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私怨，還是……”艾登問道。

“我們調查的結果是，為了侵占對方的研究。”奇奇莫拉回答。

聽到這裡艾登意識到蘇菲說的那些喬伊·森乾過的事，恐怕也是事實。

“你們除名了他但是冇有理掉他？”艾登問。

“巫，男巫，死靈士，鍊金師之間相互殘殺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倒不如說，在魔集會開始活之前，這種關係纔是巫之間的常態。”阿比蓋爾淡淡地說道，“哪怕是哈比妮們，以前也曾經想過找機會奪取我們上的神。我認定那個男人所作所為對魔集會的活有危害，但他也並非是針對整個魔集會，我也冇理由為死掉的巫報仇吧。”

“就是你對集會一直都隻是經營卻不儘心的態度，才讓薇拉和普蕾西婭一直對你不滿啊。”奇奇莫拉在一旁提醒。

“我組織魔集會又不是為了造福巫，主要還是為了自己。”阿比蓋爾回答，“雖說如此，我也曾過念頭藉機會名正言順地殺了那個男人，但他後來逃到了尼德蘭，被尼德蘭招募參加了尼德蘭的對外戰爭，恐怕他就是接著那個機會功進了那個國家的製，有了一個合法的份。”

“這麼說，喬伊·森其實隻是個假份？”艾登問。

“多半是，那個人也不可能隻有三十多歲。”奇奇莫拉說道。

“難怪他乾得出這種事……”艾登點頭。

一個有頭有臉的人做事會因為自己的份多有一些分寸，喬伊·森作為異端審判，能毫不顧忌地殺人，恐怕也是因為他的份是偽造的，隻是因為過去的經曆恰好得到了承認。

這傢夥的本質，依然是一個作為法外之徒的男巫。

“所以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招惹到閣下了？”阿比蓋爾問起了核心的問題。

“事其實是這樣……”

艾登很乾脆地將自己接蘇菲·卡特委托的事經過，以及準備找奇奇莫拉幫忙的打算轉述了一遍。

“和微笑天平的報人員易，閣下不擔心其中有詐？”阿比蓋爾聽完之後問道，“我之前說過的，不要和這個組織有太多牽扯比較好。”

“應該不會，我現在有辦法驗證謊言。”艾登輕描淡寫地回道。

“這倒確實。”奇奇莫拉意識到了艾登的手法，“那典獄長是準備殺掉那個男巫？”

“有必要的話。”艾登回道。

有必要的話他不介意殺掉喬伊·森，不管是製止對方的謀殺，還是對方主打過來的時候還擊，理由都算是很正當的。如果喬伊真的負過命案，而且準備殺人，那這邊也冇必要對這種人手。

“聽起來有點意思。不過這事也是有點風險的吧……”奇奇莫拉彆有深意地說道。

果然馬上就開始講條件了，艾登心想。

所幸他早有準備。

“神可以平分，而且……微笑天平那裡似乎掌握著湮滅之手的下落。”艾登麵不改地說道，“完委托的話，應該也會願意說出來。”

“典獄長這樣擔保的話，我還真是冇有可以拒絕的理由了啊。”奇奇莫拉顯然很高興。

“連湮滅之手的報都幫奇奇莫拉打探過了。”阿比蓋爾平靜地拋出一句調侃，“閣下該不會真的對奇奇莫拉有意思吧？”

艾登冇迴應這個玩笑，而是直截了當地問起了阿比蓋爾：“有興趣搭把手嗎？”

“免了，冇必要我不會出去，這生意對我也冇什麼吸引力。”阿比蓋爾擺了擺手，“如果那人的實力還是跟上次聽說過的那樣……你們兩個人加起來的戰鬥力已經足夠讓我同對手了。”

“好吧。”艾登轉向了奇奇莫拉，“能儘快趕到白銀城來嗎？”

他將宅邸的位置跟奇奇莫拉講了一遍。

“這個嘛，我現在的這個地方，正常過去恐怕得要花點時間……”奇奇莫拉遲疑地說道，“至一天以上。”

“今天或許還是個平安夜，但那傢夥現在其實什麼時候殺過來都不起怪。”艾登搖了搖頭。

“那不如這樣，哈比妮正好也在薇拉的臨時工房附近運一些料，我讓過去載你一程？”阿比蓋爾給出了一個方案。

“讓載我到自治州境的火車站好了，我再自己過去，也能節省不時間。”奇奇莫拉回答，“跟典獄長見到的話，說不定會打起來。”

“是肯定會打起來。”艾登糾正道，“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和那個暴躁的小鬼直接麵對麵。”

“哈比妮可不是什麼年輕人。”阿比蓋爾緩緩說道，“那事就先這麼安排，奇奇莫拉還在老地方待著？”

“是的。”

“我會通知哈比妮的，你去準備吧。”阿比蓋爾指向奇奇莫拉。

“好，那回見了，典獄長。”奇奇莫拉朝艾登揮揮手，影很快被霧氣籠罩起來，轉眼間就消去了。

“謝你在中間幫忙，士。”艾登姑且向阿比蓋爾道了個謝。

“閣下最近是遇到了什麼額外的麻煩？”阿比蓋爾突然問。

艾登不由得怔了一下。

他正在追查先生的事，阿比蓋爾是很清楚的。從口中問出所謂的“額外的麻煩”，說明對艾登近期的變化多是有覺到的。

會因為蘇菲給出的報酬涉足這種微笑天平和劣跡斑斑的男巫喬伊·森狗咬狗的事件，某種程度上也是被他自己現在邊的形式所迫。

“確實是……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大麻煩，隻不過還不至於那麼危急罷了。”艾登聳了聳肩，“就是不知道士你到時候願不願意出援手了。”

“隻是舉手之勞的話我自然不會推辭……不過以閣下的能耐，會需要我親自幫忙的事恐怕不會是小事。”阿比蓋爾淡淡地回答，“太大的事，總歸不能隨便拿‘人’來欠吧。”

艾登聽出了阿比蓋爾的意思——想要儘全力地幫忙一件事，得給出對等的條件才行。

如果是想讓出手幫忙去對付一名支配者，與此能對等的條件……隻怕得幫弄到“生命”的唯一權柄纔會接吧。

這些巫果然都很會談條件。

“明白了。”艾登朝阿比蓋爾笑笑，“那麼眼下，我還是先解決掉手頭的問題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