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寫意不說厲擇良討厭了。”這下認錯認得也幹脆。

他倒蠻有信用的，聽見這話便立刻停止了進攻，心滿意足地點點頭，“早說嘛，何必我用刑。”

哪知寫意等他松懈，狡黠地一笑，掙開他準備趁機撓他的腰肢，還以。

可是厲擇良的作卻先於，迅速躲開，接著又一次順利將的手鉗制住。

“這下，你慘了。”他突然很嚴肅地說。

“我錯了。”這回很識時務地立馬認錯。

“這是再犯。恐怕可沒上次那麼容易就算了。”他非常了解什麼地方最怕，於是俯張去調戲的耳垂。

他盡自用含住，舌尖來回撥那小小的耳垂，惹得心裡像有很多只螞蟻在爬行似的，難耐。

“不許親那裡。”尖聲喊，同時使勁搖頭，可惜怎麼也甩不開他的。

他很正經地說：“不許親那裡，那我就親這邊。”作勢又要換到右邊耳朵。

“都不許親！我認錯了。”大聲求饒。

他本來就是存心捉弄的，怎麼肯擅自罷休，眼見又要親下來。

寫意急之下，不出：“阿衍，你不許親。”

8—2

他斂盡剛才和嬉鬧的神，很慎重地看著，“你……”發出一個音，卻沒有接個所以然出來。

寫意趁著他遲疑之際迅速地從他的魔爪之下逃，一躍站在床邊，然後得意地沖他眨了眨眼睛，“看來阿衍果然是你的名字。”

“你……你怎麼知道？”

“我窺了你書房裡的紙條，上面有這個名字。”像計得逞一般說道。

“恩。”他應了一聲，垂下眼簾卻沒再多說。這讓本來想得意洋洋地將那句

“兵不厭詐”再送還給他的寫意，一時手足無措起來。

“你生氣了？”看他。

“沒有。”他雲淡風輕地笑了笑，又躺了下去。然後手臂攤開，又說：“寫意過來，我抱下。”

寫意剛剛才吃過他的虧，哪肯這麼容易又回去。

“說不定你又想使詐騙我。”

“真的不是。”

聽見他的保證，才半信半疑地又回被窩去，枕在他的臂彎中。

“為什麼又阿衍？從沒聽過誰這樣過你。”一說出口，又覺得後面一句是多餘。

並沒有和他邊的人有過多的接，公司裡誰敢稱呼他，而老宅裡的譚叔也不會。

為了強調這個問題的重要，又問了一次，“為什麼會阿衍呢？”

這一次他聽見這個名字變得很平靜，闔著眼，隔了許久才說：“你陪我再睡一小會兒。”他很輕易地就岔開了話題。

“你不喜歡我這個名字？”不死心地將談話的中心又拐回來。

“沒有不喜歡。”

“沒有不喜歡的話，就是喜歡？”追問。

“噓——”他這一次連邊的答案都沒有給，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準備沉夢鄉。

寫意氣鼓鼓地看他，這人每次都這樣搪塞。即使如此憤憤不平，倒真的就那樣聽話地睡著了。

幾分鐘後，厲擇良卻睜開眼睛。

其實他就沒有任何睡意。

他輕輕將手臂從的後腦勺出來，走到客廳去。

待寫意再醒來，卻發現他出去了。

桌子上著他留的紙條。

“我幫你請了假，今天不用去上班。冰箱是空的，只有牛和餅幹你先吃。我出去走走。”

字條末尾落的是

“阿衍”二字，寫意手去了那個落款，在口中輕輕地念了一遍。他果然還是喜歡這個名字的。

“你在哪兒了？”撥了他的電話。

“剛回小區外面。”

“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我不喜歡逛街。”他坦白。

“就當陪我一次。”撒。

他靜默了片刻問：“要去哪兒？”

男人第一次學會投降，寫意取得階段勝利。

於是，寫意飛速地收拾穿，關門樂顛顛地跑下樓去，出了小區大門，遠遠就瞧見厲擇良站在斑馬線的對面。

常見他都是著正裝，全得筆直，此刻他穿了很休閑的服和上班的時候覺完全不一樣。

他在街邊等著紅燈，卻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眼神落在別，沒有看見寫意。

在那路對面，張開，很放肆地敞開嗓門了一聲：“阿衍——”

旁邊一同等通燈的人，有些奇怪地回頭看。

看見厲擇良也聞聲調過頭來，發現人群中招手的，他揚起角淺淺地笑了起來。

其間隔著川流不息的車輛，寫意愣愣地看著他的笑臉，那是第一次覺得他的眼睛也是笑意盈盈的。

居然，完全沒有風陣陣的覺。

他倆並肩走在城最繁華的步行街上。

寫意指了指旁邊排起長隊的麥當勞外賣點，“我想買甜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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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他毫無自知且坦地說。

