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仇聖堂？那個號稱‘瘋人院’的恐怖組織？”阿比蓋爾回答，“這個組織跟閣下有什麼瓜葛嗎？”

“隻是因為其他案子順便問問罷了。”艾登擺了擺手，“看來你多有些瞭解啊。”

“但我知道的，恐怕不會比異端審判局多多。要知道這個組織就是在《公約》出現以後衰落下去的……嚴格來講，它就是被各國的異端審判機構搞死的。”阿比蓋爾緩緩說道，“閣下知道的，恐怕反而比我更多。”

艾登確實知道複仇聖堂這個組織，這個組織的前，是大約十五年前在尼德蘭興起的，名為“聖堂”的政治極端組織。

最開始，這個組織的活主要是反對尼德蘭的國改革，培養殺手和武裝人員搞一些暗殺活和恐怖襲擊。後來尼德蘭改革功，聖堂組織被尼德蘭政府定為恐怖組織，核心員被捕，剩下的人員不得不逃離出境。

隨後，殘存的組織員將組織改名為“複仇聖堂”，演變一個純粹的針對尼德蘭政府的恐怖組織。數年的發展過程中，這個恐怖組織的行為模式變得越來越極端，甚至出現自願的活人獻祭。組織裡湧現出了大量神異常，行為瘋癲的恐怖分子，這也是阿比蓋爾提及的時候，會將其稱為“瘋人院”的本原因。

而這個時期，對這個恐怖組織非常不湊巧地，尼德蘭加了《公約》。

按照公約的規定，出現活人獻祭的宗教組織，基本上必上肅清名單。

於是“複仇聖堂”立刻從僅僅關係到尼德蘭政的極端組織，一下子“升級”了違反《公約》的肅清邪教團，淪為國際上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被各國異端審判機構嚴厲打擊。

至此，“複仇聖堂”在大陸大多數國家都失去了生存土壤。

到六年前，“複仇聖堂”其實早已在各國的打擊活中潰散，分裂了數個缺乏組織的小團流竄大陸在各地，並被逐個擊破。

事實上，三年前自治州也搗毀過一個被判定為“複仇聖堂”餘孽的小型宗教團，領頭人至今還在薔薇鐵獄裡關著。

那人正是擁有邪神加護的“瘋子海”。

但艾登直到今天才從死神的代行人裡得知，先生曾經利用月教團去對付“複仇聖堂”，試圖奪取“複仇聖堂”的權柄。

從瘋子海的特殊能力看，複仇聖堂，確實信仰著一名真實存在的支配者，並曾得到過這位支配者的迴應。

然後，他分裂了月教團，蠱人類教徒轉而信仰謀神梅麗菲利亞，並且，貌似還得到了梅麗菲利亞的加護。在被死神代行人殺死之後，早有準備的他給自己置換了，繼續帶領新的月教團活，靠神的奇蹟換得了信徒的崇拜。

按常理推斷，在掌控了分裂出來的新的月教團後，他多半會繼續試圖奪取“複仇聖堂”所侍奉的權柄。

而據梅麗菲利亞，在月教團被搗毀，他暗殺前任艾登的時候，他已經為了“仇恨”權柄的聖徒，並且得到了“仇恨”的唯一權柄。

從阿比蓋爾的回答看，自認對“複仇聖堂”這個組織並冇有太多瞭解，但這並不代表不清楚“仇恨”權柄的報。

艾登仔細想了想，試著提出了問題：“那你是否知道，複仇聖堂曾侍奉過‘仇恨’權柄？”

“這點我還是知道的。”阿比蓋爾回答。

果然——艾登坐實了自己的猜測。

“複仇聖堂”所侍奉的，正是被先生奪走的“仇恨”權柄。

“瘋子海”反彈傷害的能力，應該就是“仇恨”權柄權能之一的效果了。

“知道，但你們卻冇有深打探一下麼？我看集會裡員一直很想得到權能啊。”艾登不有點疑。

“我止了。”阿比蓋爾淡淡地回答，“我明令止集會裡的員試圖接‘仇恨’權柄，一旦有人表現出意圖，就將其除名。”

“為什麼？”

“閣下難道不知道‘仇恨’權柄晉升儀式的條件嗎？”阿比蓋爾反問。

“我隻知道要完一次‘複仇’。”艾登先給出了自己所知道的報。

“剩下兩個儀式，一個是找到一個人，完全自願地為自己獻祭，然後剩下的……據說是要完一次‘背叛’。”阿比蓋爾回答，“如果魔集會中有人試圖追求‘仇恨’的神言，乃至於開始追求權柄，對魔集會來說就是一個危險因素，我必須將其排除。”

艾登聽了就愣住了。

晉升“仇恨”權柄的儀式之一是要完一次“背叛”？先生已經完了這個儀式，這也就意味著……他曾經背叛過什麼人了？

莫非是……梅麗菲利亞？艾登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了這個念頭。

覺這個報，結果從死神代行人口中得知的事，能提煉出不資訊。

“謝你的回答。”艾登點了點頭。

“不必這麼客氣，閣下姑且也算是我們的盟友。”阿比蓋爾平靜地回答，“我想問一下，閣下的工場準備得怎麼樣了？”

“改製得差不多了，材料齊全了就可以開工。”艾登回答。

“那真是太好了。薇拉已經製備好了第一批材料，大約兩百公斤，要怎麼給您？”

“後天寄貨運到白銀城的車站就好。”艾登淡定地回答，“我會雇馬車去拉回來的，其他手續上的事我會理，你們隻要給材料就可以了。”

“好，那就預祝閣下生意興隆了。”

“是預祝我們生意興隆。”艾登補充，“那，今天就先告辭了。”

“再會。”阿比蓋爾平淡地道彆，揮了揮手。，

灰霧迅速翻湧上來，艾登眼前的場景切換會了自己的辦公室。

艾登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好一會兒，他站起來，拿過了擺在房間角落的提燈。

剩下的問題，果然還是直接當麵質問一下底下的那位神比較好。

從今天得到報看來，這位謀神，還真是瞞了他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