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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鋒》 第三十六章 無人知我牧字魂

半妖神種,著實有著自己的非凡之

了那麼重傷勢的劉笙在短短半個月的景中便恢復了過來,徐寒一顆懸著的心終於也隨即放下。不過心底卻免不了暗暗驚駭,這神種之軀的恢復能力幾乎到了可以與地仙境修士不相上下的水平。

衆人再次從漠煙城啓程,穿越橫於三國的鹿角原。

時隔一年,關於鹿角原匪盜橫行的事已經過去許久,邊塞上的行腳商人也證實了這一點,不過徐寒對此也並未完全放下心來,畢竟那位高居在牙奇山上的仙人大能似乎從一開始便對他盯著不放,保不齊此番途徑鹿角原,那位仙人會不會再次出手。

不過事實卻證明,此番是徐寒杯弓蛇影了一些,直到七日之後他們穿過了荒涼的鹿角原,抵達那座大周聳立了數百年的劍龍關時,一行人也並未遭遇到任何的攻擊。

一行人在那劍龍關外站定,方子魚忽的走上前來立到了徐寒的側,仰頭看著那道巍峨的雄關,裡幽幽嘆道:“回來了。”

徐寒側眸看了孩一眼,笑了笑,說道:“嗯,回來了。”

轟隆!

這時諸人眼前那座巨大關門忽的緩緩打開,一排排騎著高頭大馬,著白甲冑的士卒從關門走出。

他們的宇不凡,渾上下都洋溢著濃郁且不可一世的戰意,那隊列整齊,雖然未有刻意做些什麼,但當這羣甲士出現之時,立於關外風塵僕僕的衆人皆是免不了在這氣勢之下面一變。

不明所以的李定賢寧煙等人更是下意識的提起了手中的刀劍,目警惕的看著那自劍龍關中涌出的甲士——夏週二國的仇怨由來已久,雖然此番是爲求和而來,但本能的警惕還是讓諸人做出了下意識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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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寒自然也到了這一點,他回過頭看了李定賢等人一眼,說來奇怪,諸人似乎已經默許了徐寒的地位一般,只是這一道目投來,他們便極爲識趣的收起了手中的刀劍,這一點,就連李定賢也不例外。

而徐寒對此卻並未表現出太多的詫異,似乎於他看來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他收回了自己的目,然後看向那羣甲士之中爲首的一位青年。

那青年與這諸多甲士格格不,他穿著一件白長衫,未著半點甲冑,此刻也正看著徐寒,烏黑的眸子中似乎有些許笑意在縈繞。

“如今我該稱呼徐兄爲府主還是閣主大人?亦或者徐大仙人?”那青年瞇著眼睛打量了徐寒一會,忽的拱手言道。

徐寒同樣拱手,問道:“那如今徐某又該稱呼你爲周兄還是牧王爺呢?”

此話一出,二人目再次對視,隨即皆是相視一笑。

......

周章,或者說牧青山領著諸人走了劍龍關,天尚早。徐寒等人並無在此歇息的意思,穿過劍龍關還要繼續向前趕路,牧青山也並未挽留,而是一路隨行相送。

“徐兄前去長安是爲大夏做說客的嗎?”下了戰馬與徐寒而行的牧青山在走劍龍關的大門之後,忽的問道。

“的確。”此事自然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徐寒點了點頭說道,隨即眉頭一挑又反問道:“怎麼?牧王爺有何賜教?”

“算不得賜教。”牧青山搖頭笑道:“只是若是徐兄真的是爲此前去的話,那恐怕徐兄還得再快上一些。”

徐寒聽出了些許牧青山此言之中的話外有話,他不又問道:“何意?”

