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徐寒還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心底不免泛出些許詫異，但很快卻又回過了神來，以這把劍所表現出來的強大戰力看來，若是他擁有劍靈那必然是如兇劍一般尋常人難以駕馭的靈，而事實上，他在使用此劍的過程卻並未與之有任何的集，由此想來王明說辭倒是頗爲合理。

“這對你來說應當算是一件好事。”王明再次言道。

“爲何？”徐寒不解。

“爲劍修，若想抵達那登峰造極之境，修出劍靈雖算不得必經之事，但有劍靈坐鎮，劍修的實力會高出不止一籌。此劍未有劍靈，但卻是足以媲三大兇劍的神，若是你能爲之修出劍靈，其迸發出的威力恐怕比起兇劍還會強出數倍。”王明極爲耐心的解釋道。

徐寒聞言雖然大概明白了王明的意思，但臉上卻不免出苦笑：“此事說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如登天。”

徐寒在離開長安去往大夏的路上便曾想過修出自己的真靈，這東西對於許多劍修來說便是劍靈的雛形，可偏偏不知爲何這對於大多數同境修士來說算不得困難的東西，對於徐寒卻比登臨仙境還要難出數倍，以至於到現在爲止，徐寒也沒有修出過真靈。

“我知道，所以我方纔喚你來此，便是想要借住這劍陵深磅礴的劍意爲你修出此。”王明平靜的說道。

徐寒這才明白王明此舉何意，但他又不免有些遲疑的問道：“大戰在即，多一份力量便多一份生機，既然這劍陵深有此功效，爲何師伯不讓師兄一同來此？”

“他悟極高，本就是修劍的好苗子，外力滋養固然是好，但過猶不及，他自己若是能慢慢領悟，修出的劍靈必然舉世無雙。”王明平靜的言道，說道這他又瞟向徐寒：“但你不一樣，你這劍道天賦平平，能走到這個境界靠的是一路奇遇與堅韌的心，若是沒有這磅礴劍意灌注，你就是將功修到了仙人境恐怕也修不出個劍靈來。”

“因材施教，笨的自然得多教一些。”

王明輕飄飄的下了定論，徐寒卻是一臉愕然，原來說了半天他纔是那個不的弟子...

......

農夫賣力的開了眼前半人高的枯草，指著不遠荒地言道：“就是這裡了。”

跟著這農夫跋山涉水走了足足兩個時辰的十九與周淵氣吁吁的過那堆枯草朝著其後看去，那裡是一片更加荒蕪的平地。當然他們並不清楚此地的荒蕪究竟是素來如此，還是因爲那龍氣被吞噬的緣故。

“這兒？”周淵指著那枯草叢生的地方，疑的問道。

“對啊，就是這裡。”農夫點了點頭，篤定的回答道。

“你他孃的耍我呢？”周淵頓時怒不可遏，那荒地並無任何人跡可尋，也不見半點的茅屋草房，恐怕說也有數十年未有人來過，怎麼看也不像是一村莊。就是數年前此被屠了村，也不該這般模樣，怎麼也得有點破屋存在吧？念及此的周淵愈發篤定是這農夫見財起意，故意誆騙他們：“這裡哪裡是有人住過的樣子！？”

面對周淵的質問，那農夫卻有些委屈，他言道：“我說過這裡是牛頭陵，本來就是沒人住的地方！”

“怎麼說幾年前還是個村子，不至於一點痕跡都沒了吧？”十九皺著眉頭接過了話茬。

農夫對於十九的話很是不解，他篤定的再次言道：“什麼幾年前，這兒從我生出來就是這般模樣，本從來就沒有過人。”

“這麼可能？”周淵顯然並不相信這農夫的話，甚至在心裡已經將這農夫與那騙子劃上了等號：“你不是說你還曾看見過一個小和尚和孩來此嗎？他們既然來了，這裡自然便應是牛頭村，還是說你之前聽見了我和我徒兒的對話，故意編出了這樣一套說辭來騙我們？”

農夫顯然是個老實人，而這樣的老實人大抵是最不得冤枉，當下便急得直跺腳，他指著不遠言道：“我幾個月前路過此地採藥時當真見過一個和尚和一個小孩，他們坐在不遠的那個墓前，那和尚一直大聲嚷嚷著什麼，像是犯了病一般，那孩就一直安著他，他們鬧得厲害，故而你們一提這牛頭二字，我便想了起來。”

十九見這農夫一臉誠懇不似作假，加上那和尚與孩於看來應當就是廣林鬼與劉叮噹無疑，故而又言道：“那個墓在哪裡，你帶我們去看看。”

......

三人再次穿過了一段並不算長的山路，那走在前方的農夫，一把刨開了堆在山路上的枯草，而後一片葬荒冢便豁然浮現在二人的眼前。

“吶，這裡便是牛頭陵。”

“相傳是大楚滅國時，逃亡至此的一位公主被大周的軍隊圍攻，帶來的護衛盡數戰死，自己也自盡於此，當時骨堆滿了山崖，後來一位高僧來此方纔尋人安葬了他們...這兒啊，從我出生開始便是如此，從來就沒有過什麼牛頭村，只有牛頭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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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農夫如此言道，他言之灼灼，顯然不似撒謊。

十九與周淵目古怪的對一眼，然後看向這滿是荒冢的山頭。

大概是年久失修的緣故，這裡的墓碑大抵破損，有的已經只有半截，有的乾脆已經傾倒，唯有正中的一墓碑尚且還保存完整。

十九極目看去，勉強認出了那墓碑上刻著的字跡。

大楚靖緣公主，妻方傾清之墓——愚夫李東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