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等的條件……”艾登沉了一句。

神對現在的他來說，肯定是要比錢重要的。

聖徒級彆的先生已經將他認定了“仇恨”權柄晉升儀式中的祭品，按梅麗菲利亞的說法，“仇恨”的權能也能像為複仇而生的還魂一樣，應到自己仇人的方位。

一旦先生找到能殺死他的方法，不管他逃到哪裡都會被找上門。

唯有為聖徒，才能備還手的餘地。

拿神換錢……除非他是覺得冇必要反抗了，想在死前好好一下這第二次的人生。

而且對艾登來說，就這個世界的發展水平，就算拿到了足夠玩一輩子的錢……好像也冇太多東西值得花錢。

不過這種易，倒不一定隻能換錢。

“隻要是我能拿得出來的條件，都可以。”奇奇莫拉指指自己。

“那你有能傳授給我的神言嗎？”艾登問道。

“很抱歉，我隻掌握著‘虛無’權柄的神言。”奇奇莫拉一臉憾地搖頭，“閣下能使用‘秩序’權柄的權能，想來是怎樣都冇法接‘虛無’權柄的吧。”

“說得也是啊。”艾登早有預料。

凡人能同時接的權柄隻有三個，他的初始權柄是“秩序”，接下來能接的其他權柄隻有相鄰的“平衡”權柄，以及其他王座下的上位權柄。

從奇奇莫拉的角度看，無論艾登的初始權柄是什麼，一個能掌握“秩序”神言的凡人理論上是不可能同時掌握“虛無”神言的。

艾登現在神距離聖徒隻有一步之遙，但掌握的權能卻隻有一項，如果能用多餘的神換取神言的力量——哪怕是其他權柄的，對現在的他來說也是穩賺不虧的，多一個能力就多一條生路。

奇奇莫拉的“虛無”和拉彌亞的“混沌”他都冇法直接學習，薇拉和哈比妮又不是他能單獨易的對象。

魔集會中目前能確認可以傳授他神言的人恐怕隻有快掌握“生命”權柄阿比蓋爾，和試圖接“智慧”權能的普蕾西婭。

阿比蓋爾似乎並不怎麼缺神，恐怕不會答應這種易。至於普蕾西婭……他必須得分給對方神讓對方掌握了權能對方纔可以傳授給他，但以艾登的立場，他當然不可能主讓監獄裡的犯人獲取監獄無法控製的力量。

“總之，隻要閣下願意提供機會，我這邊隨時都歡迎易，閣下隻需將我的這番話記下便好。”奇奇莫拉說完起，“今天我就先告辭了，阿比蓋爾還等著我將這筆錢送過去呢。”

“我送你。”艾登也跟著起。

起之後，奇奇莫拉無意間看到了艾登隨手放在另一張椅子上的報紙，白銀城報紙今日的頭條，是一名當紅歌星近期將在白銀城上城區的歌劇廳登臺演出的訊息，頭條用了很大的版麵來印歌星的臉。

奇奇莫拉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張報紙，最後艾登一頭霧水地開口提問：“這張報紙怎麼了？”

“冇什麼，隻是有時候會覺得好羨慕這些人，這麼有存在，能被那麼多人關注。”奇奇莫拉歎了一聲，“‘虛無’權柄的副作用，就是會讓人變得異常不起眼，容易被忽略，有的時候時候說話都冇有人聽進去……還讓人頭疼的。”

“是嗎？”艾登也掃了一眼那張報紙。

這名歌星，覺最近好像經常在報紙和雜誌上看到……

原來奇奇莫拉是真的在意這種事的，艾登一直以為還這種方便的權能的。

親自將奇奇莫拉送出監獄，並目送離開後，艾登回頭便立刻又記下了和奇奇莫拉會麵的時間和過程。

對於能肆意潛監獄，還能消除痕跡的奇奇莫拉，艾登一直都是完全不敢放鬆警惕的。

在回辦公室前，他先去核心區的工作區域，犯人組裝玩的車間附近巡視了一下，在車間的窗戶外頭，他用目搜尋了一下安妮·德雷克的位置。

安妮正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臉不耐煩地將玩的零件組到一起，雖然勉強可以算是在工作，但效率顯然比其他人低不。

這時其中一名值班的獄警正好跟他對上了視線，艾登朝他招了招手。

獄警從車間裡出來，朝上司敬禮：“典獄長。”

“今天早上車間裡況怎麼樣？”艾登問道。

“這個……早上有新來的犯人不怎麼配合工作，我們訓了一頓。現在雖然開始手工作了，但作很拖遝，效率很低，催就一直推肩膀有傷……”

“犯人3677？”

“對，就是！”獄警忙不迭地點頭。

“好，我知道了。第一天，先觀察看看吧。”艾登揮了揮手，示意獄警回崗位去，“辛苦你了。”

看起來昨晚的那一頓恐嚇還是起了點作用，安妮·德雷克稍微學聰明瞭一點，在救援到來之前多配合了一下監獄的規矩，以免的時候把自己到頭破流。

隻是這種配合說到底也隻是最低限度，看得出的耐很低，跟那種能為長遠目標忍耐甚至忍辱負重的人相去甚遠，哪怕是以前奧菲利婭，至也是該慫就及時慫的。

估計遲早還得惹出點什麼事端，要麼是和獄警，要麼就是跟其他犯人。

艾登又往窗戶裡頭了兩眼，離開了工場，徑直前往自己的辦公室。

獄警回到車間後，一起值班的另一名獄警看了下鐘，開口喊：“前三組，列隊。”

車間前三組的犯人依言停下手裡的工作，整隊前往廁所。

進到廁所之後，安妮正準備找個位置，後傳來了其他犯人的低語聲：“久仰大名了，德雷克小姐。”

“你誰？想乾嘛？”安妮警覺地扭頭，經曆了昨天的事後，現在時刻都在警惕有誰在監獄的那個旮遝角落裡。

“彆張，我冇有敵意。我安娜，和你一樣也是帝國的海盜。”向搭話的犯人朝出了殷切的笑容，“我是來……搭‘公主殿下’你的順風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