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慚愧,自知比不上兩位妹妹,就不獻醜了!”
慕容瑾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出,不慌不忙地起賠禮。
“哎!這是哪裡的話,再不濟也就一首詩嘛!”
慕容平此時喝了幾杯,已經有了醉意,說話也隨意了。
“既然如此,那瑾兒就給各位長輩奏一曲吧!”
慕容瑾雖然麵為難之,但心裡卻沒有人沒有任何力。
從小學中醫,不知道是不是古代醫學影響,對中國的古代文化很興趣。
加上當殺手角扮演是常有的事,所以在十六歲之前就是已經拿到了古箏十級和琵琶十級證書了。
剛剛聽到慕容瑤的古箏演奏,雖然手法與現代有所不同,但是基本還是相通的,按照剛剛的水平來看,慕容瑤的琴技大概也就八級左右。
既然慕容瑤用古箏彈了曲,自然不能再用古箏彈,否則會引起別人的懷疑,怎麼古箏彈得比慕容瑤還好?
“哦?瑾兒也要用古箏彈奏嗎?彈得是什麼曲子啊?”
安秀瑩見在場所有人都抱著懷疑的態度,也不理慕容瑾,便主接話。想以此讓慕容瑾更激自己,跟自己更親近,以後慕容欣嫁給燕王當側妃的事也就更有著落。
“不,瑾兒古箏不練,瑾兒要用琵琶演奏。瑾兒也不知道這曲名是什麼,隻是聽李嬤嬤說,那是母親生前喜歡的曲子。”
慕容瑾說話間,小淩已經抱著琵琶過來了。這琵琶也是沈婉清生前留下的,慕容瑾沒想到,和沈婉清竟然還有共同好!
“哼,別給你母親丟臉!”
慕容盛看到慕容瑾抱著沈婉晴的琵琶,眼裡有著復雜的,和對慕容瑾的厭惡。
慕容瑾無視慕容盛的話,調整坐姿以及調好琴絃,閉目想著《但願人長久》的曲譜。
今天是中秋節,似乎沒有比這首曲更應景了。
隻是《但願人長久》是現代的曲子,如果直接說出來,一定會引人生疑,所以乾脆說不知道是什麼曲名。
慕容瑾左手按在弦軸,右手在琵琶的部輕輕撥琴絃,慕容瑾沒有戴義甲,一開始學的時候就沒有戴,已經習慣了。
指腹與琴絃的,清脆而明亮的琵琶聲便傳到在做每一個人的耳邊。
與含蓄低沉的古箏不同,琵琶聲音更為亮麗,聲聲耳,沁心扉。
慕容瑾左手與右手協調彈奏,奏出的曲子悠長而委婉,指手法技巧絢麗。
琵琶彈奏出來的節奏分明,指法的絢爛令人難以移開視線,目不由自主地追隨著慕容瑾那十指如蔥的雙手,明明是清亮的琵琶聲卻演奏出一首如綿綿細雨般的蜿蜒曲子。
在座所有人都癡癡看著這清冷月下的慕容瑾,麵白皙,麵紗外的那雙眼睛如同含苞待放的桃花,隻此一眼便能醉人心絃。
而自己卻全然不知,自顧自地波著琴絃,偶爾一陣秋風吹過,起的,竟比書上所描述的仙子還要麗幾分!
從委婉的聲調到如春風細雨般的節奏,曲子接近尾聲,慕容瑾著天上那明月,清脆的聲音從麵紗下傳出:
“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最後一個音節收尾,慕容瑾右手一劃,左手按住弦軸,琵琶聲戛然而止,慕容府後花園一片寂靜。
慕容瑾這才輕輕抬眼看著在座的人,他們的表無一不是因為這突然斷了的樂聲錯愕,一時竟不出,隻是愣在原地。
“哼,隻有賣藝之人才會彈琵琶!”
慕容欣因為對樂曲沒有什麼研究,所以能比其他人早些從曲子中反應過來,看著其他人癡癡的反應,忍不住開口譏笑道。
慕容瑤也反應過來,臉竟然比下午聽到慕容老夫人要把慕容欣嫁進燕王府更難看!
這慕容瑾什麼時候會彈琵琶了?還彈得這麼好?連自己都差點了迷。
慕容瑤放在側的手指甲,因為用力而嵌裡,而自己卻全然不覺,一雙眼狠狠地盯著慕容瑾。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直到這時,慕容平恍如酒醒,站起來喃喃自語。
慕容平舉起一杯酒,對著慕容盛說道:
“堂兄,沒想到瑾兒的琵琶琴技已到達這等出神化的境界!最後收手的作,真的是‘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啊!’,瑾兒是可塑之才,切勿淹沒了這顆明珠啊!”