@書@寫意瞅了瞅他，“為什麼你不去買？”

@網@

“我又不吃。”

“可是我想吃。”

他斜視，“我想知道，你沒和我一起的時候是怎麼過？”

“大不了，我現在就去找別的男人幫我買。”一邊威脅，寫意一邊就朝著迎面而來的兩位金發帥哥走去，你好說完正要找話題繼續搭訕，卻被厲擇良黑著臉拉回來。

“沈寫意……”他沒好氣地說，“你……”

“我怎麼了？人家老外肯定比你豪爽。不信我們試試？”

“你敢！”他有些生氣。

“你要是買給我吃，我就不敢了。”轉了個語氣，瞅著他，“買嘛買嘛。”

“……”

“阿衍，給我買嘛。”

絕招使出來之後，寫意心滿意足地看見厲擇良掏錢在窗口排隊。

幸好倆人在異地，人很，不然任誰看見也會跌碎眼鏡。

其實，現在並不太喜歡吃甜食，特別是這種小孩子的東西，只是對於他那稀缺的寵溺很貪心。

手拿著甜筒走在街上，旁邊是不太自然的厲擇良。步行街上的人流熙熙攘攘。

偶爾有那麼一兩個人人回頭看他，小聲地指指點點。

無論多麼良的假肢，也使得他的兩看起來有些異樣。

電石火間就明白他不逛街的原因，心裡有那麼一點愧疚。

原來，他的要命，暗地裡是這麼的將就。

有人迎面而過時，撞了下寫意的肩膀，側的時候不小心到厲擇良的手。

和比起來，他的手要涼一些。

咬了一口甜筒外面的脆皮，在擁的人流中靠他，再一次到他的手以後，趁機輕輕地將它勾住。

那一瞬間，他看著前方的目幾乎沒有任何波，腳步也沒有任何遲疑。

噗通、噗通、噗通……數著自己的心跳，從未覺得時間流逝地是如此之慢且如此難熬。

沒想到和他連最親的男之事都做了，如今牽下手也會張這樣。

在這時間之幾乎設想了萬一他會不喜歡這樣子而在後面將要發生的所有的尷尬場面。

甩開？挖苦？或者而走？

就在幾乎要心灰意冷的時候，他卻已經將的手反握住。

他的手指尖微涼，掌心卻熱，作也是輕輕的。

驀然就樂了，心裡甜甜的，就像邊的油冰激淋。

8—3

“會不會累？”牽著他的手問。

“還好。”

“還好是什麼意思？”

“不累。”

“要是我累了呢？”

“那我們就回去吧。”剛說完，手機就響起來，他看了寫意一眼。

寫意笑笑，“接吧，說不定有正事。”說著一個人就到旁邊的店鋪門口欣賞人家的櫥窗。

“厲先生。”來電的是人薛其歸。

“那個事……”

“我看了下策劃書也沒有什麼不可行的，而且他們開出的條件很厚。”

“確實是。”

“做生意的話，風險是在所難免的。”

他們說了許久，期間厲擇良回看見在櫥窗前站著的寫意。

前面的珠寶店櫥窗裡，擺著一個玻璃櫃臺。櫃臺裡面放著兩個金質的卡通小人兒。

似乎很好奇，彎下腰去。大概只注意到櫃臺忘記了櫥窗，緩緩彎下腰的時候，“呯——”地一下，額頭磕到了玻璃上。

同時，他也不跟著微微仰了下頭。

的第一反應是故作鎮靜地四張了下，在確定沒有人注意的醜態之後才吃痛地了額頭。

“厲先生？”薛其歸說了半天，見厲擇良沒有答話。

他一時走神，薛其歸只得又將剛才的話說了一次。

說完事掛了電話，他走過去，“看什麼？”

“一對卡通的小熊，好可，居然是金子做的。”指著它們笑。這人一直很庸俗，從小就金燦燦的東西。

以前詹東圳送生日禮，是對很雅致的耳墜，亮晶晶地戴上剛好配的小耳垂。

可是卻泄氣地說，“真不好，也不能吃。”

詹東圳瞠目結舌，“可以換很多斤大米了。”

“而且我喜歡金子。”

“進去看看？”厲擇良問。看來他比較了解寫意的好。

“不看了，也不買。”

珠寶店裡的店員看見兩人站立在櫥窗前說話，便微笑著出來問，“小姐，可以進來坐坐。”

“喜歡就買了。”他很平淡地牽著走進去。

寫意這才恍然想起來眼前站的就是一個鑽石王老五，活地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