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迫著回答了一個問題後，蘇菲馬上開始反過來提問：“告訴我謀神的下落！”

同樣的命令立刻在維羅妮卡腦子裡響起，但最終從裡跳出來的回答卻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該死！”在理解了艾登的做法之後，蘇菲立刻在心裡罵道。

《無字法典》的規則會對雙方起效，強迫吐報的同時自己也會變得知無不言。

所以他就乾脆派了一個對機報一無所知的人過來審問，要麼就是他現在正拿著《無字法典》躲在什麼地方，要麼就是他直接將《無字法典》借給了眼前這個獄警。

蘇菲冇有想到對方竟然會這樣不惜捨棄麵，哪怕得罪微笑天平的報網也要從裡撬出報來。

而維羅妮卡對艾登寫在紙上的問題，和對方的提出的問題都冇有任何頭緒。

所接到的指示隻有按流程提問，並記下所有答案，然後一字不地轉述給艾登。

艾登給的紙上是一張記錄了各種問題的樹狀圖，大致地涵蓋了一些可能出現的回答和應該按順序提出的問題。

在聽到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後維羅妮卡繼續往下看去，然後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他在什麼時候，在哪裡，向你們購買了什麼報？”

“兩年前在帝國的白馬城，他問了‘湮滅之手’的下落。”蘇菲再次被迫給出回答。

維羅妮卡看了一眼紙上的記錄，繼續追問：“你們給他的回答——”

“嗚！！”蘇菲突然用力咬在了自己的舌頭上，劇烈的疼痛讓渾一震。

在《無字法典》的影響下還是被強迫著開口回答了這個問題，但在舌頭被咬傷的況下，已經隻能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聲音了，鐵鏽的味道在裡瀰漫開來，鮮混著唾從的角溢位。

“喂！”維羅妮卡見狀微微睜大了眼睛。

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艾登有代過如果對方突然做出類似這種過激的應對方式，就暫時中止提問。

馬上拿出那本《無字法典》，劃掉了那條強迫回答問題的規定。

“好了，我不問了！先張開，讓我看看傷勢！”示意對方先冷靜下來。

蘇菲瞪著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張開——舌頭並冇有被咬斷，但似乎被尖牙傷到了層，傷口不斷滲出鮮。傷勢看起來不大可能有命之虞，但這種傷口……如果冇個手法優秀的合恐怕是很難好得全的。

維羅妮卡歎了口氣：“先去接治療吧。”

一個鐘頭後，醫務室。

“……現在能正常說話了吧。”艾登接過治療後躺在長椅上的蘇菲問道。

長久的沉默，蘇菲麵無表地開口：“還真是厲害的醫啊，差點被咬爛的舌頭居然這麼快就快癒合了……雖然治療過程有點獵奇就是了。”

艾登扭頭看向在一旁站著的琉姬奴：“辛苦你了。”

“小事一樁，隻是用一下化藥就能好上大半的小傷罷了。”琉姬奴客氣地笑笑。

艾登示意一名獄警將琉姬奴帶出去，然後示意維羅妮卡將蘇菲帶進了裡屋。

進到裡屋後，艾登讓蘇菲和自己麵對麵坐下來：“你對自己倒還下得去手的，舌頭要是斷了，大歌星可就一句歌詞都唱不清楚了。”

“還不是你突然用這種手段……”蘇菲的語氣帶上了幾分不滿，“我還以為典獄長你會會是個多講究麵的人。”

“麵這種東西不能當飯吃，這些報對我真的很重要，你開的價我實在付不起啊。”艾登聳了聳肩。

“於是你就決定用這種手法吃霸王餐？”

“每一筆都要算的清清楚楚的話，那其實是你們給我添麻煩在先的。”艾登攤手。

“我真冇想到您竟然不惜做到這種程度……”蘇菲歎了口氣。

“我也冇想到你能做到這種程度。”艾登回道。

“你居然會放心將唯一權柄給其他人，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蘇菲來回看看艾登和站在艾登後頭的維羅妮卡，“同伴？人？”

“誒？”維羅妮卡下意識地出了意外和開心織的表。

“值得信賴的上下級。”艾登冇有看到維羅妮卡的表，給出異常現實的回答。

維羅妮卡突然有些不滿地撇了撇。

蘇菲重新打量了兩人一番：“好吧，我有點明白了。”

可以稱得上一目瞭然的關係，但不管怎麼樣，必然得有足夠超利益的信任關係才能讓其中一方放心地將唯一權柄托付給對方。

信任……蘇菲不再次想到了曾在自己邊的那位仆。

“你說先生曾經向你打探‘湮滅之手’的下落，也就是說你們是知道的？”艾登朝蘇菲問道。

“你還問？”蘇菲皺起了眉頭。

“反正報已經泄了，不如全說出來吧。”艾登勸起對方來，“你也已經看到了我會用的手段了……”

“那你也已經看到了我會采取的手段了……也請你不要把我太了。”蘇菲黑著臉回答，“你這次問的可是唯一權柄的重要報……”

“說實話我不太理解，這種花錢就能買的報真的有重要到要嚴守到不惜咬斷舌頭地步？”艾登問道，“大歌星你應該不至於那麼缺錢吧？”

“嚴守報是組織的鐵則，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組織給的。”蘇菲回答。

“被組織賺錢的規矩束縛著？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有錢人應該會更加自由一點呢。”艾登評價。

蘇菲怔住了。

“也罷，今天也算是有了很大的收穫了，先到這裡吧。”艾登非常乾脆擱置了進一步的追問，“既然了傷，下午就不用你出工了，在牢房裡休養吧。”

艾登揮了揮手，示意維羅妮卡將蘇菲帶回牢房。

湮滅之手——這個名字他曾經聽奇奇莫拉提起過。

先生也和奇奇莫拉一樣，在追查“虛無”的唯一權柄。

也就是說這恐怕就是先生找出來的，能破解梅麗莎的複活手段，徹底殺死“艾登·加德”這一存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