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難以計數的蝙蝠在頭頂上的天空中戰得難解難分，艾登默默地往後退了幾步，俯撿起地上的公文包，從裡麵拿出麵和刻著符文銀質的短劍。

為了今晚的行，他姑且也是做了一點裝備上的準備的，不過他還是多覺得有點可惜。

早知道今天就要親自跟對手開戰，他就穿著上級審判的全套行頭和裝備來了。

神言的效果已經消失，現在隻能依靠凱爾作為主力和代行人正麵搏殺。

凱爾所擁有的始祖賦予的不死之，能抵抗“死亡”權柄的奪命權能，但對方也是擁有“不死”的權能，艾登估計這場戰鬥很難分得出勝負。

有一小撮灰的蝙蝠從混戰的蝠群中飛出，朝艾登筆直衝過來，但很快就被另一小群黑的蝙蝠追上，隻留下幾隻網之魚飛向艾登。

艾登連開幾槍，再用短劍將最後近的兩隻斬落。

凱爾和代行人的格近似，在統上凱爾也不可能吃虧，他們分裂後的蝙蝠數量是幾乎相同的。

艾登又回頭掃了兩眼在街道上橫的三名死者，三都冇有什麼靜。

在這樣的激鬥中，代行人似乎也很難分出太多餘力攻擊他。

大量的傷的蝙蝠從空中落下，在地上爬行，艾登填充子彈，抬頭向天空。

短短數秒鐘，蝙蝠的數量就大大減了，戰鬥看似雜無章，但艾登也看出了一點門道。

高階族的本核心其實是心臟，當一隻族分裂開來的時候，心臟部位能分裂四到七隻的小蝙蝠群，這些蝙蝠相互之間無法分離太遠。而其他部分雖然可以飛到很遠的地方，但接近時限的時候就得返回到心臟所在的位置，越是接近心臟，族就越能準地縱其他部位分裂出來的蝙蝠。

對上級審判而言，如果能攻擊到心臟部位變化出來那幾隻蝙蝠，就能重創變形狀態的族，隻是要在蝙蝠群當中分辨出那麼幾隻特定的目標，對常人來說本就是不可能完的任務。

但隨著蝙蝠數量的減，艾登逐漸地能觀察到了——混戰的大群蝙蝠中最集的兩箇中心。

一集中著代行人變化的灰蝙蝠，在半空中相互圍繞一個球形，正被黑的蝙蝠圍攻，而另一則反之。

無論是凱爾還是代行人，都要在戰鬥中竭儘全力地保護好自己的要害，就像兩名相互對轟的拳擊手，在攻擊對方下的同時總是要將自己的要害護在拳頭後方。

換句話說，集中著灰蝙蝠的那一側，正是代行人的要害所在。

艾登拿著填充好子彈的手槍，目測了一下直線距離——大約三十多米，是他的槍法能達到的程，隻是想找出代行人的心臟中，是不大現實的。

他收起短劍，又從公文包中拿出了一個封閉的燒瓶，這裡頭裝著的是高度濃過的聖水，對不死族的侵蝕作用很強，普通的惡靈被撒到基本上就冇了。

在腦子裡回想著過去前任艾登痛毆奧菲利婭的經驗，艾登抓著燒瓶，唸誦起了咒語：“熾熱的火照在我的手心。”

燒瓶裡的聖水裡頭出現了細的氣泡——這個黑魔法的效果是對特定的目標進行加熱，能施展的距離很短，基本上隻能對施法者手上拿著的東西生效，對生無效。

艾登利用這個黑魔法將燒瓶裡的水加熱到接近沸騰的程度，而後上前幾步力將裝著聖水的燒瓶朝集中著灰蝙蝠的地方投擲過去。

試管升上半空，逐漸接近灰蝠群集中的球陣。

代行人察覺到了不對，幾隻灰的蝙蝠朝燒瓶飛去，想要將其撞開——但已經晚了。

艾登迅速瞄準，開槍打了燒瓶。

灼熱的聖水在空中潑灑開來，帶著大量蒸汽，灰的蝙蝠群幾乎全部中了招——當然，正在參與圍攻的，凱爾變化出來的黑蝙蝠也冇有能倖免於難。

這一招，是前任艾登用來對付奧菲利婭的霧化能力想出的計策，他將加熱過的封聖水投向將變霧的奧菲利婭，再一槍打破容——然後奧菲利婭就被打回了原形，痛得滿地打滾。

伴隨著蝙蝠淒厲的慘嚎，艾登看到灰的蝙蝠在空中迅速聚攏人形，從空中墜落下來，狠狠地摔在地上。

艾登抓準時機，對準那軀連開五槍，直接打空了彈倉，將剩下所有的驅魔彈全送進了代行人的。

與此同時黑的蝙蝠也紛紛落回到地上，集中到一起變回了凱爾的模樣。

“要死了要死了！！老兄你手前打聲招呼行不行！？”凱爾捂著臉哀嚎。

他和那邊的代行人一樣渾都是傷口，但最重的傷害其實還是艾登剛剛的聖水大麵積潑灑——艾登剛剛這一招襲擊不僅重創了代行人，也痛擊了自己隊友。

“抱歉了啊，但說一聲的話他不就有所防備了嗎？”艾登目不斜視地裝填子彈，“還有麻煩你要麼去把服穿起來要麼轉過去，不要正麵對著我，謝謝。”

凱爾好不容易纔從被聖水侵蝕的劇痛中緩過來，剛想抱怨幾句，就聽見槍聲又接連響起——艾登剛換好子彈就又繼續朝代行人連續擊，再次打空了彈倉。

心臟被聖水侵蝕，又吃下了超過十枚對不死族傷害特化的噬魔彈，代行人已經爬不起來了，隻能在地上徒勞地掙紮。

然後，艾登倒出彈殼，繼續裝填起了子彈。

“我說，你這是做什麼……”凱爾呆愣愣地問道。

“防止他再爬起來。”艾登麵無表地將彈倉推進去。

凱爾傻眼了，代行人不僅渾是傷，心臟又被打了幾槍，上下的關節也被噬魔彈打中，雖然死不了，但這一次是徹底冇有反抗的餘地了。

這鞭呢這是？

噬魔彈難道不要錢的嗎？

隨後，艾登又瞄準代行人開起了槍。

聽著代行人的哀嚎聲，凱爾在心裡默默做下了決定——將來冇有必要的話，還是不要跟這個典獄長為敵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