慕容平說完,便自顧自地仰頭飲了下去。
“對啊!大姐,我剛剛都就聽得了神了!曲子比《霓裳羽曲》好聽多了!你比二姐姐還厲害!”
慕容瑉雙收托舉著下,一雙大眼鏡撲閃撲閃地看著慕容瑾,言無忌卻說出了此時在座的各位的心聲。
柳娜扯了扯慕容瑉的服,凜冽的眼神讓慕容瑉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瑾堂妹的手**指練,也沒戴義指,能彈奏出這一曲,想必練了很久吧?”
剛剛一直沒開口的慕容青,臉上的詫異依然沒有沒有完全褪去,而是直直地看著慕容瑾。
“堂叔和青堂哥過獎了,可能是因為母親喜琵琶,所以我從小就對琵琶有獨鐘,也自然是願意去學的!”
慕容瑾回答不卑不,慕容青聽著倒是比慕容瑤的客套之話更順耳。
“瑾兒彈得確實是好,隻是我剛剛似乎瞧見了瑾兒裡的袖洗得發白了。堂伯父可真是教導有方啊!堂堂慕容府的大小姐,竟然穿著洗到掉的服,傳出去又是事一樁呢!”
安秀瑩看著慕容瑾和慕容瑤琴技都這麼厲害,瞬間就把慕容欣比了下去,就忍不住找茬。
“堂夫人看錯了吧?大小姐怎麼可能穿著洗得發白的服呢!”
柳娜聽到安秀瑩的話,笑容便更僵了。
原本那就沒想到慕容瑾會彈琵琶,一直都沒見學過,怎麼就突然會談了呢?而且還彈得的那麼好?
再看慕容盛此刻的神,怕是想到了沈婉晴那個賤人了吧!
“是不是問問瑾兒就知道了!”
安秀瑩可不接柳娜的說法。
“瑾兒瑾兒隻是出門之前弄了服,迫不得已才穿了舊的!”慕容瑾眼神閃爍,抱著琵琶不時了一眼慕容盛。
“瑾兒今天演奏得不錯,明日我讓人把前幾天帶回來的兩匹布料送去瑾玉院,做幾服吧!”
慕容盛臉極其不自然,然後一揮手,示意慕容瑾回到自己座位。
柳娜聽到慕容盛的話,在心裡咬牙切齒,這個安秀瑩,多管閑事!
還有慕容瑾,這個小賤人!竟然沒全穿自己送過去的服?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當著有外人在的場合,當著慕容老夫人和慕容盛的麵,說自己這個姨娘剋扣嫡的吃穿用度!
好哇!沒想到慕容瑾還有這種心機,以前總是裝作一副懦弱的樣子,讓自己小瞧了!
而慕容瑾看著柳娜難看的臉,不去理會。
起把琵琶給小淩,又談談地看了一眼慕容盛看著自己的眼神,自己今天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堂伯父,侄兒也來一首詩助興吧”
慕容盛看著眼前的慕容青,卻集中不了神,而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剛剛慕容瑾彈古箏的樣子。
跟年輕時的沈婉清有幾分相似,就連眼裡那清冷,都沈婉清一模一樣!
所以慕容盛才會一時心,聽到安秀瑩說穿著舊,給送了布料。
而坐在另一旁的慕容老夫人也沒想到,這個上不了臺麵的嫡孫,竟然還會彈琵琶,而且技藝如此高超,想必是傳了母親!
原以為是個“廢”,長得又醜,必定留不住燕王的心!
可現在,連對音律頗有研究的慕容平聽到彈奏的曲子,都那般贊詫異,倒是讓重新看待這個嫡孫了!
“啪”的一聲,慕容瑤心保護的指甲已經被自己掐斷。慕容瑾!你不好好待在你那小破屋自憐自艾,出什麼風頭?
哼,無論你怎麼折騰!你都活不過今晚!
慕容瑤想到柳娜昨日跟自己說的計劃,便鬆開了握的拳頭,臉上因為扭曲,笑容也變得十分難看。
慕容府後花園墻外。
兩個形高大的男子騎著駿馬,剛從宮墻那邊而來,路過時聽到悠揚的琴聲,便勒馬駐足傾聽。
“主上,要屬下去打聽是何人彈的嗎?”
一黑勁裝的男子騎著馬,對著離自己一馬距離,穿著藏青華服男子,低聲問道。
“不用,走吧!”
騎馬在前方的男子聲音如幽井,說完便策馬緩緩走。
慕容瑾蕭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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