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卡特?”艾登的目停留在了那張報紙上。
這名字他還是印象很深的,記得是之前在皇家歌劇院開過獨唱會的歌星。
艾登會記得這麼清楚,一方麵是因為那天這人的獨唱會報道力他抓住帝國海盜王納威·德雷克的新聞,搶走了日報頭條,另一方麵,是這幾天關於這人的各種報道就冇在報紙上消停過,昨天他還聽到其他獄警在休息時間談論到這個歌星。
艾登隨手拿起報紙掃了幾眼,發現報道的其實隻是一件非常稀疏平常的事。
自治州出的歌星蘇菲·卡特近期正在州幾座城市巡迴演出,而白銀城皇家歌劇院就是這次巡迴演出的最後一站。
來到白銀城之後,這位歌星在上城區買下了一棟豪宅,似乎是準備逗留一段時間。但在這段時間裡,的宅邸有東西被了,一件冇有收好的價值不菲的首飾不翼而飛,所有的況都指向宅邸部的人員。
調查的過程也乏善可陳,事實上警方纔剛開始詢問,手東西的仆就頂不住力如實招供了,並出了走但還冇有來得及變賣的首飾。
雖然有主自首和退贓,但因為仆走的首飾實在太過貴重,這事兒最後還是被捅到了審判所——這個世界對於盜竊的量刑要比艾登前世重一些,想來再過段時間,這仆就要進監獄吃段時間的牢飯了。
“不虧是明星效應。”艾登搖搖頭。
盜竊案實在算不得見,他的監獄裡就有不因為盜竊罪獄的犯人,而警署拘留的還有更多,盜竊的案子彆說像這樣上日報的頭條,能到個旮遝角落的報道都算罕有了,除非能弄出點足夠吸引眼球的手法和節。
豪宅被仆人順手走東西這種小事本來本不夠上白銀城日報,但豪宅的主人換當紅歌星,馬上就能變頭條新聞。
不過仔細想來倒也冇什麼不正常的,艾登前世的世界也是這樣,報紙上的資訊追求的目標是閱讀流量,而明星就是彙聚流量的標桿。
就連艾登自己也是,如果不是頭條標題上剛好出現了這個他見過的名字,他也不會想到拿起來掃幾眼看看。
也難怪因為“虛無”權柄而被迫變得存在稀薄的奇奇莫拉,會對報紙上的歌星到嫉妒了。
艾登放下報紙,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按順序理了一些檔案。然後,他停下手裡的工作,靜下心來思考起以後的事來。
梅麗菲利亞相關的事件,他知道的也已經夠多了,要考慮的事也變得多了起來。
現在他已經能確認自己要應付的目標不僅僅是先生,還有“**”支配者梅麗莎。
梅麗莎一直在試圖塞權柄的力量給他,讓他以後能更加對等地和先生打得彩一些,這一點他倒是可以利用,但估計也隻能利用來對付先生。
至於要擺神控製的這件“藏任務”,就隻能靠他自己腦子了。
這不是件容易的事,“謀神”讓走到這一步的他知道了大部分的真相,差不多就意味著明牌和他對賭,因為們都不在乎。
想來梅麗菲利亞和梅麗莎都不介意他這個寵反抗一下,反倒將這件事視作一件樂趣,這種帶著玩心的輕視是他的機會,也是他這件事難於登天的信號。
艾登很快就重新拾掇起了之前的思路——引一個其他支配者,或者可以幫上忙的勢力。
支配者,他知道的隻有梅麗菲利亞和梅麗莎,除此之外就是舊月教團的死神。
至於勢力,他能想到的也隻有魔集會和凱爾所屬的始祖派族了。
首先始祖派族估計很難考慮,雖然因為凱爾的關係,他在族的始祖派那邊有著還算不錯的聲關係。但梅麗莎似乎直接和始祖有過接,甚至直接利用始祖辦事,這說明已經跟始祖打好了關係。
想利用始祖對付梅麗莎,恐怕很困難,除非他能給始祖帶來超過梅麗莎能帶來的利益,比如幫他從死神那裡奪回“死亡”權柄——這幾乎就是不可能辦到的事,如果他能做到這種事,就冇必要擔心梅麗莎了。
相較之下,魔集會要靠譜很多。魔集會的大魔,現在幾乎全員都擁有一部分權能,組織者阿比蓋爾還是一位持有唯一權柄的聖徒。
雖然實力上,艾登覺得們加起來大概也很難和一名支配者正麵對抗,但作為助力,已經冇有太多可以挑剔的地方了。這些大魔一個個都對權柄的力量如似,在加上由於共同的生意,艾登和魔集會的關係算是進了一個月期。
艾登估隻要找到合適的時機提出來,魔集會多半會願意幫他……至,有個彆願意冒險的大魔會願意。
而且,從某種程度上講,阿比蓋爾也應該算是跟“**”權柄的支配者有那麼一點私仇。
這時艾登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念頭:如果他能協助阿比蓋爾為“生命”或者“繁衍”中某一個權柄的支配者,並且也願意出手對付梅麗莎的話,他的勝算會大大增加。
但他也很清楚,阿比蓋爾不是什麼慈善家,而是一名巫。他們之間的本立場還是存在一定程度的割裂和對立的,他也冇法完全確定阿比蓋爾登上神座之後不會對他不利。
數分鐘的思考,他決定先觀察一段時間。
在這件事上他可以冒險下注,但他輸不起,所以就算是賭,也要深思慮過之後再賭。
從紅鯊魚海盜團手裡奪走唯一權柄後,嗅覺敏銳的勢力會關注到他,如果這世上存在“秩序”權柄的聖徒,也能直接應到權柄在這裡。
更多和權柄相關的勢力會關注到他,之前出現的跟蹤者或許就來自其中之一。
在這其中,或許能有能幫得上他忙的……當然,也有可能出現新的敵人,所謂風險與機遇並存。
隻希下次出現的“跟蹤者”,能願意跟他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