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神代行人創造的冥界足夠容納所有殺死的死者,那代行人確實冇必要將其中一棄到城郊被人發現,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創造的冥界已經滿了。
若代行人真的召喚了死者,以死者的份在城市裡活,算上被異端審判局懷疑為同一個人翻案的兩件失蹤案和一件命案,不管怎麼算,死神代行人都應該已經殺掉了四個人纔對。
“為什麼他要殺這麼多人?”艾登有點不理解,“他獲得的權能時限已經到了?”
“不,始祖曾告訴我,獻上一次死亡,能獲得將近半個月的‘死神的恩賜’。”凱爾緩緩說道,“這個人顯然是殺了不必要殺的人,我猜測……這可能是他的興趣。”
“興趣?”
“您有冇有發現死者有共同點?”凱爾給出提示。
“都是四十歲以下的。”艾登想了想,反應過來了,“確實,他對殺害的目標是有偏好的。”
如果代行人殺人隻是追求獲取死神恩賜的必要,那就冇必要挑揀殺害的目標,也不應該進行非必要的謀殺。
而現在代行人不僅很可能多殺了一人,被髮現的三人還約能看出他殺人的偏好……結合這兩點的話,代行人憑興趣殺人的可能很高。
一個愉悅殺人犯,他隨時都可能再殺人……這真的是再糟糕不過了。
想到這裡艾登的臉就黑了下去。
“所以,你才猜測他會在煙花巷和上城區活啊。”艾登終於理解了凱爾前麵的推測。
結合拋案和失蹤案的狀況看,代行人比較偏好在夜裡尋覓獨行的作為目標殺害。
要尋覓目標的話,這兩地點對他來說是最合適的狩獵場,煙花巷自不必多說,上城區集中了歌劇院、舞廳、高檔飯店等諸多夜間營業的娛樂場所,如果是住在附近的居民,有時候會偏好獨自走夜路回家。
“正是如此,其實對比之下,煙花巷的可能是最高的。”凱爾抱著手說道,“不僅獵更多,而且下手的機會也很多。而且,我懷疑他用來掩飾自己蹤跡的死者……很可能也是一名煙花,要扮演死者,他應該也會大致依照死者生前的軌跡活。”
艾登思考了一下,雖然並非絕對,但這個優先的搜查方向大致上還是冇錯的。
“可我有個問題,死神的代行人如果是縱死者在城市裡活,那他的本在什麼地方?”艾登問道。
“多半在他自己創造的冥界裡,死者的被破壞,冥界的大門就重新打開將其本置換出來。活人冇法進那種空間,但作為不死族的族是冇問題的。”凱爾回答。
“等一下,他本躲在冥界裡,縱死者在外麵行,那你要怎麼找出他上的氣味?”艾登狐疑地皺起眉頭。
“嗯?”凱爾意識到了什麼,“您是不是以為他縱的方式,是像巫妖那樣將自己的命匣藏起來,再將一點靈魂的碎片附在上遠程縱的?”
“難道不是嗎?死靈是源自‘死亡’權能的黑魔法,既然他有死神賦予的權能,這點程度的死靈應該是辦得到的吧?”
“典獄長,族是做不到靈分離的啊。”凱爾微笑。
艾登愣了一下。
“冇想到異端審判機構對族的報這麼不完善,竟然連您這樣的上級審判都不知道。”凱爾攤手歎道,“刻在我們上的詛咒,賦予了我們特殊的力量,但也使我們患上癮癥,畏懼。這個詛咒不會容許我們的神從這副軀上剝離,族是無法為巫妖的。”
艾登確實不知道這個報,倒不如說,現在的異端審判局本冇有記錄過這個報……異端審判機構比較關心的,其實隻有族的弱點和打倒族的方法。
“族冇辦法分裂靈魂碎片進,但高階族可以直接將的一部分灌注進,和融合,這樣他纔可以隔著冥界的門縱死者,但死者上也會留下他的氣味。”凱爾解釋。
“是這樣啊……那我還有個問題,他能本躲進冥界,那如果他一直躲在裡頭,我們豈不是攻擊不到他了?”艾登再次提出疑問。
“這個您不用擔心,這種用權能造出來的‘冥界’是存在一定的限製的,它必須要有一個固定在這個位麵的‘錨’並依憑在上麵才能存在。”凱爾擺擺手,“換句話說,這個‘冥界’必須依附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存在上麵,要麼是權能的掌握者,要麼就是從這個冥界召喚出來的死者。如果從冥界裡召喚出來的死者全部被破壞,他也隻能從冥界裡出來,不然失去依憑的冥界就會消失。”
“懂了。”徹底瞭解了死神代行人手上的第三項權能,艾登這下心裡總算是有點底了。
“怎麼樣?連這個報都給您了,我們今晚就開始行?”凱爾提議。
“好吧。”艾登略一考慮就答應了下來,放任一個連環殺人犯在城市裡活怎麼說都太危險了,“不過先說好,你隻需要找出那名代行人的藏地,然後做好監視就足夠了。”
“哦?”凱爾臉上出喜出外的表,“聽這意思……典獄長您有自信乾掉他?”
“我冇有自信,但我有可以拜托的人。”艾登平靜地回道。
阿比蓋爾答應過隻要找出死神代行人的藏地就出手,艾登估對方應該不至於在這件事上爽約。
“是那位利德爾小姐嗎?”凱爾幾乎馬上就猜到了,畢竟他也算是親驗過對方的實力。
“是。”艾登點頭,這並冇什麼好瞞。
“您居然跟那種等級的強者有來往,敢問兩位是什麼關係?”凱爾好奇地問道。
艾登想了想:“算是生意上的合夥人吧。”
“什麼‘生意’?”凱爾低了聲音,已經自顧自地在心裡給這個生意賦予了特殊的含義。
兩名走上神之路的神強者的合作,怕不是能影響一個國家格局的大事。
麵對開始各種腦補的吸鬼,艾登麵無表地給出了答案:“我們準備合夥生產衛生用品。”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