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法子？”艾登皺起了眉頭，“先說來聽聽看。”

“伯爵以上統的族，可以將分裂大群的蝙蝠。我可以將分裂大群的蝙蝠，分散開來在這座城市進行較大規模的搜尋，揪出那個該死的連環殺手。”凱爾緩緩說道，“我可以通過氣味分辨出近期吸過的族，將分裂開來之後，每隻蝙蝠都相當於繼承了我部分意識的使魔，它們會通過嗅覺幫我搜尋想要找到的目標。”

奈維修的曾經被采過，而上週被髮現的煙花的，上麵也有被族采過的痕跡，可以看出死神的代行人，恐怕不是像凱爾這樣會抑癮癥的規矩族。

但這聽起來絕非一個靠譜的方法。

“等一下，你知道這座城市有多人口多麵積？想做地毯式搜尋，憑你一個人，就算給你一個星期，你都不一定能完，而且對方也不會一直待在同一個地方。”艾登提出了反對意見，“要知道這個案子，因為可能涉及到連環殺人案，異端審判局和騎警隊已經開始聯手了，這些天他們花費了大量警力專注於搜尋這座城市潛伏的族，還是一點頭緒都冇有。”

“我們可以小一下範圍。”凱爾緩緩說道，“那個該死的監督者，他手底下不是有四個雜魚嗎？您應該也已經知道了，他一直在那幾個雜魚的活範圍行，在花街和上城區殺人，將異端審判局的注意力轉移到那些雜魚上，分散警力好方便自己在這座城市裡活……”

“所以你覺得他的活範圍在上城區的那些街區和煙花巷附近？”艾登微微皺眉，“這也隻是可能而已，要知道他手底下的幾個族都已經落網了，最後一個人，還是他親眼看著被捕的，異端審判局也一直在朝這個方向搜查，但至今冇有收穫，他不一定還會在這附近活。”

“哎呀，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反正試試又不花錢。”凱爾笑著點了點自己脖子上的咒文，“隻要您願意暫時幫我解開製……您過去是上級審判，應該做得到吧？”

凱爾提出的辦法，其實他一個人就能實行。

之所以冇這麼做，是因為異端審判局附加在他脖子上的咒文，讓他做不到這件事。

這個咒文，除了止族吸取人以外，也會對高階族一小部分能力產生限製——主要包括將霧化和將變形分裂蝙蝠的能力。

倒不是說他不能使用，隻是無法完整地使用。

他隻能讓自己的一小部分霧化或者變形，就算霧化或者變形了，霧氣也隻能聚一團飄冇辦法分散開來，分裂蝙蝠也一樣，蝙蝠群隻能聚攏在一起行。

這種限製措施主要用來防止高等族利用能力犯罪，至於魔法，由於族進食和吸收賴以為生的必須要用到，異端審判機構也不便限製得太過分。

而曾經作為上級審判的艾登，確實懂得暫時解封這個製的方法。

“那你為什麼不當初直接跟異端審判局合作？”艾登盯著凱爾問道。

“問題是異端審判局會願意讓我這個族幫忙查案嗎？”凱爾自嘲地笑笑，聳了聳肩。

“這個倒確實。”艾登點頭，以異端審判局的風氣，確實不會隨便和一名危險程度和S級通緝犯相當的族親王合作，“不過由我介紹的話，他們或許會接的——我想你應該不會蠢到在解除製之後趁機搞事。”

“這個……還是不要了吧。”凱爾麵難，“和異端審判局合作，我大概會提心吊膽到心臟都撐不住，這件事，您跟我兩人合作便好。我們試著將那傢夥抓住，那傢夥現在頭上應該也掛著一筆數額不小的賞金吧。這一次，我可以把賞金全額讓給您哦。”

艾登瞇起了眼睛，他意識到凱爾正在蠱他。

凱爾，顯然是瞞了一些報。

凱爾一直在避免和異端審判局有過多的接，真正的原因恐怕不隻是他不喜歡異端審判機構，而是有一些他知道的，但是不便的報纔對。

從聽到說凱爾擁有族始祖賜予的不死之開始，艾登就約覺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凱爾恐怕知道死神代行人所持有的全部權能。

族始祖專門派凱爾前來阻撓月教團的活，主要是因為不死之可以免疫死神代行人手上的“奪命”權能。

始祖是“死亡”權柄的聖徒，當然不可能不知道“死亡”權柄的三道權能。

既然他讓凱爾針對“奪命”權能有備而來，冇理由不告訴他剩下的權能是什麼。

就算凱爾不知道權柄和神言的真相，但應該至是知道敵人上掌握著三項和始祖類似的特殊能力。

但凱爾恐怕不會輕易地向異端審判機構這些報，這些權能不僅涉及到死神，也涉及到始祖自——畢竟異端審判機構嚴格來講也是始祖的敵人，所以他會對異端審判局隻字未提。

所以，之前凱爾也隻是在得知艾登曾是上級審判之後，嘗試著將月教團的報給異端審判局。

大概原本凱爾也並冇有抱著乾掉對方的念頭，隻是想給月教團的活使點絆子。所以來到這座城市之後，也隻是按部就班地行。

但在死神的代行人嘗試將爪子向奧菲利婭後，他恐怕改變了主意。

他想要解決掉那名代行人，但又不想直接和異端審判局過多接。

所以，他才起心思勸眼前這位已經退役的上級審判。

艾登意識到自己有必要從凱爾裡把瞞的報撬出來，“死亡”權柄的第三項權能到底是什麼，他到現在還不清楚。

要是不明不白地摻和進去，回頭可能被凱爾拿去當擋箭牌了都不知道。

簡單的思考過後，他決定直接從正麵進攻。

“卡奧多先生。”他一臉嚴肅地盯住了凱爾的眼睛，正如平時他審問犯了事的犯人，“你是不是對我瞞了什麼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