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麼說，這個人對魔集會還有價值？”艾登看著奇奇莫拉問道。

“他的黑魔法研究，不管是他自己的，還是他從其他人那裡奪走的，給異端審判機構的話大部分隻會被銷燬和封印，但對我們來說很有價值。”奇奇莫拉緩緩說道，“而且他掌握的‘質’權柄的權能……”

“你想學？”艾登問。

“想，但眼下……我還是比較希專注於一個權柄，畢竟我已經離目標不遠了。相較之下薇拉應該更想學，追求的正是‘質’權柄的權能。”奇奇莫拉低了聲音，“我們可以向開價，給出的報酬，我們三七分賬，您拿大頭。”

艾登掃了喬伊·森一眼，喬伊一言不發，隻是捂著傷的右手，單腳支撐自己，在失去所有攻擊手段後，顯然他已經失去了繼續戰鬥的意誌。

“那麼你最後打算怎麼置他？”艾登將目移回到奇奇莫拉上。

“讓他傳授神言，再剝離他的神後，給阿比蓋爾置吧。雖說我們也冇打算為被他殺害的那些巫複仇，但他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終歸是損害了魔集會的利益。”奇奇莫拉回答，“如果他願意配合的話，或許不會要了他的命，但也不會輕易放過他，至會讓他變得一輩子都用不了魔法。”

“抓住他基本上都是我在出力，最後人卻給了你們？我覺對我來說不是很公平啊。”艾登說。

“那就當我欠您一個人如何？以後您有什麼要求，隻要不是風險太大的事，我儘可能滿足您。”

“你的人……”艾登盯著奇奇莫拉，言又止。

“我們之間這點信用還是有的吧。”奇奇莫拉微笑。

“冇有。”艾登回得斬釘截鐵。

“我這麼冇信用！？”奇奇莫拉睜大了眼睛。

“我們的合作，你擅自行了兩次，為什麼你會覺得自己有這個麵子？嗯？”艾登提出了質問。

“哈……這個嘛……”奇奇莫拉出了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下次不會再有了，我保證。”

艾登思考起來，喬伊·森現在表麵份是尼德蘭的異端審判，走方途徑能追究的，也隻有他對蘇菲·卡特做的殺害未遂，以及跟蹤監視和威脅行為。這個男人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比起異端審判更像是一個男巫，或許給魔集會是更合適的選擇……

“那行吧，人就給你們。”艾登做下了決定，然後低了聲音，“但我還有個條件。”

“請講。”

“這傢夥的人頭，算在你們的頭上，跟我冇有任何關係，懂我的意思嗎？”艾登用隻有奇奇莫拉能聽清的聲音說道。

讓微笑天平，或者其他勢力知曉是他解決掉了喬伊·森對他來說冇有任何好，艾登隻需要保證蘇菲為這件事支付報酬就足夠了。

“放心，我肯定不會泄您的報。”奇奇莫拉心領神會地點頭，然後將目移向喬伊，“你的置落到集會的手上了呦，森先生。”

“嗬，我認栽了。”喬伊的臉上出了淒慘的笑容，“你們還真是找了個厲害的幫手，這種蠻不講理的權能，已經能和阿比蓋爾相提並論了吧？這人，到底是誰？”

“不方便呢。不過我覺得準確地講，與其說是我請的幫手太強，應該說你變弱了纔對，你的房間我已經瞻仰過了，居然對一個人執著這樣，我都不知道你居然這麼近。如果換以前的你，怎麼會這麼輕易地被引出來？”奇奇莫拉盯著喬伊緩緩說道，“甚至連自己神言的報也被人完全刺探出來。從被集會除名開始算起你也招惹不仇家了吧，這麼輕率，你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奇蹟。”

艾登也同意這個說法，他能這麼輕易地搞定這個男巫，並不僅僅是因為《無字法典》對喬伊的製。歸究底如果冇有蘇菲提供的報，《無字法典》也很難針對地發揮出優勢。喬伊對蘇菲那完全失常的執著心，纔是這邊能製勝的關鍵。

喬伊怔了一下，垂下眼睛回想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為什麼，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我並冇有什麼想法。但等到主接近我的時候，我就覺占有的**在心裡被點燃了，再也遏製不住。理智告訴我在這樣一個人上浪費時間毫無意義，但我實在控製不住……”

**——聽到喬伊的自白，艾登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

喬伊·森反常的心境變化，出現在那管家上的神反噬保險……覺存在的關聯的可能不小。

“如果不看你們後頭的發展，這開場聽起來倒像是個不錯的故事……嗯？怎麼了，閣下？”

奇奇莫拉揶揄了一句，這時艾登抬手打斷了。

“你有考慮過自己被催眠的可能嗎？”艾登開口問道。

這次在喬伊回答之前，奇奇莫拉便開口了：“那恐怕不至於，這傢夥當初殺掉的那名巫，是普蕾西婭的老師，雖然就當時的水平比不上現在的普蕾西婭，但在催眠上的造詣也算是相當不錯了。而他不僅殺掉了對方，還搜颳走了所有的研究。普通的催眠，恐怕冇那麼容易讓他中招。”

“那麼，被權能影響的可能呢？”艾登又問。

“神的權柄。”奇奇莫拉皺起了眉頭。

“你莫非……知道什麼？”喬伊猛地抬起了臉。

“人給你們，你們幫我檢查一下他的神被外力影響的可能。”艾登轉向了奇奇莫拉，“這應該能查出來吧？”

連魅魔的夢境潛能力都能分析人的神狀態，高階的神法冇理由做不到。

“或許可以，但我們最好的神分析大師在您那裡哦。”奇奇莫拉提醒。

“那就等你們對他的置告一段落了，讓我想辦法檢查一下他。”艾登回道，“在那之前，記得先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