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眨了眨眼睛,有些疑,但這樣的疑很快便給心頭的怒火所掩蓋,又嘟起了,氣沖沖的說道:“纔不想知道,十九再也不想學他家的破刀法了!”
“這世上有那麼一種人就是這樣。”老人好似沒有聽見十九的抱怨一般,他喃喃自語道:“他只知道對你好,卻不知道怎麼讓你知道他是在對你好。”
“他將他想要給你的,能夠給你的,一腦的都塞給你,哪怕對方會覺得這樣不好,他也依然我行我素。”
十九聞言,眼睛又眨了眨。
很聰明,很快便反應過來,老人話中所指,言道:“你是說蘇慕安對吧?”
“你能知道這一點,便說明他做的還算值得。”老人又了十九的腦袋。
十九的氣消了不,但還是道:“可他也不用那麼兇吧!明明是他先遲到的。”
“時間不多了,自然匆忙得很。”老人意味不明的言道。
十九瞪大了眼珠子,有些不解,但又想到了另外一件很奇怪的事,問道:“師父不是說蘇家的刀法不外傳嗎?那師父是怎麼學會的呢?”
可記得真切,的師父也曾教過蘇家的刀法。
老人頓了頓,目閃爍:“因爲師父曾經也遇見過這樣一個傻瓜。”
十九聽得不太明白,似懂非懂。又問道:“那既然蘇慕安是爲了我好,那爲什麼師父之前卻一直讓我不要與他說話呢?”
“人啊,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老人嘆了口氣,站起了子:“別人給你三分,你便想還他十分,給的太多,最後你使勁渾力,拼了這條命也還不上。這份最後便了債,你越背越多,多到最後是這份債便讓人不過氣,更不提如何活下去了...”
老人的話自然讓十九愈發的疑,再要發問。但說完這番話的老人,卻忽的 轉頭看向十九問道:“休息好了嗎?你可得加把勁,不要明天再被他打得還不起手了。”
十九雖然有些早,平日裡也喜歡裝作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但畢竟還是孩。聽聞這話頓時便將之前的諸多不愉快盡數拋諸腦後,站起了子,朝著老人點了點頭,又出了自己背上的刀,朝著老人點了點頭:“嗯。”
“那開始吧。”老人微微一笑,一隻手憑空一握,一把刀便在那時浮現在他的手中 。
......
雪越下越大,好似要將整個金陵城都給蓋住。
喝得醉眼朦朧的楚仇離站起了子,走到了房門前,他看著屋外綿綿不絕的大雪,將手中的酒壺再次舉起,仰頭對上了酒醉。
可酒壺中的酒早已被他飲盡,他一個勁的搖晃著酒壺,卻未有從酒壺中再得到半滴酒水。他瞇著眼睛看著那酒壺的口,盯了半晌方纔確定了酒已喝盡的事實。
他不由得在那時嘆了口氣,發泄似的將那酒壺扔到了雪地上。
“唉...酒也喝完了...看樣子,我楚某人也該上路了。”
他如是言道,再次舉頭看著屋外的暴雪。
“師父啊,這盜聖門弟子好像已經沒本事爲你重振了...”
“但師妹走錯了路,我這做師兄的還是得拉一把吧,誰當年給我送過飯呢?”
楚仇離說道這,邁著腳步便走了漫天的飛雪中。
大抵是喝得太多的緣故,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雪地上,子搖搖晃晃,好似下一刻便會栽倒在雪中。
雪還在下,雪中搖晃的影漸行漸遠,只有一道狂卻又悲切的歌聲在冰天雪地中作響。
“郎騎竹馬來,君捻梅花開。”
“相視不知歲,還道來年歸。”
“韶華一朝老,雪落青白。”
“竹馬不曾棄,青梅開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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