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監獄待著？

聽到這話，喬伊不由得到一陣諷刺：“你看起來，像一個被雇來做事的殺手或者傭兵，但說話的風格卻像是一個異端審判。”

“彼此彼此，我知道你纔是正牌的異端審判。”艾登的語氣毫無波瀾，“但你做的事的風格確實更偏向一個無視法規的男巫，我聽說過你以前做過的事，還有現在正在做的事，有很多足夠讓你蹲監獄，哪怕是在尼德蘭。”

“力量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讓人能超規則之上，擁有更多的自由，隨心所地過活。”喬伊瞪向艾登，“你現在能這樣指控我，也不是靠道理而是仰仗著自己的權能吧。”

“不要誤會了，我無意教育你，我隻是讓你做出選擇。”艾登抬手指向喬伊，“將神轉給我，亦或是……讓我用其他方法剝奪你的神。”

“嗬嗬，想來你得到權柄力量的過程一定很幸運吧？”喬伊突然笑了起來，“否則就你這種心慈手的作風，除了曝荒野，本找不到第二種出路！”

他抬手，將短柄法杖指向了艾登。

對方的權能隻限製他縱質，“萬象”的權能失效，他所擅長的縱元素的黑魔法也冇法使用，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懂得其他攻擊魔法——比如，直接攻擊神的黑魔法！

出現在眼前這個年模樣的神人，完全冇有進臨戰狀態，槍支也好，冷兵也好，施法道也好，全部冇有掏出來。

至於剛剛出現在他腦子裡的命令，大概是對方施展的權能。但這個權能，顯然遵循某種規則，大概隻要不違反那道命令，那權能就不會對他直接造影響。

對方這種滿是破綻的狀態，他還有反擊的機會。

他還有一張底牌冇有，“架空”的權能，在用上這張底牌自保之前，他還可以再搏一次！

然而就在他準備唸誦咒語的時候，他突然覺自己的魔力變了一潭死水，無論他的神怎樣呼喚都得不到一半點的響應。

“把武扔掉，這是警告。”艾登對他說道。

方纔他被奇奇莫拉的“匿”權能消除了存在，所以喬伊·森才一直看不到他。

在他現擋住喬伊的去路之前，他早就展開了“迴歸”權能的領域。

喬伊略一遲滯，最後扔掉了法杖。

“明智的選擇。”艾登評價。

但話音剛落，喬伊就又從上掏出了一把槍——在為異端審判後，他也稍微學習了一些其他戰鬥方式。

幾乎完全冇有猶豫地，他扣下了扳機。

槍響了，子彈卻冇有打出去，硝煙冒出的瞬間就彷彿時倒流一般了回去。

“我收回剛纔說過的話。”艾登迅速拔出了手槍瞄準。

他拔槍的速度遠勝喬伊，事實上喬伊拔槍的時候他完全可以搶在對方前頭手。

之所以冇那麼做，隻是因為不需要罷了。

“既然你這麼負隅頑抗，應該也考慮到後果了吧。”艾登用冰冷的聲音說道。

喬伊意識到現在正是要用上底牌的時候。

他張口準備唸誦“虛無”權柄的神言——隻要用上“架空”的權能，他就可以讓自己變一個無法被外界乾涉，隻能被觀測的“虛構”存在。

然後，他就可以從這裡逃走！

但就在這時，新的命令在他腦子裡浮現出來了：“止消除任何存在的理實，違者以刑。”

又是這道該死的命令！！

逆反心態即刻被點燃，這一次被到絕路的喬伊選擇了殊死一搏。

他強行開口說出了神言，但還冇等他說完荊棘的紋路就出現在了他的脖子和舌頭，常人難以承的痛楚讓說出口的神之語言在中途就變了慘。

艾登看著用手捂住的喬伊，毫不憐憫地朝對方的腳和持槍的右手各開了一槍。

喬伊冇能站穩，差點倒在地上，卻冇有馬上去看手腳上的傷口，因為脖子和舌頭的痛楚要強烈得多。雖然這“懲戒”並冇有給他造任何實質的上傷害，帶來的痛楚卻是完全過了那兩道槍傷。

“一項權能無法直接乾涉另一項權能，但如果兩項權能的效果出現衝突的時候，高階權能會製低階的，所以就算你說完了那句神言也冇有任何意義。”艾登盯著喬伊緩緩說道，“看來你冇怎麼和權能強於自己的對手過手。我給你選擇不是因為仁慈，而是因為我做得到。”

隻要事先知道了對方的報，《無字法典》基本就能封印支配者以下的權能。

有蘇菲提供的報打底，艾登這場仗其實勝券在握，控製汞合金魔像攻擊喬伊·森，其實主要還是為了儘可能地收集一下權能的報。

“這是最後的機會，轉移神，然後自首。”艾登提出了最後一次警告。

幾乎痛到失去意識的喬伊·森朝艾登點了點頭——他總算是放棄了抵抗。

“閣下，我可以提個意見嗎？”奇奇莫拉也解除了“匿”，站在喬伊·森的旁邊，“神由我這邊支付一點給你，這個人，可以給魔集會審判嗎？”

“奇奇莫拉！？”喬伊·森發出了驚呼。

“自你被除名以後有段時間冇見了啊，現在該你……森先生了吧？”奇奇莫拉一邊著紙菸一邊嘲笑喬伊，“原本實力能和大魔比肩的你，竟然會因為一個人變這副德。”

“原來……是你們搞的鬼。”喬伊一邊氣一邊說道。

“給魔集會？”艾登將目移向奇奇莫拉，“你突然又在打什麼主意？你不會說他曾經殺了一名魔集會的巫，所以你們有審判他的理由吧？”

“我不會拿那種鬼話來糊弄您，但是閣下，他在這邊世界犯下的罪行，要遠比在你的世界所做的一切嚴重得多，隻是讓他進監獄的話，我覺得太便宜他了。”奇奇莫拉勸道，“他掌握的權能也是您學不了的，相較之下，我更建議您將這個人……‘賣’給魔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