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量小?阿笙啊,你自己想想你兒媳婦就因為你幫你另外一個兒子,跟你鬧,不給你吃飯你啥心?這是一頓飯嗎?你兒媳婦這麼試著對你試試?」劉舉人忍不住道,他就是個地道的讀書人,像小劉氏這事兒在他心裡已經算大逆不道了,他的兒媳敢這麼對他試試?
劉夫人也不吭聲了,兒媳婦敢這麼對,磋磨不死對方的。
「你給我記著,就這一次,再有下一次,別想我再幫你出頭,你記著沒?回頭把你公婆請回家,你就給我好好的敬著!要是再乾出這樣的事兒來,你也別認我這個爹了!」劉舉人罵道,罵得小劉氏更是淚眼婆娑。
雖然罵兒罵的狠,可這事兒還是要替自己的兒兜著!
這不,劉舉人親自來了莫家二房:「親家公啊,這個兒是我沒教好,我給你賠禮了!」
「親家公,別這樣,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莫大樹忙道,這個親家公的人還是不錯的,不然當初他也不能同意小劉氏當老大媳婦,當時這門親事也算是他們家高攀了。
「怎麼沒什麼大事啊?我當家的不好意思說,我來說!」劉氏可不是好欺負的,逮著劉舉人跟劉夫人就一通數落,全都是平日裡點點滴滴的事兒,要說事兒也不大,可劉舉人聽得麵紅耳赤,就是劉夫人也不好再埋怨是莫大樹夫妻倆氣量小。
莫大樹也是氣狠了,需要發泄,所以也由著劉氏跟劉舉人夫妻倆告狀。
「原本我們想著,既然分了家,我們以後也靠他們夫妻倆過活,所以能忍就忍。可這事兒實在是忍不下去了,說是我們老兩口靠老大兩口過活,可您算算,到底是我們老兩口伺候他們,還是小劉氏伺候我們?就一日做個三餐,掃掃地;別說這農家了,就是在鎮上,您找找有比您兒更幸福的嗎?我打早上起來餵餵鴨餵豬,摘菜洗菜,鋤地做家務,末了還要頂著大熱天下地幹活,小劉氏說一句辛苦沒有?」劉氏劈裡啪啦的,一通接一通抱怨。
砸的劉舉人跟劉夫人半點話都說不出來,劉舉人笑得分外的艱難:「親家公,親家母,我這兒就是一個憨的,子直,你們就別跟計較了,都是我們這做爹孃的沒教好!我回頭會再好好的教育的。」
「是啊,親家母,回去我定好好的管教我兒,你們放心,這樣的況絕對不會出現。」劉夫人下著堡。
「親家公,你就是不看在我的麵子上,也看在宗海的麵子上,那孩子是個好孩子,你我都知道那孩子為了讀書,有多辛苦,你說是不是?」劉舉人道:「小蕓也是一時糊塗,還親家公看在我的麵上,看在宗衡孩子的麵上,原諒吧!要是下次我兒再做出這樣的事來,你放心,就是你們不說,我也得給領回家去,丟不起這個人!」
劉舉人說了莫宗海的名字,莫大樹總算鬆了口:「好吧,既然親家公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回去住了,隻是我們夫妻二人也確實老了,那些家務活,田裡的活能幹多就乾多,幹不了還消老大家的能擔待一些!」
莫大樹淡淡的說著諷刺的話。
劉舉人隻覺得自己的臉都丟盡了,麵上還要賠笑著:「這肯定不能夠的,親家公這不是打我臉嗎?你放心,以後地裡的事兒也不用親家公管了,親家公你就等著他們夫妻倆的福吧!」
莫大樹不置可否,如果說他以前還有期盼,可經過這些事兒他就半點兒期盼都沒有了,大房的問題在莫大樹看來可不隻是小劉氏的問題,還有莫宗海的問題,隻是對莫大樹來說這些都屬於小事,總不至於為了這些事真讓兒子的仕途斷了吧?
「老頭子,咱們就這麼回去了?」劉氏有些不捨,在這邊連服都有人幫著洗,而蘇三妹這幾天還買了布匹回來給孩子們裁裳,莫大樹兩口子也一人得了兩套;手上又有蘇三妹給的零花錢,這日子多舒坦?
莫大樹好笑:「怎麼?你還住上癮了?」這老婆子,就是貪圖安逸,這纔多久呢,就不想走了。
不過莫大樹覺得他們夫妻倆還是回去吧,雖然劉氏被著沒說什麼不討喜的話,可也總喜歡給蘇三妹指點一下,看不慣莫詩瑩被慣也要說,連莫詩瑩讀書都要說,要莫大樹說劉氏就是心太多,也欺怕。
怎麼莫家大房的如霜去了縣城,還是跟兩個哥哥一起去的,在縣城進學,就不說話了?
再加上在這裡住著是舒坦,可也給二房的人添了不麻煩,雖然二房的人都樂意他們老兩口住的,可還是算了,孩子諒他們,他們也要諒諒孩子們。
其實這段時間莫大樹還真萌生了點念頭,倒不是說想一直留在二房住,而是莫大樹萌生了自己住的想法,到時候三家一家一兩把養老錢給足了,他跟劉氏子骨又還算朗,自己種點兒地,夠自家吃就行了,然後鴨喂幾隻,想吃啥有啥,何必看人臉呢?
可劉舉人的說法讓莫大樹的心思又搖了,總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就讓人說老大不孝順吧,要說莫宗海不孝順也沒有,飲食方麵從不苛責他們夫妻倆,都是他們吃啥,他們也吃啥。
這事兒也就算這麼過去了,儘管村裡還有人八卦,可卻打聽不出什麼訊息來,莫家二房自來是嚴的,大房就更不用說了。
而此時在府城一個小院的房間裡,莫大河正在打包行李,湛文斌在邊上道:「大河,你真的要現在就回去嗎?不多等兩天?萬一你中了舉呢?你不是說這一次的題你深有會嗎?應該寫的還可以。」
莫大河有些好笑:「文斌,我自己還能不知道我自己什麼樣嗎?本來就是來驗一番的,我說的還可以,那是跟我平日裡寫的比起來的,離舉人的水平還有一段距離呢,我可不敢奢。來這裡這麼久了,我也想家裡了,我從沒出過這麼遠的門,也不知道家裡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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