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你有把柄在他手上？”

艾登覺凱爾這個說法，似乎並非他主觀上不願意反抗，而是客觀上做不到背叛那位始祖。

“這個嘛……”凱爾突然在這裡頓住了。

艾登想起來之前他們也涉及過這個話題，當時凱爾跟他提過自己和始祖存在著“契約”，但進一步問下去的時候就說涉及個人**。

艾登本以為凱爾這次也會在這裡直接打住，結果令他意外地，凱爾卻突然提起了一個看似不相關的話題：“敢問典獄長，有人劫獄的事……您有告訴奧菲利婭嗎？”

艾登想了想，點頭：“有。”

“那我這邊的狀況，您有跟提過嗎？”

“嗯。”艾登繼續應道，“我倒是很奇怪，你為什麼不在信裡直接跟說明？”

他特意向奧菲利婭提及凱爾的事，一方麵是想勸告奧菲利婭安分一些，另一方麵，也是想從奧菲利婭的反應確認凱爾所言是否屬實。

“那是什麼反應？”凱爾一臉認真地問道。

“說不想管你死活。”艾登聳了聳肩，“看得出來對你非要給始祖效忠非常不滿。”

“還真是無啊。”凱爾聳著眉歎道，“現在在監獄裡的表現怎麼樣？”

“不咋樣……好吧，嚴格來講的況其實很危險。參與暴，試圖攻擊獄警是非常惡劣的行為，相比之下前麵的越獄都隻是小兒科了。得虧還是未遂，不然你到白銀城來的時候，就該領到的骨了。”艾登如實地評價，“現在的刑期，加起來已經超過一百五十年了，而且限製減刑。關鍵是的態度還是完全看不到配合的意思。照這樣下去，我估計……兇多吉啊。”

同樣是參與暴，作為從犯的奧菲利婭現在的況要遠比作為主犯的琉姬奴糟糕。

琉姬奴——雖然基本上可以確定不是出於真心的，但至在明麵上服下來，開始配合服刑，而且還能憑超越時代的醫學造詣，用研究果換取立功減刑。雖然被判了死緩，但隻要接下來自己不作死，還是有機會在監獄裡度過餘生的。

至於奧菲利婭，雖然還冇及死刑，但也算是離得不遠了。關鍵是從上次的打架事件看來，本冇有配合服刑的意思。就艾登的經驗，這種不諳事理恣意妄為的犯人，彆說一百五十年，哪怕隻有區區幾年，都幾乎肯定得在監獄裡搞出點事來。下一次再越個獄或者捅出點簍子來，就算冇被防暴隊擊斃，大概也逃不過死刑。

“真讓人不省心。”凱爾一臉苦惱地拍了一下額頭，“唉，真後悔啊……那個時候，就不應該繼續慣著的。”

“像你這樣的家屬，我見得不算。”艾登麵無表地評價，毫冇有同的意思。

以他的經驗，很多離社會的罪犯，究其扭曲的因，都可以追溯到對方的長環境。

這種“扭曲”，是分況的。

有的像卡拉，社會底層，冇有正常的家庭組，像正常人那樣生活已是奢，很容易就走上犯罪的歧路。

但還有另一種況，就是反而擁有良好的長環境，卻冇有得到正常的教育，從小到溺，未曾因為做錯事到過訓誡和懲罰，於是逐漸形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無視規則的格，一旦上某種契機，也很可能會無視法律限製而犯罪。

而奧菲利婭的格特征，就相當符合後者的況。

凱爾沉默了好一會兒，重新倒了杯咖啡，示意艾登在椅子上坐下，然後自己一屁坐在了床沿。

“卡奧多家，原來是塞尼東部的地方貴族，我父親是侯爵，啊，不是那種空有頭銜的，而是有一小片領地的那種。”凱爾突然開始講述起自己生前的家庭來，“我姑且還從小接作為繼承人的鍛鍊，不過奧菲利婭就不一樣了……”

“很父母的溺？”艾登挑眉。

“也包括我，我也算是非常寵的，所以才養出了這麼爛的格。”凱爾苦地笑笑。

“看得出來。”艾登點頭，“原來你們生前就是貴族啊，難怪那人進了監獄還能擺那麼大譜。”

“但我們早就不是了。二十五年前，塞尼王國鬨革命，卡奧多家也被領民造反了，父親和其他貴族會麵的時候直接被埋伏起來的革命人士抓起來，最後送上斷頭臺，我帶著奧菲利婭，駕著馬車逃往尼德蘭避難，結果在路上又被馬賊追趕。

雖然我們最後逃了過去，但卻在野外迷了路，更糟糕的是奧菲利婭還了槍傷，況危急……然後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在荒郊野嶺看到了一座幽宅。”

凱爾說到這裡頓了頓，直視艾登的眼睛：“接下來的事，您應該能想象得到吧。”

“你們在那裡到了始祖？”艾登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個劇的展開，同時也有點詫異，“族的始祖原來一直居在尼德蘭和塞尼邊境？這你告訴我……會不會太過坦誠了點？”

他詫異是因為自稱是始祖走狗的凱爾竟然會這麼輕易地始祖的藏地，除了各國的異端審判機構和死神派月教團，這個世上想要乾掉族始祖的勢力應該還有不。

“不，他有很多藏的據點，那裡隻是其中一個罷了，而且那裡已經被棄用，就算被人知道也沒關係。”凱爾看出了艾登的疑，解釋了一下，“當時的我，當然不可能知道那裡住的是這麼厲害的大人。但在接近那間幽宅的時候，我就覺出來那裡不對勁，馬匹隻是接近那棟屋子就開始躁不安起來，到最後連走都不願意往前走一步。但當時奧菲利婭的況實在太急，哪怕隻有一點可能，我都隻能嘗試一下，於是我下了馬車，一個人拜訪了那間屋子，始祖接待了我……”

“所以，你向他尋求幫助，然後他就把你們變了族？”艾登直接快進到了關鍵的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