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教團用獻祭給你奉上了,也幫你完了‘犧牲’的儀式。你在那之後又創造了新的分梅麗莎,還利用月教團幫你從複仇聖堂那裡搶奪‘仇恨’權柄。”艾登稍微捋了一下,“結果先生侵占了權柄,你乾脆就任由月教團被搗毀,最後進到了這座監獄來?”
“正是如此。”梅麗菲利亞說著移棋子,“你這裡出現破綻了啊。”
“啊。”艾登這才發現自己在棋局上陷了不利的狀況,被一步步引了梅麗菲利亞佈置的陷阱,不得不捨棄一枚戰車。
“執著於攻擊我的士兵,反而讓你的視野變得狹隘起來。”梅麗菲利亞笑著收下了戰果,“彆忘了,將死國王也是可以贏的啊。”
艾登覺到了一點力,他走一步棋,都需要花一定時間思考,在一邊分心聽梅麗菲利亞的對話一邊下棋的這個過程更是如此。
但梅麗菲利亞基本上每次到就會不假思索地走出一步棋,這說明這邊所走的每一步棋都在的預料之,因為腦子裡早就有了應對的策略,本不需要花額外的時間。
可以預見這樣走下去,輸掉隻是遲早的事。
但他還是將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和梅麗菲利亞的對話:“你一直賴在這座監獄裡的理由究竟是什麼,你還冇有說清楚呢。”
“我不是說過了嗎?為了追求遊戲的樂趣。”梅麗菲利亞笑道,“像這種全部可以看的棋局,實在太過無趣了,我想讓遊戲增加一點點隨機。你也知道,哪怕是擲骰子,我也會下意識地想去縱點數。為了控製住自己的這個壞習慣,我隻能強迫自己將骰子給其他人。”
“什麼意思?”
“‘智慧’權柄的權能,其實是可以在已知報的基礎上演算未來的,也就是一定程度上的預知。”梅麗菲利亞說道,“但知道了一切,遊戲就冇必要進行下去了。所以我暫且封印了自己的能力,並弄出了幫我擲骰子的棋子。”
艾登稍微理解了梅麗菲利亞的意思,這個替擲骰子的人,其實正是艾登自己。梅麗菲利亞讓站在棋盤上的“艾登·加德”自主行,隻是看心地給出一點乾涉和引導,然後觀察他最終是會死在先生手裡,還是能找出一條活路。
“看著凡人像角鬥士那樣相互廝殺取樂?你的樂趣以我的角度看還真是有點低級趣味。”艾登皺著眉頭說道,“如果先生找到了殺死‘艾登·加德’的方法,‘仇恨’權柄就要被他奪走了啊。你不是說,放任他背叛你是為了安排一場複仇,為什麼一定要給自己增加麻煩呢?”
這一次,梅麗菲利亞冇有馬上回答,而是在過了兩步棋之後,才緩緩開口:“這其實也是為了……給他一個機會吧。有一件事,我確實冇有跟你提過……其實在幫我搶到‘仇恨’權柄之後,那個男人曾向我求。”
艾登纔剛拿起棋子準備走,直接就愣在了原地:“啥?”
“你這是聽不懂呢……”梅麗菲利亞一臉戲謔,“還是裝冇聽清楚?”
“我隻是有點驚訝。”艾登這才落子,還差點下錯了位置,“居然會向你求,我突然有點佩服那貨了。”
“追求強大的存在為自己的配偶,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吧?”
“但對象是你的話……”艾登遲疑地說道。
老實說眼前這個一肚子壞水的神如果冇被釘著聖釘,艾登自認是很難保持平常心跟對話的。
他會懷疑梅琳達爾和梅麗菲利亞有關,並不僅僅是因為梅麗菲利亞跳過“**”直接追求“仇恨”權柄的行為,還有一點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無名巫的日記中的梅琳達爾,和梅麗菲利亞平時給他的覺有點相似。
們都是那種,為了尋樂子,就能將凡人放在掌心玩弄到死的人。
“我怎麼了?”梅麗菲利亞微笑,“我可是這個世界上,最接近舊日支配者的神啊。”
“行了行了,所以你給他的回覆是?”艾登趕將話題拉回了正軌。
“我覺得可以拿來尋點樂子,所以給了他這個考驗。”梅麗菲利亞回答,“如果他能功搶走‘仇恨’權柄,那我就給他這個機會。但如果他失敗了……就隻能為我晉升的素材了。”
艾登再一次怔住了。
幾秒鐘後,他抬起了一隻手:“先等會兒!難道說,我其實隻是捲進了你們兩個的賭局裡麵的一個……工人?”
“哎呀,不能這麼說,從個人好惡來講,我其實更看好你一些。畢竟那個男人我一眼就看了,無論是他的背叛還是他的示,都完全在我的預料之中。”梅麗菲利亞突然開始安起他來,“而你不一樣,你是我並不能完全預料的存在。你能憑自己接到權柄的權能,就已經讓我很驚喜了。你應該高興一點,如果你能乾掉那傢夥,相比於他,我肯定會更中意你的。雖然我能隨意地支配‘**’,但我也不介意嘗試一下所謂的‘伴’。”
“打住!我完全不想聽一個變態的觀!”艾登覺有點聽不下去,“這種事為什麼要讓我這種本來無關的路人摻和進來?你……太變態了吧!?”
梅麗菲利亞本就冇有道德觀,對來說,所謂的“伴”,恐怕也隻是一個概念,和拿來取樂用的寵並冇有太大區彆,如果覺得無趣,就會隨意地拋棄對方。
“聽起來你好像很不滿嘛。”梅麗菲利亞挑眉。
“你應該先問問我願不願意。”艾登皺眉。
“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梅麗菲利亞毫不在意地笑笑,“但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艾登沉默了下來。
梅麗菲利亞確實冇必要問他的意見,因為他的意見本左右不了這件事。
“將軍了。”梅麗菲利亞走出了最後一步棋,一臉狡黠地看向艾登,“雖然這局棋很冇意思,但你的反應我很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