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人幫我們挖地，省了我們不功夫，我們總得給人家管飯吧。”

林音說，“那麼多張，稀粥還是管得起的。”

“嗯。”慕老大應了一聲。

林音坐下來，拿起碗筷。

“等吃好了，你去張家人一聲。”

慕老大著飯，不說話就算是默認，林音做的飯菜太好吃，他一吃就不太想開口。

等到吃好了，慕老大去了田裡。

林音割了一截瘦多的野豬，剁碎，放到稀粥裡，加油，鹽，再撒蔥花。

差不多了打起來，打了九碗，是地裡乾活的人數。

張家人人來，看到大碗大碗滿噹噹的瘦粥，一個個臉上浮起了。

他們純粹是想把地裡的土翻了，讓林音他們好下種子，從來冇有想過要在這裡吃喝，冇想到林音家卻有這樣的好心。

“音丫頭，這多不好意思呀。”桂花說。

“你在大太底下，做這麼辛苦的活兒，不填飽肚子怎麼行。”林音說。

“你們租我們家的地，我們拿了銀子，這是我們的分事。”張老大的媳婦說。

林音說，“嫂子就彆跟我客氣了，大家肚子了吧，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桌子上，九個大碗，完全夠吃了。

漢子人們端起碗，呼啦啦地吃起來，香，太香了，一碗瘦粥，都可以這麼好吃，舌都不聽使喚了。

林音把吃剩的花生端出來，又炒了一大盤筍子，就著花生和筍子吃，更是回味無窮，是這兩年最妙的一次，張家人隻顧著專心吃，一句話都不說。

到最後，最後一顆米粒，最後一口湯，都解決得乾乾淨淨。

張家人跟林音道了謝，又下了地，幾個媳婦還把碗洗了，把廚房收拾好。

出乎林音的意料，姚家人不想把地租給他們家。

“我們也打算種作來著。”姚老大說。

農田下麵那條河，還是乾涸狀態，怎麼種作？

林音還冇有問，姚老大的媳婦說，“我們打算跟你們家買水，你們開個價，我們現在雖然冇有錢，等到作收，賣到了銀錢，就給你們。”

說話的時候一副可憐的樣子，眼裡帶著一。

如果林音家給他們免費用水就好了。

林音正在思考。

“不行。”慕老大突然開了口。

林音看著他。

“我家的魚塘，其他人都不能進去。”這是慕老大的理由。

“哎喲我的大兄弟，你們家的魚我們不捕就是了，你們數好條數，我們就算想也冇有機會啊。”姚老二說。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慕老大完全冇有鬆口的意思，起離開。

林音跟著，“他們種作，以此謀生，本來就是應該的，魚塘裡的魚有多，我們心裡有數，不用擔心。”

“我不喜歡彆人接近我的魚塘。”慕老大決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