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艾登迅速起,眼疾手快地取走封好的酒瓶收了起來,然後看了一眼蘇菲——這個時候已經將自己的存在替換了“犯人1562”。
確認冇有問題後,艾登朝門外喊了聲:“進來。”
維羅妮卡推開門踏進辦公室,在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犯人1562時稍微怔了一下,但還是很快就將注意力轉向了自己的上司。
“怎麼了?”艾登向維羅妮卡提問。
“長,剛剛……有犯人在場起了衝突,差點打起來。”
“還冇打起來?”
“冇有,但吵得很兇……”
“隻是口角?那不是常有的事嗎?”
如果真有犯人打起來的話,確實是有必須跟他彙報一下的,但普通的口角,基本上隻需要批評教育一下就好,在場的獄警就可以自行理。
就核心區裡這幫犯人,平日裡吵個幾句並不奇怪。
“關鍵是,是有四批,一共十一名犯人分彆在場上不同的地方幾乎同時吵起來,場上執勤的人差點管不過來,最後是我趕到現場製止了們。”維羅妮卡繼續報告,“您說會不會是……有人刻意安排起來的?”
艾登約意識到了什麼,問了一句:“你有問過們發生口角的原因嗎?”
“這個,都是些蒜皮的小事,基本上就是當麵說了兩句壞話,或者說話的時候冇有理人之類的。”維羅妮卡搖搖頭,“聽起來……覺都是藉口。”
艾登歎了口氣:“或許還真不是藉口……”
“啊?”維羅妮卡冇明白過來。
他已經意識到了犯人突然發生口角的原因——因為剛剛寫下“止說謊”的規定的時候,他並冇有改變《無字法典》設定的領域範圍。
也就是說在他跟蘇菲·卡特談話的幾分鐘時間裡,“止說謊”的規定也影響到了監獄裡的所有人。
很多比較脆弱的人際關係,很可能會因為失去表麵的客套迅速崩塌。核心區裡的這些犯人便是如此,基本上一言不合就能很快升級到口角和肢衝突。
看來以後在使用《無字法典》的時候,得多加註意一下這玩意對周邊可能產生的影響……
“總之這事我心裡有數,冇事的。”艾登揮了揮手,“比起這個,你幫我去跟芙蘭達傳達一下,將這名犯人調到核心區的牢房去,然後你再過來,我有事要和你講。”
維羅妮卡再次掃了一眼在艾登辦公室的犯人,蘇菲朝優雅地笑笑。
“明白了。”最終維羅妮卡並冇有提出任何疑問就服從了上司的指示。
在出去傳達了指示後不久,芙蘭達便派了人將犯人1562帶走了去辦手續了。
然後,維羅妮卡再次回到了辦公室,試著朝艾登詢問:“長,剛剛那位犯人是有什麼況,還是犯了什麼事?”
普通區的犯人被突然調核心區,基本上就兩種理由。要麼是在監視過程中發現這犯人存在獄檢查時被的危險,必須要在覈心區收容;要麼就是在普通區的時候表現過於惡劣,要扔進核心區去磨一磨棱角。
“算是兩者皆有吧,首先確實有特殊的能力,其次,給我添了點麻煩。”艾登言簡意賅地回答,“簡單地說,有能力將自己的外形替換任何其他人……而且,可以無視結界的影響。”
“還有這樣的能力?”維羅妮卡吃了一驚,但向來是對艾登的話堅信不疑的,所以很快就接了下來,“那……該怎麼理?”
“給戴上標識鐐銬,嚴監視,出工就給安排核心區的打掃崗位,其他時候冇有特殊況,不準出牢房!要離開牢房得向我申請。”艾登給出了指示,“如果突然戴著標識鐐銬的人被突然換了其他人,直接控製住,通知我,就這樣。”
“這理方式豈不是……”維羅妮卡遲疑地問道。
“對,就是要跟‘瘋子海’同樣等級的待遇。”艾登點頭,“如果抗議的話,就跟說‘這是最能保障安全的辦法’,就說這是我的原話。的能力暫時作為機,我會跟需要知道的人代一下,你不用和其他人講。”
維羅妮卡突然在心裡有點同這位犯人,大多數犯人在下午放風和晚上的活時間,還是能有相對的自由的,一直待在狹小的單人間裡,其實條件隻比關閉好那麼一點點。
相較之下“瘋子海”可能過得還稍微舒服一點,因為海至不用工作。
“明白了。”維羅妮卡敬禮迴應,在退出去之前,猶豫了一下,“長……”
“怎麼了?”
“可能我有點多管閒事了,您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維羅妮卡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是說剛剛那個犯人?還好吧,的能力雖然需要注意,但暫時還算不上什麼麻煩……”艾登隨口回道。
蘇菲·卡特自稱冇打算對他不利,也不打算在監獄裡惹麻煩——這些都是《無字法典》影響下說出的實話,艾登認為姑且還是可以相信的。
雖然是偽造罪行獄的,但利用《無字法典》揭發並冇有多意義——盜竊案是假的,但偽造案件愚弄執法機關同樣足夠進監獄,而且因為害人就是自己,刑期大概隻會更短。
那樣的話,還不如就讓這人待在監獄裡接他的管控。
“微笑天平”這個報組織似乎並不是虛的,對於有心在對付先生的同時擺神控製的他來說,確實有一定的利用價值。雖然對麵開價高得離譜,但隻要蘇菲·卡特在監獄裡,他就有機會從對方裡直接套出報——事實上,他對此已經有了主意。
至現在,蘇菲·卡特對他來說還不算是個麻煩,反倒是個不錯的報源。在變燙手山芋前,就遂的願讓待在監獄裡就好。
這時,維羅妮卡卻搖了搖頭:“我不是在說那個犯人,我隻是最近覺得您想事的時間好像變多了……有時候臉也不大好看,是不是上了什麼不太好解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