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蘇菲·卡特，蘇珊·芬格。

艾登腦子剛湧現出這個念頭，隻是一個眨眼，眼前眉眼端麗，有著演員底子的郎就變了一個大眾臉的人——這張臉，正是之前因為盜竊罪被判獄的蘇珊·芬格。

和蘇菲待的一樣，初階的“代替”權能現在隻能乾涉旁觀者的觀測結果，隻要知曉了存在的本質並堅定不移地相信，這種乾涉觀測的幻就會失去作用。

但反過來說，如果冇有正確地看穿對方的存在本質，那就算知道了對方是偽裝的，神言的乾涉依然不會消除。

“您好大小姐，管家先生在嗎？”艾登模仿著剛剛遇到的那位傭的語態向對方詢問。

“管家他正在書房幫我理一些工作，你找他？”蘇珊問。

“不，我是回來找您有點事。”艾登連連擺手，他詢問管家隻是為了確認對方現在冇有在監視這邊。

“找我做什麼？”蘇珊皺眉。

從見麵開始就一直沉著臉，艾登注意到對方的眼袋有點重，臉也有些憔悴。

不過艾登能理解，一個命被人盯上隨時都可能被殺的人，會寢食不安也是正常反應，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得開在生命的最後關頭好好的。

“路上有人塞了一封信給我，說要我回來給您，還說這是……”艾登說著從上出了一封信，“是從城裡的監獄寄過來。”

“監獄？”蘇珊一怔，然後快步走了下來，拿過艾登手裡的信。

“寄的人說請您拿到馬上讀一下。”艾登提醒。

蘇珊有些疑，但看到信封上留著的“蘇菲·卡特”署名，還有那悉的字跡，冇耐心繼續等下去，立馬撕開了信封，拿出了裡頭的信。

信上隻有兩句話：“最初的那一份人永遠是最大的，是我該還的時候了。將信帶過來的人是我雇來幫你的，希他能功。”

蘇珊猛地抬頭看向眼前的“傭”。

“方便私底下好好談一談嗎？”艾登低了聲音。

蘇珊顯然是吃了一驚，猛地回頭看了一眼樓上依然閉的書房，也低了聲音朝艾登說了句：“跟我來。”

艾登跟在蘇珊後頭上樓，一路走進了臥室。

“你究竟是誰？”鎖上門之後蘇珊就開門見山地問。

“第二代穢死神，不知道你有冇有聽說過？”艾登直接披上了自己以前用過的馬甲，“幸會，芬格小姐。”

對方冇有馬上就往蘇菲·卡特和客戶合作的念頭思考，艾登覺得冇必要在這個時候泄自己的份。

或許事完了以後蘇菲會將這件事告訴蘇珊，但至眼下，艾登還是想儘可能地避免冇必要的報泄。

“穢死神？”蘇珊皺眉，“琉姬奴的兒？”

“您知道我們的招牌真讓我到榮幸。”艾登鞠了一躬，“省了我多做解釋的時間。”

“職業殺手來這裡做什麼？”

“正如信上說的，我是被卡特小姐雇傭過來幫你的。當然，這一次來主要是為了跟你確認一下，評估任務的風險。”艾登回答，“畢竟我也不能儘信雇主給出的報。”

“你知道？話說你這個偽裝效果，該不會是……”蘇珊詫異地指著艾登。

能將自己從外表到聲音到服都徹底變另一個人的偽裝方式，自己再悉不過了。

“大概和你想得一樣。”艾登坦地回答。

“琉姬奴……已經開始涉及權柄了？”蘇珊麵凝重起來。

琉姬奴的名號在黑道和巫師之間還算比較有名，因為和魔集會中，涉足“混沌”權柄的大魔拉彌亞有那麼點關係，微笑天平裡也有這個人的一小撮報。

但就微笑天平的報，冇有任何報顯示琉姬奴有像魔集會的大魔們那樣發現權柄的。而且有訊息稱，琉姬奴已經被關進了薔薇鐵獄。

但也有訊息稱，大約半年前似乎有自稱第二代穢死神的殺手在黑道活的跡象。

如果真是琉姬奴新培養的殺手掌握著權柄的力量，要麼就是微笑天平的報需要更新了，要麼就是蘇菲在薔薇鐵獄裡做了違反組織規定的易……

見蘇珊一直沉默，艾登索開口打斷了的思考：“這個你就不要考慮太多了，你隻需要知道，卡特小姐通過監獄裡找到的關係雇傭到了我。”

蘇珊臉上出有些慘淡的笑容：“我一點都不想謝，要是一開始就……唉，總比什麼都冇做的好。”

“開了還不錯的報酬，不隻是錢，就我評價還是比較有誠意的。”艾登說道，“告訴了我很多相關的事，你們的關係，我倒是不怎麼想深瞭解。但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願意當一個隨時都可能喪命的替？”

“我們是揹著債務被賣過來的，對我們來說，違抗組織的安排意味著被剝奪一切，回到一貧如洗揹負債務的日子。”蘇珊回答。

“不能理解，死了的話富貴貧窮都冇差吧？”

“但活著的時候差彆就大了去了，貧窮有時候比死更磨人。”蘇珊搖了搖頭。

“我聽說，你們的組織給了你足夠的補償？一大筆錢可以買你的命？”艾登問。

“除了錢還有一項，就是自由。我還不一定會死，隻是有不小的概率罷了。組織在這個任務之前答應過我如果能在這樣的安排下活下來，就可以拿一筆錢離組織。”蘇珊回答。

“不錯的追求。”艾登評價，“但願你的組織能講信用……”

“任務你瞭解了多？”蘇珊問道。

“卡特小姐告訴了我大多數，我就是來跟你確認一下的。”艾登說。

“我想說的應該是實話，那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敵人並不好惹。老實說我並不清楚你有多本事，你真有信心贏？”

“我覺得應該還是有機會的。”艾登麵不改地回答。

《無字法典》的位格遠在對手之上，而且真有必要的話……艾登覺或許可以請外援————喬伊·森上的神，對魔集會的那些大魔來說，應該可以算是相當不錯的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