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是莫雲飛的大舅媽王巧英,王巧英麵板微黑,長著一張瓜子臉,眉清目秀的,五端正,穿著一青棉服,耳朵上還帶了對丁香耳墜,頭上盤著發髻,了一銀簪子,讓人一看就知道生活過的很好。
“舅舅,舅媽!”莫雲飛帶頭,幾個孩子喊著來人。
“不了,大嫂,這兒也不早了!再晚,就該黑了!”蘇三妹有些不自在的答道,背上背著背簍被大嫂看見,雖然不不搶,但蘇三妹總有些心虛。
“三妹,你們咋這麼瘦?飛,遲是吧?瞅瞅,都瘦得隻剩一把骨頭了,這是怎麼回事?”王巧英了孩子,不聲的掃了莫大河跟蘇三妹背上的背簍一眼,暗忖:也不知道公公婆婆攢了多好東西都讓這夫妻倆帶走了。
“沒什麼!”蘇三妹含糊道。
“大哥!”莫大河這邊也跟著大舅子蘇緒展聊著。
“孩子們咋變得這麼瘦?沒東西吃嗎?”蘇緒展是個典型的莊稼漢,當初因為手靈巧被蘇永強送去學了幾年木工,所以做得一手好木工活!
“嗯,都是我沒本事,讓三妹跟孩子們過苦日子!”莫大河愧疚道。
蘇緒展聽著這話就不舒服,平日裡比較沉默寡言,這會兒也就是到莫大河了,才得多一些:“你是秀才公,日子咋過苦了?莫不是你不勤快掙錢養家?男人手腳要勤快利索,要是發懶,就是當都能死!你現在做什麼營生?親家母呢?咋還給孩子們著了?”
“大哥,我們分家半年了,所以白了,還是我沒本事!找不到什麼好活計,隻能靠抄書,種田下地的活兒我又不大會!”莫大河愧疚道:“就是苦了三妹跟孩子們了!”
蘇緒展聽了,道:“你要待三妹好,吃糠咽菜三妹都樂意!真要日子過不下去,咋不來吱個聲?”
然後悶頭想了想:“大哥這裡還有二兩銀子,你先拿著使!”
“大哥,不用了,不用了,那都是之前,我年前去賣對聯,家裡的日子已經寬裕了!”莫大河慌忙道。
蘇緒展問:“真寬裕了?”
“真寬裕了!”莫大河點頭。
“那行,要真缺錢,你派人來吱個聲,隻要你對我妹子好,日子真過不下去了,還有我這個當大哥的!”蘇緒展叮囑道。
蘇緒展沒看到那邊王巧英聽到莫大河拒絕,頓時鬆口氣;要真有困難,也不是捨不得,可也沒自家當家的那麼大方的,一給就是半年的盈利,他們家也不是金山銀山,雖秀才公要結些,可也要講究方法跟技巧的,哪裡能像自家當家的,真要這樣,那就是個無底,多夠?
見安全了,王巧英又把注意力放在跟蘇三妹聊上來,主要是探聽老人給了什麼,他們又帶來了什麼,蘇三妹其實是個很沒有心眼的人,是個很好的探聽件,所以沒有一會兒,都不用王巧英費什麼心思,都給抖摟乾凈了。
王巧英心裡有磷,本來心裡是有點意見的,這自家給公公婆婆的鴨,還有那羊那主要是讓老人補子的,結果都給了蘇三妹,換個誰心裡都要多有點想法,但是看莫雲飛幾個孩子都隻剩下一把骨頭了,蘇三妹也很些不安,也頗為同,拍了拍蘇三妹的手,話得敞亮:“爹孃這麼做是對的,你看幾個孩子都給這樣了,可要好好補補。不過三妹,你自己也要多點心眼,你們那一大家子,可別沒幾個落在別人家的裡,要是那樣的話,就是爹孃不心疼,我都要心疼的!”
“大嫂,我們分家了!”蘇三妹覺得自己之前怎麼就沒想著跟孃家一聲呢?結果現在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分家了。
對於王巧英的話,蘇三妹也沒多想。
事實上,王巧英也確實是沒別的意思,蘇永強他們給的都是好東西,也就是蘇永強教子有方,把孩子們個個都培養才,又孝順,所以即使是農戶,可幾個孩子家裡的條件都不錯,纔能有這些好東西,換個人家都不帶有蘇永強老兩口這麼寬裕的,不其他人,就拿莫大樹來,連個年夜飯都不能做主,就很明問題了。
王巧英有些驚訝:“啥?分家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莫雲飛幾個孩子這邊則跟四表哥蘇源安,六表哥蘇源文聊著,主要是聽蘇源安講著南地北的趣事,蘇源安在縣裡唯一的一家鏢局打工,因此學零拳腳功夫,蘇源安沒走過鏢,但是常聽鏢局裡的鏢師著南地北的趣事,聽得多了,自然就會跟著講。
四表哥蘇源安可能是因為學零拳腳功夫,長得倒是人高馬大的,麵板黝黑,莫雲飛瞄了一眼王巧英,看來這是傳了大舅媽了;一張方正的國字臉,這是隨大舅了,而大舅則是隨姥爺。
六表哥蘇源文長得更像姥姥,一張圓形臉,白白胖胖的,笑起來憨態可掬,材也略微壯些,眼睛偏,笑起來眼睛都快瞇不見了。
莫雲飛聽著四表哥侃大山聽得津津有味的,被束在這地方,哪裡都不能去,也沒有一機在手下我有的那種不出門就能看到全世界新聞的便利,莫雲飛都覺得自己過了下裡人了。
王巧英過足了八卦癮,這才喊停,讓兩房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當然了,王巧英很會來事兒,極力邀請莫家二房家去,莫家二房自然是不肯,於是一行人就這麼上路了。
“呼!”莫雲飛泡著腳,不自的發出一聲喟嘆,覺還是在家裡比較舒服,外麵冷得要死。
現在家裡柴火不缺,平常莫大河會去撿柴火,莫遲跟莫傑他們都要跟著,雖幫不上多忙,但是多多益善,這種臨時撿的柴火燒飯不行,會嗆煙,但是燒炕還是可以的,反正把灶口一封,有煙囪直上雲霄,可嗆不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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