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解看著完重德,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好奇。他擡手在自己額頭上比劃了一下,然後有些忐忑的問道:“完兄,你們北遼族的男子爲什麼要把頭髮留這樣?”
或許是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問這個問題很不禮貌,所以尷尬的笑了笑。
完重德倒是毫都不在意,他在自己溜溜的前額上了幾下手說道:“這是我們北遼地的男人展現勇氣和毅力的一種方式,我和你說過北遼地十萬大山是天下間最寒冷苦楚的所在。而我們北遼地的祖先爲了顯示自己不畏嚴寒的勇氣,就把額前的頭髮全都剃掉了。”
他微笑著說道:“還有一個原因……頭髮太長的話從額前垂下來會遮擋住視線,北遼地因爲太過寒苦而無法耕種。所以要想生活,我們只能在十萬大山中不停的獵。頭髮太長的話會影響箭,這樣顯得乾淨利索一些。”
方解了然的點了點頭,心說前世時候的那個民族難道也是因爲這個理由留了和北遼人同樣的髮型?
“方兄弟,你到底遇到什麼麻煩了?”
完重德好奇的問道。
方解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我是今年樊固舉薦往帝都演武院參加考試的考生,但在半路上我遇到了一夥兒曾經的仇人,出樊固這段日子以來一直就沒安生過,幾乎每日都在被伏擊中戰戰兢兢的度過。我只怕這樣下去,到不了帝都我就會被那些仇人殺死。所以想請完兄送我三匹好馬,這樣我就能甩那些仇人。”
“哪裡來的仇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完重德詫異道:“大隋境法制天下,府怎麼會容許歹徒這樣行兇?再說,你還是往演武院考試的考生,份何其特殊,只需到沿途府中說一聲,府也會派人保護。”
方解嘆道:“那些人都是來去無蹤的高手,府即便肯派人保護我也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這是我的私事,怎麼能讓別人爲了保護我而枉送了命?我做不出這樣的事,還是自己多小心些好。若是完兄爲難的話,就當今日沒有遇到。”
他起,抱了抱拳道:“咱們後會有期。”
完重德還沒有說話,那個北遼子立刻說道:“方智者何須客氣?我們北遼人最重恩義,也最重朋友。方智者在樊固的時候救過我們使者大人,這就是對我們北遼地有恩。既然如此,我們又怎麼會心疼幾匹馬?”
微笑道:“更何況,我們北遼人最不缺的就是日行千里的好馬。”
完重德張了張,卻不好再說什麼。他悄悄瞪了那子一眼,連忙附和道:“說的就是,方兄弟太見外了些。不就是三匹馬麼,你自己來選,選中哪匹就拉走哪匹。”
方解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哪裡還會客氣什麼。他回招了招手,大犬和沐小腰立刻從後面蘆葦裡鑽了出來。方解抱拳對完重德深深一禮道:“今日救命之恩,他日我必然會報答。完兄,以後若是再到大隋,只要方某不死,有什麼難隨時隨地都可以來找我。”
他也不選,隨意牽了一匹馬翻而上:“完兄,還有件事你要謹記。回去十萬大山之後,所有兵馬調不要太過明顯。你們進大隋只怕早就有蒙元的人注意著,稍有不慎就可能被蒙元人察覺。大隋即便願意出兵幫忙,可千里迢迢,等大隋的兵馬到了,你們的部族只怕早就已經遭了滅頂之災。”
“可請你們北遼的可汗,親自修書一封派人送去蒙元帝國金帳。不要說什麼效忠之類的話,只說徭役苛捐太過沉重,北遼人不堪重負,請蒙元帝國的大汗蒙哥減免部分稅貢。”
完重德驚訝道:“這樣一來,豈不是等於告訴了蒙哥我們要反出蒙元了嗎?”
