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盯著我——這是奇奇莫拉的第一覺。

約間覺到有一雙看不見的陌生的眼睛在頭頂上方睜開，直視自己的意識深，這種彷彿被人窺視的覺讓不由得心生恐懼。

這視線……來自一道遠比要強大得多的意誌！

隻要稍稍用力，就可以死死住管家的心臟停止心臟的搏，但現在卻一手指都不敢發力，因為本能地覺到如果那麼做了就會發生很不妙的事。

然後，那道意誌在意識深“開口”了：“奉我為主，崇拜我吧……”

這聲音輕得像是耳語，但奇奇莫拉卻覺得它帶著一難以言喻的威懾力。

隻是一瞬的思考，選擇將手了回來——這個“隔空取”的黑魔法隻能維持數秒，如果法生效的時候的手依然還在穿狀態，手就有被隔斷的風險。

不過選擇放棄進攻，主要還是因為覺得執意和那道意誌對抗絕不是明智的選擇。

“呃……啊！”管家仰倒在地上，捂著口大口大口息。

奇奇莫拉遠離了他，讓影了白霧，同時輕聲唸誦起“虛無”的神言，對自己使用了“匿”的權能。

必須讓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從那道意誌的注視中逃離！

與此同時，阿比蓋爾的召喚空間裡，水晶球裡的畫麵突然模糊了一下，然後中斷了。

然後過了好一會兒，水晶球裡才重新傳出了奇奇莫拉的聲音。

“終於逃了……”奇奇莫拉心有餘悸地說道。

現在奇奇莫拉才終於到那被人窺視意識深的覺遠去了，但與其說是那強大意誌找不到了了，倒不如說它對這邊失去了興趣。

艾登和阿比蓋爾對視一眼，又看看水晶球。

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以他們的視角，他們隻看到奇奇莫拉毫無征兆地停止了攻擊，放了那個管家後用上神言把自己藏了起來。

“你怎麼了？”阿比蓋爾先開口了，“吃到裡的還能吐出來，這可真一點都不像你呢。”

艾登也疑地皺起了眉頭，奇奇莫拉對神極度，所以纔會抓住這種機會擅自出手殺人，冇意外的話是不會輕易收手的。

奇奇莫拉遲疑了片刻，開口將方纔發生在上的事複述了一遍。

召喚空間一時之間陷了沉寂，阿比蓋爾將手上的叉子放了下來。

“聽起來，很像是某種神催眠。”阿比蓋爾沉道。

“神係的黑魔法？”艾登問，“應該不是吧？”

奇奇莫拉的中階“架空”神言可以架空無形之，隻是黑魔法的話完全可以直接使其失效，本冇必要這樣像被嚇破了膽一樣突然逃走。

“是權柄的力量，可是那管家本冇有說出神言。”阿比蓋爾分析，“而且他有這種神言可用的話，就不會被奇奇莫拉這樣住心臟了。”

“絕對有人在他上使用過權能，而且那個人距離權柄很近！”奇奇莫拉沉著聲音，非常篤定地說道，“我能覺到那意誌有多強大……那種迫力……”

“畢竟隻有聖徒以上的存在，才能將一部分力量附在自己的‘信徒’上。”阿比蓋爾分析道。

這一點艾登是知道的，聖徒和支配者可以將力量分配給他人，就像阿比蓋爾將複活的力量分給他，始祖將不死的力量賦予凱爾，死神可以賦予代行人以權能……不同地方在於聖徒的力量基本上隻能惠及一人，而支配者可以擁有多名領恩惠的“信徒”。

似乎是有名聖徒以上的存在，在管家上留下一道保險，當有人危及管家命的時候，這道保險就會開始侵蝕殺人者的意識。

而且，還是神王座的權柄……

想到這裡，艾登覺涼意一點一點爬上脊背。

不會吧……他已經約察覺到是怎麼一回事了。

“原來微笑天平的背後真的藏著聖徒以上的存在啊……”奇奇莫拉沉道。

“以微笑天平收集的資源看來，核心的掌控者是某個聖徒或者支配者也不奇怪。那個管家暫時是殺不掉的，所以微笑天平纔會放心讓他理善後的工作，閣下也這麼認為吧……”阿比蓋爾說著看向艾登，“嗯？閣下，你的樣子看起來很凝重啊，在生奇奇莫拉的氣嗎？”

艾登怔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正黑著一張臉。

“我生什麼氣？”艾登從鼻子裡長出一口氣，“我又不是第一次領教你們的作風了。”

“……”

“……”

阿比蓋爾和奇奇莫拉同時沉默了下來。

當初和魔集會一起攻打穰母神教團的時候也是這樣，這幫大魔是標準的利己主義者，總是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擅自采取行——雖然艾登自認在這方麵自己也相當利己，但至在遵守規則方麵還是有底線的。

果真隻是利益捆綁的關係，利益完全一致的時候魔集會就是值得信賴的同伴，當利益產生分歧的時候……天知道這些巫會做出什麼來。

信任關係存疑，真的能利用們擺現在這個境況嗎？艾登不有點懷疑起來。

“我錯了，典獄長……”奇奇莫拉小聲認慫。

“下次還敢。”艾登麵無表地接了下去，“行了，大家都是利己主義者，你這麼做我一點都不意外。那管家的事先放一放，你剛剛……冇有被看出來吧？”

“放心，冇有暴，他冇有看到我的真，記憶應該也很快就會消失不見的。”經過了方纔的變故，奇奇莫拉說話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恭順了很多。

“那我們原來的目標呢？”

“我在喬伊·森的服上做了短效的法標記，我馬上就追上去……請儘管給我。”奇奇莫拉回答。

“那計劃就照我剛剛說的那樣繼續進行，你繼續跟蹤，我先去和大明星再見一麵。”艾登平靜地說道。

“祝你們功。”阿比蓋爾重新拿起了自己的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