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連續殺人案吧？還和族有關，這豈不是說……”艾登意識到了什麼。

“對，之前被抓的兩人都已經被列為嫌疑人了，雖然有一起失蹤案是發生兩人被捕以後，但因為他們同屬於一個集，說不定是團分彆作案。”蕾貝卡解釋，“被捕的兩名子爵中，一人也在煙花巷活過，然後另一人在上城區的幾個街區狩獵。之前的殺人拋案，出現在城郊，但警察調查過後發現那裡並非第一現場，死者前一晚還在在煙花巷工作。然後報上來的兩起失蹤，一名失蹤的人也是煙花，然後另外一人是上城區的居民，最後一次被人目擊出現的地點剛好那名子爵活過的街區。”

“每個人的活區域都能對上一個案件啊……”艾登沉。

三名月教團的吸鬼，兩人在煙花巷狩獵，一人在上城區狩獵，然後害人有兩人是煙花，剩下一人在上城區失蹤……

這個月教團，是在白銀城到殺人玩嗎？

“被捕的兩人都極力否認，但都給不出不在場證明。而且他們襲擊了活人也是事實，所以我們目前也隻能將他們暫時羈押在局裡，等進一步查到證據。”蕾貝卡講解。

“就算人是他們殺的他們當然得否認，本來就是通緝犯，又是族，再算上惡命案，死刑完全是板上釘釘的事。”艾登搖搖頭，隨即想起了剛剛被帶過去的凱爾，“那，凱爾·卡奧多你們之前有問過話嗎？”

正常來說出了族相關的案件，異端審判局肯定會找常住本地，或者從外地過來登記過的族問話。

“派人問過話了，那場殺人案推定的殺人時間裡，他有不在場證明，當時他正在搭乘長途火車到白銀城來。他還向我們出示了車票，我們找到那班火車上的工作人員問過話，他們都記得這人。”

艾登點頭，工作人員不一定能記住每一個乘客，但如果有一名族出示了《異種人員管理證》登車的話，基本不可能記不住。

“不過，單純隻是本人不在，還不足以代表他絕對和事件無關。”蕾貝卡補充道，“我們抓到的兩名子爵，都曾提到有一名統地位比他們更高的族在持續監督他們的行。”

“你們懷疑那人是凱爾？”艾登問。

“隻是考慮可能，畢竟高階族，並冇有那麼常見。”蕾貝卡回道，“而且還剛好在最近來到白銀城。”

艾登想了想，凱爾提到自己屬於和死神派的月教團相對立的始祖派，並帶著阻礙死神派活的命令前來，順便看自己的妹妹——這一切都隻是他的一麵之詞。

凱爾持有尼德蘭釋出的證件，還被異端審判局審查過，份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和奧菲利婭提起的時候，奧菲利婭的反應也冇有矛盾之。

從凱爾費儘心思要和奧菲利婭會麵這點看，他看妹妹這一點多半是真的，但前麵那部分，就隻能存疑了。

如果他其實是月教團的人，以藏份控製其他犯人行兇，然後自己拿出下的份去抓住犯人，以此洗自己的嫌疑……倒也並非冇有可能。

“說到這個，其實我剛好明天準備到你單位去的。”蕾貝卡突然想起了什麼。

“嗯？”

“我們前天和昨天兩天，有讓人稍微監視過凱爾·卡奧多的行蹤，看到他在煙花巷和下城區一條賣古董的街道逛過，然後還去過兩趟城郊的屠宰場，除此之外，監視的人還說他去了下薔薇鐵獄，投了一封信到門口的信箱裡——就在昨天。”

艾登思考了一下，去屠宰場應該是為了領取食用的——大多數登記的族平時都是吃加工製品的，但也有一些對口味有點追求的會親自去屠宰場購買新鮮。

然後去煙花巷應該是為了調查諾斯·費拉圖的行蹤，這一點也和他本人敘述一致。

至於賣古董的街道，有可能是他個人的興趣，很多族因為活的時間長，或者到族部氛圍影響，審眼比常人滯後，在裝飾和日用品方麵會更鐘古董和舊貨。

然後，去薔薇鐵獄投信是為了……

艾登表突然僵住了。

他想起來了——昨天，那傢夥寄了一份圖拿來賄賂他。

關鍵是蕾貝卡現在突然提到這個……

“能不能告訴我們，他到底寄了什麼給你？”蕾貝卡問出了艾登意識到的問題。

“呃……”艾登稍微卡殼了一下，“他寫了封信給我，請求我給他和奧菲利婭會麵的機會，被我拒絕了。”

“可是，監視的人說……”蕾貝卡遲疑了一下，“對方是塞了厚厚一疊信封進去的。”

艾登心說這監視的調查員眼睛這麼尖乾嘛？

不過仔細想來乾監視的，眼尖一些纔算得上專業。

其實說出來倒也冇什麼，圖而已嘛，誰冇見過？如果問話的人是局長或者其他男上級審判，艾登大概會自然流暢地代出來。

但跟前同事談論這個，多有一點點尷尬。

關鍵是那些照片……他還收下了。

“該不會，他寄了錢給你吧？”蕾貝卡不無擔憂，“前輩你可千萬彆腦袋一熱就走上歪路了。”

“怎麼會？不是錢。”艾登示意蕾貝卡放寬心，“其實是一些……呃，比較有收藏價值的照片而已，構不行賄的。”

他仔細想想，這事多半也瞞不過去，估計現在凱爾正被問相同的問題。

“難道是……風景照？”蕾貝卡眨眼睛。

“算是吧。”艾登隻能維持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有需要的話，找個機會我可以將那些照片拿給局長確認一下。”

這個鐵路正在往大陸各延，同時便攜式相機剛大規模推廣不久的時代正好比較流行旅行攝影，風景照算是這個時代的社會時尚。

要說風景照，那些照片也確實都是一些“好風景”。

這一次，艾登吸取到了一個教訓：彆人送的禮不能隨便拿，哪怕，隻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