“不會”
方解淡然一笑道:“你只管按我說的去做,只要蒙哥不是被門板夾了腦袋變了白癡,否則絕不會疑心,反而會對你們北遼人放下戒備。”
此時大犬和沐小腰也過來每人牽了一匹馬,對完重德抱拳謝過之後上馬到了方解側。
那北遼子看著方解,眸中閃過一別樣的神彩。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北遼族的男人上,看到這年一般的淡然自信。他的話雖然不多,但那種竹在的風采讓覺得自己心跳有些加快。
北遼族從來不缺勇士,但如此年就這樣睿智之人實在是找不見一個。自跟著北遼地可汗完勇理族中事務,自然知道智慧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麼重要。在看來,這年的風采甚至可以和族裡的水月先生相提並論。
雖然,這渾溼漉漉的年看起來有些狼狽。
“多謝方兄弟指點!”
完重德抱拳,還想再說什麼卻見方解撥馬而去。他看著那三人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轉頭看向邊那北遼子輕生責備道:“晴兒,下次可不許這麼草率。我與他不過一面之緣,這樣幫他萬一招惹來什麼禍端……”
“就你膽小!”
被喚作晴兒的子白了他一眼,索轉走向一邊。
完重德似乎對這個子也沒什麼辦法,只是苦笑著說道:“那方兄弟說話不盡不實,誰知道他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大隋名門,又或是本就是被府追捕?咱們這樣貿然幫了他,萬一惹了什麼不能惹的人,對咱們北遼地的大事沒什麼好。”
“我纔不管這些。”
晴兒看向方解消失的方向認真的說道:“我只知道,父汗從小就對哥哥你說,咱們北遼族的漢子要知恩圖報,更不能對不起自己的朋友。方智者在樊固幫過你,剛纔又一語道破了大隋朝廷的打算,還幫忙想辦法不讓蒙元帝國的人懷疑咱們,咱們送他三匹馬怎麼了?若是連這點小小的忙都不肯幫,怎麼對得起父汗的教導?”
“我說不過你!你自己不要心疼就好……他牽走的可是你的烈火!”
晴兒嘟著說道:“烈火就烈火,大不了跟父汗再討要一匹好馬就是。咱們北遼地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寶馬良駒!我只是有些擔心……他們騎不了咱們北遼地的寒騎。”
完重德懊惱道:“隨你隨你……咱們也不能耽擱了,即刻就走,儘快出關。”
……
……
方解縱馬而行,一邊飛馳一邊不得不在心裡讚歎了一聲。這北遼地十萬大山所產的駿馬,比起草原良駒來似乎還要強上一些。他自己坐下這匹通赤紅的戰馬竟然快的好像一陣烈風似的。
非但速度快的驚人,而且竟是通靈一般。自己纔有所念頭,它總是能立刻做出反應。或是縱躍,或是急停,騎馬竟然有一種如臂使指般的覺。方解知道,烈馬都要馴服,而自己現在騎乘的這匹馬能有這樣強健的魄如電的速度,必然不是一匹凡馬。可若是一匹烈如火的寶馬,怎麼會如此溫順?
他想不通,所以更加好奇。
前世看小說看電視的時候,說到一匹好馬必然是暴烈如虎。沒有大毅力大本事的人,絕不是輕易就能馴服的。可這匹奔跑起來如同一大團燃燒的烈火一樣的駿馬,完全顛覆了他頭腦裡固有的觀念。
不只是他的戰馬,就連大犬和沐小腰騎乘的戰馬也一樣。本沒有對新的主人有一抗拒,溫順的就好像不是馬而是一隻小貓。
而最讓方解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隨意選的這匹馬看來在北遼人的戰馬中也絕不是凡品。才跑出去不足五里,就把大犬和沐小腰兩個人甩在後很遠。若不是後來他刻意控制放慢了速度,只怕用不了半個時大犬他們連自己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北遼地的良駒,果然不同凡響!”
方解放慢速度之後,大犬追上來忍不住慨了一句。他和沐小腰坐下的都是通雪白的戰馬,跑起來就好像一朵雲在地面上飄一樣。對比之下,方解這匹馬顯得更加的耀眼奪目。這馬的鬃很長,跑起來的時候真如一團火焰在升騰。
“不過……”
沐小腰皺眉道:“你們有沒有覺到,這馬上帶著一種寒意?”
要知道沐小腰可是在樊固那麼冷的地方,也是整日只一單薄紅。讓都覺到了寒意,可見這北遼地的戰馬果然有些古怪。
“確實!”