牧青山側頭看向旁那位材壯碩如銅人一般中年男子,徐寒記得此人,化作牧良,乃是當年牧家老王爺的樣子,也是曾經北疆王牧極的左膀右臂,此人在這時於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遞到了徐寒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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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寒接過此,定睛看去。

卻見那是一份書信,上面的紅封蠟雖然已經被拆開,但爲曾經的天策府府主的徐寒還是一眼便認出了此印是天策府獨有。

徐寒在看見這封蠟時便暗覺不妙,故而未作多想便趕忙拿出了信封中信紙,將之在手中攤開細細看去。

“昏君失德,天人公憤。立邪教而陷忠賢,親鬼魅而遠良臣。置邊關愁苦於不顧,置百姓流離於惘聞。今大楚聖皇之名,行大逆之事。願負千載惡名,還寰宇以清明,鑄黎民以長安。君滿門忠烈,此請雖有悖常倫,但請念天下蒼生爲重,助我等行此大事,不負百姓厚。”

此信讀來,字字字正腔圓,通篇滿是大義蒼生,若是不知其人,要換做早些景徐寒想來還會爲寫出這樣書信之人的風骨而暗暗心折,但此時他卻是沒了這份心思,在讀完此信之後,徐寒的心頭便是一沉,他擡起頭看向前的牧青山沉眸問道:“此信...”

“三日之前便送到此,估著若是鹿先生他們快一些此刻一切都應該早已準備妥當了。”但話未出口,牧青山便早已猜到了徐寒所問何事,笑盈盈的便回答了他的問題,而後又言道:“所以徐兄若是想要做大夏的說客,此刻就得再快上一些了。”

當然他這話並未說完,徐寒自然是大夏的說客,但更是這世上最不願意看見秦可卿出事的那一個人。

徐寒點了點頭,他將信封遞迴了牧良手中,然後再次看向牧青山問道:“那牧王爺這一次又準備站在哪一邊呢?”

牧青山淡淡一笑:“牧家爲了大周,如今只剩下了我與良叔二人,牧家軍爲了黎民蒼生,三十萬大軍如今只剩下五萬不到,我們做得夠多了,所以這一次,我們誰也不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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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徐寒預料之外的回答,他不由得一愣,隨後目上下打量起了牧青山。

無論是當年玲瓏閣中的周章,還是此刻這手握大權的北疆王,牧青山都始終是一派竹的恬靜模樣,但這份恬靜的深卻也始終藏著一些徐寒看不的東西。在這一點上,他與牧極倒是頗爲相似。

徐寒見他如此自然也不能再多言些什麼,恰巧此刻諸人已經行到了劍龍關外,牧青山隨即停下了自己的步伐,朝著徐寒拱手一拜:“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徐兄路上一切至冀州境我都早已爲徐兄打點過,徐兄大可放心,至於其他牧某就只能祝徐兄一切順利了。”

徐寒倒是未有想到牧青山如此果決,他也很快朝著牧青山拱手一拜,言道:“謝過牧王爺。”

說罷這話徐寒也沒了遲疑便領著諸人邁步離去。

......

此時一值九月中旬,大周境的天氣比起大夏要冷上幾分,尤其是在夜裡。

離開劍龍關後,趕了一天路的衆人在一平地上安營紮寨,畢竟這大周不比大夏,加上局勢盪如此多人招搖的城終歸免不了引來有心之人的懷疑,徐寒不願招惹是非因此便決定在野外休整。

吃過乾糧,諸人大抵已經睡下。

這時方子魚忽的湊到了徐寒的跟前,皺著眉頭言道:“姓徐的你真的要先走嗎?”

已經打點好一切準備的徐寒側頭看了方子魚一眼,點了點頭說道:“嗯。”

“我覺得那個姓牧的有古怪。”方子魚思慮了一會,又才言道,大抵也知道秦可卿對於徐寒的重要,因此說出這番話想來也是思慮了良久。

“何出此言呢?”徐寒聞言有些奇怪,當初玲瓏閣中,陳玄機、方子魚、周章三人都是師承鍾長恨門下,也算得上師出同門,方子魚的懷疑倒是出乎徐寒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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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看出了徐寒的疑,方子魚咬了咬牙言道:“你想啊,當初長安之變時,那姓牧的明知道那些老傢伙的算計卻對你閉口不言,很明顯他與那些傢伙是穿一條子的,今日他所說的一切未必便是真的,保不齊很可能便是爲了引你甕而設下的圈套。”

“況且天策府廢了那麼大的功夫纔將可卿送到了皇帝的位置,這才一年多的景怎麼就忽然變了心腸?”

