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過後,蘇城古城才漸漸遠離喧鬧,外來的遊客拖著疲憊的,帶著喜悅的心返回酒店休息。
位於古城的蘇園一片幽靜,偌大的園子,隻有一棟古宅還亮著燈。
那棟古宅是蘇家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總共兩層,六個房間,房間完全按照五星級酒店的標準改造,古古香,又不失奢華。
其中一間房間裡,沐浴過後的張欣然,穿著浴袍,躺在床上,毫無睡意,而是著天花板發獃,腦海裡浮現著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
秦風一槍打金剛的腦袋,像是天神下凡一般出現在前的畫麵,不斷地在的腦海裡閃現,揮散不去。
隨後,的腦海裡又浮現出來秦風在汽車後麵換服的畫麵。
畫麵浮現,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俏臉上不知不覺間也爬上了一縷緋紅。
「嗡」
就在這時,手機震的聲音響起,將張欣然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誰這麼討厭,這麼晚打電話?」
回憶被打斷,張欣然有些鬱悶地說著,然後拿起手機一看,赫然發現是父親張百雄的電話,這纔想起,自己還沒給張百雄打電話報平安,不暗罵自己神經大條。
「親的爸爸,我手機剛充了電,正要給你打電話,你就打過來了……」
或許是因為自知理虧,張欣然主開口,語氣那一個親切。
「來,我看我要是不給你打電話,你今晚都不會給我打電話!」
張百雄沒好氣地說道,今晚的事可謂是一波三折,饒是他經歷了數不清的大風大浪,也是張得要死,心就像是坐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
這讓他對張欣然迷暈兩名保鏢跑到蘇城的事多有些怨言。
何況,張欣然明知他很擔心,都沒有主給他打電話?
「親的爸爸,我錯了。」張欣然連忙主認錯。
「你在哪?」
眼看一向強勢的張欣然主認錯,外加張欣然有驚無險、平安無事,張百雄的氣也就消了,轉移話題問道。
「在蘇園,剛洗完澡,準備睡了。」張欣然回道。
「那你就睡吧,明天我去接你。」張百雄想了想道。
此刻的他,已帶著人從東海趕到了蘇城,下了高速,原本計劃先去接張欣然,再去那個廢棄的鋼鐵廠,但聽到張欣然在蘇園後,便改變了主意——直接去廢棄的鋼鐵廠。
因為,他很清楚,蘇園是整個蘇城最安全的地方,沒有人敢跑到蘇園撒野!
午夜過後,道路上的車輛明顯了,張百雄一行近四十人,乘坐十輛車,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便趕到了那個廢棄的鋼鐵廠。
十輛汽車依次停下,張百雄率先下車,後跟的是保鏢張忠、軍師朱文墨和張古。
嗯?
剛一下車,張百雄三人便清晰地看到廢棄的鋼鐵廠門口有六,上沒有一點跡。
「全部被扭斷了脖子,而且看上去應該是同一時間。」朱文墨上前檢查了一下六名大漢的,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呃……」
聽到朱文墨的話,張古不由一驚。
為張百雄的義子,他的手不算差,也見過所謂的高手,甚至跟一些高手練過,但他無法想象,一個人的手要恐怖到何種地步,纔可以在瞬間空手扭斷六名槍手的脖子!
不是張古,就連張百雄的眼角也是一陣狂跳。
通過今晚的事以及此刻眼前所看的一切,他知道,秦風當日在東海天使度假村跟他說的那一切,並非危言聳聽,而是實事求是。
「走,進去看看。」
短暫的驚訝過後,張百雄做出決定。
話音落下,張百雄一馬當先,帶著張忠、張古和朱文墨三人,在十名手下的保護下,邁步走進了廢棄的鋼鐵廠。
很快,他們便看到了一卡在窗戶上,腦袋碎裂,場景慘烈。
隨後,他們徑直走到辦公樓門口,又看到了幾,同樣是腦袋碎裂。
再然後……
一樓,二樓,三樓,當張百雄帶著眾人來到總經理辦公室,看到楊策慘烈的死狀後,包括張百雄在,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來自靈魂深的震撼,充斥著每一個人的心中!
「一共三十九個人,除了楊策之外,其他人全部都是一槍頭。」
震撼之餘,朱文墨開口了,他是一個注重細節的人,不但暗中數了人數,而且觀察了每一的樣子。
「這真的是秦風一個人做的嗎?」
一向沉默寡言的張忠忍不住開口了,他第一次與秦風見麵的時候,能覺到秦風很強,但強到何種地步,心中沒譜。
而此刻,理智告訴他,如果這一切真的是秦風做的話,那麼他沒有和秦風相提並論的資格,就宛如巨人和孩的差距!
這讓他有些懷疑,懷疑這並非秦風一個人所為!
「是的。」
張百雄輕輕嘆了口氣,再次慶幸當初的選擇——沒有因為梁世豪與秦風為敵!
張百雄在慶幸,張古卻是在後悔!
借著月,可以看到,他的臉非常難看,那覺比約炮的時候遇到一個偽娘還要鬱悶!
如果可以再重來,他絕對不會選擇想盡一切辦法除掉秦風。
然而——
這世上沒有如果。
一步錯,步步錯。
事到如今,他已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因為,這世上沒有不風的牆,他暗中設計陷害秦風的事,遲早會傳到秦風的耳朵。
屆時,以秦風的行事風格,多半會找他清算!
「如果他要對我出手,我該怎麼辦?」
張古忍不住在心中暗問自己。
無解!
很快,他心中湧現出來答案。
答案湧現,一來自靈魂深的恐懼,瞬間充斥著他的心!
「嗡」
就在這時,手機震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辦公室的安靜。
朱文墨眉頭一挑,然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對張百雄道:「大哥,是這邊眼線的電話。」
「接。」
張百雄做出指示。
「朱爺,剛接到訊息,秦風打斷了南蘇副省長江開輝兒子江濤的,而且據說江濤的傷勢很嚴重,後半輩子都要在椅上度過。」
電話接通,眼線第一時間彙報道:「目前,秦風帶著小姐回到了蘇園。不過,據警方的朋友說,蘇城警方一把手連夜召開急會議,要求務必將打殘江濤的兇手緝拿歸案,嚴懲不貸,看樣子整個蘇城的警察都要出!」
「知道了。」
聽到眼線的彙報,朱文墨臉一變,然後不聲地說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怎麼了?」
張百雄察覺到了朱文墨的表變化,當下開口問道。
「大哥,剛才眼線說……」
朱文墨連忙一五一十地向張百雄彙報。
「他竟然出手打殘了江開輝的兒子?」
聽到朱文墨的彙報,張百雄的眉頭頓時皺在了一起,他很清楚江家在南蘇乃至整個長江三角洲的能量是多麼的恐怖。
即便是他,掌握著東海地下世界的話語權,也不敢和江家死磕!
因為,即便他和江家死磕,也沒有勝算,最多隻是傷江家的元氣!
在這樣一種形下,即便他想出手,也是有心無力。
「真是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嘿,就算他武力值逆天又如何?打斷江開輝兒子的,他勢必會被江家用權勢拍泥!」
張百雄在擔心秦風要承江家的怒火和報復,而張古則是長長鬆了口氣。
在他看來,秦風本無法抗衡江家。
江家的怒火,會將秦風燒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