方解點了點頭道:“而且這寒意彷彿能鑽進人的骨子裡似的。”
大犬猶豫道:“是不是因爲北遼地太過寒冷的緣故?”
“不管他!”
方解笑道:“只要適應了就好,我現在對這匹馬可是越來越喜歡!”
他們三個說話間從小路轉上道,一路往東南方向疾馳。可沒想到的是,才上了道沒多久沐小腰的臉就變得凝重起來。
“前面有不高手,應該是將道封住了。”
看向方解,剛要問他怎麼辦忽然又皺了皺眉頭:“後面也有人來了。”
“能不能覺到前面攔著的人什麼實力?”
方解問。
沐小腰勒住戰馬閉上眼,大犬和方解也停下來不敢打擾。足足過了五分鐘之後,沐小腰緩緩睜開眼說道:“兩邊的人都距離咱們三裡之了,前面封住道的人中似乎覺不到有強者,實力三四品者有幾個。後面的人,倒是不乏咱們應付不來的高手。”
“那就往前衝!”
方解咬了咬罵道:“老子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在演武院門口!”
……
……
距離楓林渡大約千里之外的一個小村子,村口坐在大樹下閒來無事聊天的幾個老人忽然發現從遠有人走了過來。是個陌生面孔,獨自一人。那人年紀看起來也就二十歲上下,一月白書生長袍,行走間白袍飄擺,後那一頭隨意束了的長髮被風輕輕吹起,整個人看起來竟是帶著一出塵的飄逸。
這些已經活了六七十歲的老人,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子能這樣。非但,而且上似乎不帶著一點人間煙火氣。
材,面容完到了極致。
舉手投足,雅緻到了極致。
“幾位老人家,請問往楓林渡還有多遠?”
這年輕公子走到那幾位老人邊客氣的問道。
“楓林渡?就是襄城往河東郡去的那個渡口?”
一個老人問道。
這公子點了點頭。
老人想了想說道:“大概還要過千里吧,沒有去過,說不好。”
白公子語氣溫和的問道:“那此去的方向,我可是沒有走錯?”
“沒有!方向是對的。”
公子聽到老人肯定的回答,笑了笑再次施禮道謝。他轉走回道,手招了招。忽然從路邊的草叢裡躍出一隻比牤牛還要大一些的通雪白的猛虎,對著老人們所在的方向發出一聲震天咆哮。這猛虎的四肢-大,寬肩細腰,虎尾看起來就有一個人那麼長,尤其是額頭上那個王字,竟是一般的。
這一聲虎吼,直接把幾個老人嚇得全都癱下來。
“伏魔,不要胡鬧。”
白公子手在那巨大白虎的額頭上輕輕一點,那白虎頓時變得安靜乖巧下來。它伏低子,溫順如貓。公子擡騎在白虎背上指了指面前的方向,那白虎低低咆哮一聲後立刻向前一躍衝了出去,片刻之後就不見了蹤跡。
一個穿越千年的靈魂,一名卑微的少年,一輛神秘的牛車,命運交織,演繹出一段金戈鐵馬的傳奇.波瀾壯闊的三國新爭霸史由此拉開了序幕.
现代青年李素一梦到贞观年间一寒门庄户家中,从在乡间试治天花开始走上了仕途的舞台。 大唐贞观,天下靖平,山河壮丽,独钟李氏。 李靖北击突厥,太宗东征高丽,兵锋之盛,威服四海。待从头,重整旧山河。功臣画像前,李渊拨弹琵琶独怅然,凌烟楼阁上,李世民大醉翩翩舞春风。 中国历史上最壮丽,最磅礴,最意气风发的年代里,长安古都外,一位粗衣陋衫的少年郎看着落日余晖里的皇城,露出了笑容...... 关云,网名贼眉鼠眼,又名湘江饮马。
一個特種兵,在不經意中回到煙火四起的時代,與史上傳奇般的角色共同相處、發展。為自己的三國夢想,努力四處爭戰,喋血沙場. 從虎牢揚名,到徐州起家,然後江東建基,接著進軍荊襄巴蜀,最後逐......
一個雇傭兵附身在大明萬歷年間的勛貴次子身上,他會給大明朝帶來怎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