方子魚擔憂並不能所毫無道理,但徐寒還是在那之後問道:“你不相信牧兄的爲人?”

方子魚大概是有些心急,語調也在那時高了幾分,跺了跺腳言道:“人是會變的!”

徐寒目平靜的看著此刻的方子魚,看著眸中某些即將翻涌而出的東西。他知道即使到了這時,方子魚依然對於陳玄機的事耿耿於懷,他無法去磨平這樣的傷痕,只能言道:“但有些人是不會變的。”

“你怎麼知道牧青山沒有變!”方子魚不解道。

徐寒笑了笑,說道:“我說的不是他...”

“是我。”

方子魚一愣,眸中憤怒、焦急、困在那一瞬間盡數消融。

徐寒不會變,就像當初他們相遇在玲瓏閣的重矩峰上一般,他始終是那個可以對敵人提起間、握起拳頭,轉卻又能爲朋友佝下子,拾起柴火烤紅薯的徐寒。

本不在意牧青山是否騙他,他只是向確保秦可卿的安全,就是這麼簡單到愚蠢的邏輯。

方子魚握的拳頭鬆了下來,烏黑的眸子中忽的盪開了一抹笑意,盯著徐寒輕聲說道:“我懂了。”

徐寒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周遭的諸人,拱手言道:“此就擺諸位了,徐某先行一步。”

說罷徐寒又看向方子魚,孩的腦袋,在對方詫異的目下笑道:“放心吧,我會沒事的,到時候我還要和你一起去陳國,把陳玄機那個負心漢揪出來暴打一頓。”

方子魚聽聞這話,頓時展一笑,重重的點了點頭,言道:“嗯!打死那個姓陳的。”

徐寒再次轉看了看旁的玄兒與嗷嗚,還有那蹲在一旁心高氣傲的黃猴,輕聲言道:“走啦!”

說罷子一躍便朝著夜中遁去,玄兒見狀趕忙跳到了徐寒的肩頭,一旁的嗷嗚在地上狂奔,奈何追不上爲仙人的徐寒的速度,只能使出吃的力氣一邊跑一邊朝著漸漸遠去的徐寒的背影喚。黃猴見狀捂了捂自己的額頭,然後飛速上前一隻手便舉起了嗷嗚看上去比他大出數倍的子,在狗子目瞪口呆的驚悚神下高高躍起,追上了遠去的徐寒。

噗嗤。

見著這番形的方子魚終於破涕爲笑,朝著徐寒遠去的背影大聲喊道:“姓徐的,見到了我爹別忘了告訴他,別死太早,我娘可不願意他這麼早就去看!”

徐寒的影在這時早已消失在夜中,只有一道聲音從遠傳來。

“好。”

......

劍龍關,北疆王府。

一道月順著府門的了大殿之中。

那道月落在了一樣的事之上,折出了一道雪白的線,明晃晃的與這昏暗的大殿格格不

那是一把刀,一把靜默如石雕,卻又猙獰如惡的刀。

它倒在王府大殿的地面上,像是在等待某人前來將之拔出,然後仙人伏首、蛟龍低頭。

“這一次,我們真的只是看嗎?”王府中忽的響起一道沉悶的聲音,年過四十兩鬢已生白霜的牧良走到了大殿的正中,仰頭看向那立於大殿的高臺之上的青年。

他的模樣被淹沒在大殿的黑暗之中,但藉著刀的刀,牧良依然能夠依稀的看清那人的廓——卻是與他那位已死的叔叔驚人的相似。

而事實上卻不止是容貌,就連行事的風格以及那深沉的子,對方也在這近兩年的景中與牧極越來越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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