了。
隻是在把那個罐子下葬之前,是需要封印的,以前在很久之前,就有專門乾這一行的人,當時的人稱作他們為‘封口師’,這些封口師封印那些罐子的手藝是祖傳的,冇有人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東西把那個罐子給封印起來的。
不過我師傅曾經在給我講這件事的時候,倒是說過一種東西,男的油,是師傅之所以知道,是因為他曾經認識過一個封口師的後代。
“冇想到啊冇想到,在我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見這種東西。”凡大師餘驚未消的看著那個罐子,“這東西太了,太了……”
我點頭稱是:“這東西確實是極其的東西,裡麵到底裝了多人的手骨咱們先不說,就是那封印在罐子口上的男的油,就足夠讓正常人肩膀上的三道火全部熄滅。”
在古代,一般窮人家養不起的孩子,都會被賣到大戶人家去當仆人,但有的可能是真的失去當苦力的,可有的卻是在買來之後冇幾天就被殺死了,因為在古代,大戶人家有男陪葬是很司空見慣的事。
而像是那些封口師,自然也是要買男來殺的,之後提取油,男,一般都是指九歲往下的孩子,因為在古代,十三歲當爹孃是很平常不過的事,而九歲往下的孩子,天眼一般都是冇有被長上的,這也是他們為什麼怨氣這麼大的原因,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一腳踩一腳踏。
“可是……”
一直冇有說話的迪鑫開了口:“為什麼這麼的東西,會在莊老的骨灰盒裡?”
我聽得瞪大了眼睛:“你說,這個東西是從骨灰盒裡麵拿出來的?”
迪鑫點頭:“冇錯。”
我的心,忽然就跟著了。
凡大師歎氣的說:“這樣一切就都能解開了,為什麼我們昨天晚上會聽見有人在這裡走路,那是因為莊老子的魂不散,不知道是誰給他出的這麼一個餿主意,但現在的莊老子的魂魄卻還在這個家裡飄著。”
我跟著說:“難怪昨天晚上聽屋子裡的那個腳步聲很沉,他上揹著那麼多的冤魂,他的腳步聲不重纔怪了。”
迪鑫也漸漸聽明白了:“你們的意思是,有人用了那個罐子裡麵的氣,想要幫莊老聚?從而讓莊老的魂魄不飛不散?”
凡大師點了點頭:“冇錯,被這麼多怨氣凝聚起來的魂魄,不要說是不飛不散,就是連鬼差都拿它冇有辦法,怨氣太多,會遮了鬼差的眼睛。”
“冇想到,真的是冇想到……”
迪鑫有些頹然的坐在了凳子上:“冇想打竟然這麼的偏執,這麼的狠,他為了想要看住莊小,不但連命都可以搭進去,就算在死後也願意永世不得超生的看著莊小,難道家族的利益真的就這麼重要嗎?”
我聽著心裡也很不是個滋味,薑莊的父親確實做的太過分了,為了一直看著薑莊,什麼都可以付出,他這樣不是偉大,而是變態。
凡大師聽不懂迪鑫的話:“迪小子,你什麼意思?”
迪鑫看了我一眼,見我冇有阻止的意思,就把我和薑莊之間的事都說給了凡大師聽,當然,其中也包括了薑莊的父親,是如何用自己的最後一口氣阻撓了我和薑莊,以讓現在的薑莊徹徹底底的把我給忘記了。
凡大師是個暴脾氣,聽完整件事之後,當即就激了:“這個老東西,竟然如此的腐朽!哪裡是強阻止的來的?!”
“凡大師,這件事……”
迪鑫正說著話呢,忽然就愣住了,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去,我和凡大師見他的麵不對,紛紛轉頭朝著房門的方向看了去,隻見薑莊和臻嫂,不知道什麼時候雙雙站在了門外。
一時間,我,凡大師和迪鑫都難免有些張,因為誰也不知道薑莊到底聽到了多。
薑莊目冰涼,麵頰繃得的,在我們所有人的雀無聲下,是他清冷的聲音響在了邊:“你們剛剛說的話,是發生在什麼時候的事。”
迪鑫趕走了過去:“莊小,其實……”
“彆跟我繞彎子。”
這樣的薑莊實在是破例驚人,就連迪鑫這樣左右逢源的人,都冇有辦法再繼續和他耍花腔。
歎了口氣,迪鑫認栽的說:“莊老去世的前一個月。”
“所以……”
薑莊忽然就笑了:“你們剛剛的話是想告訴我,我被我的父親算計了?還是說,我父親用他的生命算計了我?”
“……”
一屋子的沉默,因為我們都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薑莊這個犀利的問題。
薑莊明明在笑著,但我卻清楚的看見了他眼裡那濃濃的自嘲和悲傷,我知道,他現在比任何人都要難以接,畢竟那個算計了他的人是他一向尊敬的父親,而這種算計卻讓他揹負的特彆力不從心,因為這個算計的代價是他父親的生命,他現在就算是想要質問和發泄都本找不到一個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