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薔薇鐵獄。

艾登讓將蘇菲·卡特帶到了會談室，跟簡單說明瞭一下昨天的戰果。

“……我讓人把喬伊·森給了魔集會，你們的組織現在就算想出賣你們，也找不到買家了，你和你朋友的危機這樣應該就算是解除了。”艾登緩緩說道，“微笑天平不會馬上得知這個訊息，但應該也是遲早的事。”

“真的是非常謝您……”蘇菲低下了頭。

“激就免了，記得之前提過的報酬就夠了。”艾登抬手示意對方不必客套。

“當然，您想知道什麼報，我一定知無不言。”蘇菲點頭，“除此之外，您的報我可以保證不會泄出去。”

“在那之前，我想瞭解一些關於你們組織的事。”艾登說道，“你對你們組織核心的掌權者有多瞭解？”

“核心的掌控者？”蘇菲一怔，顯然對艾登提這個問題相當意外，“這個我真的不太清楚，我和蘇珊，同組織的流，基本上都是通過我們的‘管理人’。”

“那名管家？”艾登微微皺起眉頭。

“是的。就我的覺……”蘇菲思考了一下，“微笑天平並不像是一個由單一掌權者直接統治的‘王國’，而更像是一家企業。在這裡有上下級的關係，有專門規章製度，所有的行都以‘盈利’為目的，傳達給我們的決策也基本上看不到個人的**彩。”

“也就是說核心的決策層並不隻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利益共同？就像一個董事會？”

“至我是這麼覺得的。”蘇菲很篤定地說道。

艾登也有這樣的覺，微笑天平的行方針和那些追求權柄力量的個人完全不同，從他們上完全看不到追求力量的野心。

哪怕是“謀神”，也有著奪取“仇恨”權柄，登上神王座的心思。

如果組織的核心有神的意向，他們應該會儘可能地賺取神，讓神富集到組織部來，同時在收集到唯一權柄的報後，絕不會輕易地讓他人知曉。

但這個組織，看起來更喜歡讓神在爭鬥中在組織之外的個人之間不斷轉移，然後他們再從中收割賺取利益。至於唯一權柄的報，隻要有人出得起價，他們也會毫不吝惜地出售。

他們對神的座位似乎並不怎麼興趣，但他們顯然覺得，那些爭奪神位的人上有利可圖。

梅麗莎在背後主導著這個組織的可能並不高，但很可能會從旁利用這個組織。

“你說你們和組織的流都是通過你們的上級，也就是那名管家。”艾登又提出了一個問題，“那也就是說，你知道的報，那管家也全都知道？”

“是的。我們這些接待人從客戶那裡刺探出來的報，基本上都要上報，上級偶爾也會將其他接待人打探的報告知給我們。平級的接待人和接待人之間，除了被允許分的那部分報，不能隨便流報。”蘇菲解釋道。

“所以他知道的報隻會比你多，不會比你？”艾登問。

“這是當然的啊。”蘇菲不太理解艾登為何對這件事如此在意。

“那麼讓你接近喬伊·森的指示，也是通過管家下達的？”艾登又問。

“是的。”

“你在接近喬伊·森的過程中，有冇有覺得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艾登繼續追問。

“不對勁的地方，您是指？”

“比如，喬伊的態度，有冇有出現什麼比較反常的變化？”艾登提醒了一句。

蘇菲回想了一下，經艾登這麼一提醒，很快就想起來了：“有！最開始試探接的時候，他對我的態度其實很冷淡。可是到了第二次，他就……莫名其妙變得很熱，也是那個時候他纔開始自稱是我的歌迷。正是因為這樣，組織纔將刺探的任務徹底給了我……咦？您臉看起來很凝重，有什麼問題嗎？”

“不，冇什麼……”艾登擺了擺手。

越是詢問，那種覺就越強烈。

看起來，梅麗莎一直在控製那名管家，從微笑天平那裡獲取報。

刺探喬伊·森的任務，是經由那名管家送到蘇菲手上的，蘇菲刺探到的報，也會上報給管家。也就是說，梅麗莎很可能對這件事瞭如指掌，想在其中摻一腳也是很容易的。

喬伊·森變他的獵……其實是那個神的刻意安排？還是說，其實隻是出於玩樂的心態隨手擺弄了一下棋子。

艾登原本是抱著開拓自己的報源的目的接蘇菲的委托的，但梅麗莎控製的那名管家，是蘇菲·卡特的上級，如果這名管家真的梅麗莎控製，那就說明艾登的報接麵始終冇能超過梅麗莎。

如果梅麗莎預料到了這件事，那這個繞圈子一般的嘲笑，真的相當點挫人信心。

簡直就像某隻自以為神通廣大的猴子，在嘗試過之後才發現自己始終逃不出神佛的手心。

艾登一瞬間有點喪氣，但他也很快就擺正了心態。

想超越一個在世間活了數百年的神明，哪裡是這麼容易的事，要逃支配者佈置的棋盤，保全自尊和從容本來就不太現實。

將蘇菲·卡特發展自己的報源，至在報的獲取上，他還是多接近了一點梅麗莎。

“這個委托完之後，蘇珊·芬格應該就可以離組織了吧。”艾登麵不改地將話題轉了回來。

“是啊，要分道揚鑣了。不過大概還得再扮演我一段時間，希最後的時候至能記得來看我一下。”蘇菲有些落寞地笑笑。

“你有什麼安排？”艾登問。

“還能有什麼安排？當然是繼續在你這裡扮演一個被抓的小，一直待到可以假釋為止。”蘇菲攤手。

“這座監獄對大明星來說會不會太嚴苛了些？”

“監獄裡當然不可能比外麵舒坦，但至……暫時不用再接到組織派送下來的其他委托，能清淨好長一段時間。”蘇菲微笑。

“但願如此吧。”艾登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