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夏八州之地,位於南方的隆、景、豫三州之地盡數被握在了楚國的手中,而剩餘的四州也因此與最南方的遼州切斷了聯繫。
想要去到大周,徐寒等人也不得不穿過這三州的封鎖,這是擺在徐寒等人面前的第一個難題。
一行人在一起商議了許久時日之後,終於決定從景州過境,抵達遼州,最後去往大周。
做出這樣的決定的原因,其一是因爲隆州如今是楚國最重要的門戶,大半的軍力都被安放於此,相對於隆州,景州與豫州的兵力較,其二,那位李末鼎的兒子,李定賢曾去過景州,與國柱的江之臣的兒子江來也相甚厚,雖然如今江之臣與邱盡平二位國柱已經歸順了楚國,但若是真的到了那萬不得已的時候,這份人或許會有些用。
抱著這樣的念頭,諸人在十七日之後,也就是八月之初,終於踏了景州的領地。
雖然邊境的盤查極爲嚴,但在早就準備好的份以及數量厚錢財的開路下,一行人還是有驚無險的進了景州的屬地。
第一日,一行人將落腳選在了景州邊陲一名爲霞鎮的小鎮上。
這座小鎮倒並未任何出奇的地方,選在此落腳,也正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只是做出這樣選擇的諸人,在來到這小鎮時,卻聞到了一不一樣的味道。
來到霞鎮時,正值日暮。
按理來說此刻的霞鎮上理應人來人往,但事實上當他們來到霞鎮時,偌大的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任何的行人,甚至就連商鋪也大都關門歇業。約約間那些門中似乎還有人在暗暗打量著諸人,但當徐寒等人朝著那投去目時,他們又都紛紛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回了門。
“這是怎麼回事?”方子魚見狀不由得有些詫異的問道。
李末鼎聞言說道:“大夏出了這麼大的子,朝廷上下都人人自危,這些尋常百姓恐怕更加不知所措,如此謹小慎微也算正常。”
這近半個月景的相下來,諸人雖然對於李末鼎父子依然存著不小的芥,但卻也不像之前那般敵意深重,聽聞他這話,諸人也紛紛點頭,這樣的說法倒也並無太多的差池。
唯有徐寒眸中芒一閃,似乎並不認同李末鼎之言,但卻也未有提出半分的疑慮,倒是讓他注意到了一旁的李定賢,這個年紀大出他七八歲的小王爺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低著腦袋眉頭鎖。
“管他什麼原因,咱們先尋個地方吃些東西,走了一日楚爺爺已經得前了後背。”楚仇離可從來不在乎這些事,這口舌之慾在他的眼中勝過天塌,他大聲的嚷嚷著,說罷便目轉的看向四周,試圖尋到一可以滿足他的肚腩的地方。
“嗷嗚!”
“喵嗚!”
聽到這個提議的玄兒與嗷嗚當下發出兩聲高呼,隨即便眼的看著徐寒,那意思自然是再明白不過——對於楚仇離的提議深表贊同。
徐寒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那便依了楚大哥的意思吧。”
......
“滾!都說了不招呼外鄉人!”
一聲怒吼,伴隨著巨大的關門聲,楚大俠便灰頭土臉的被人從房門中推了出來,栽倒在地。
“楚爺爺有的是錢!”從地上狼狽爬起子的楚仇離大聲朝著那房門方向嚷嚷著。
“滾蛋!”屋裡卻再次傳來一聲怒吼,將楚仇離的聲音徹底蓋了下去。
這算起來已經是第七家將楚仇離掃地出門的商戶了,這霞鎮中著實古怪,街上沒有行人也就罷了,這各個酒家也不開門迎客,饒是楚仇離厚著臉皮走其中,也免不了被趕出門外這樣的厄運。
被酒店的掌櫃罵過之後的楚仇離,轉頭看向徐寒等人,卻見諸人都朝著他遞來了同的目,這對於楚大俠來說顯然是不能接的事,他直了自己的腰板嘟囔道:“這小鎮著實古怪,有錢不賺,也不知道他們開著個破店究竟是幹什麼的!”
“哼,怪人家倒不如怪怪你自己爲什麼生得這般兇神惡煞的模樣。”一旁的小十九瞥了眼楚仇離,很是不屑的說道。
楚仇離頓時怒火中燒,指著那大門便言道:“那你去試試。”
小十九嘟嘟的臉蛋揚起,很是高傲的言道:“試試便試試。”
說著小傢伙像模像樣的蹲起了子,在地上了兩把泥土檫在了自己的臉上,又手鼓搗了自己的頭髮,將方子魚將心打理好的頭髮弄得凌不堪。
然後又得意的朝著目瞪口呆的楚仇離眨了眨眼睛,言道:“好好看著。”
小傢伙就這樣在諸人詫異的目下走到了那大門閉的客棧前,然後子一歪,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裡用清的語調言道:“叔叔,快救救我,小十九要死了...”
......
一刻鐘的景過後,霞鎮中名爲福來的小客棧裡。
悶頭吃著客棧錢掌櫃端來的飯菜的楚仇離臉有些難看,他的心很是複雜。
既爲了這一桌味的飯菜欣喜不已,卻又爲了比不上十九的本事而暗自覺得臉上無,故而素來話癆的楚大俠在吃這頓飯時變得沉默了不。
錢掌櫃的老婆,一位三十出頭的夫人此刻正在一旁抱著小十九,拿著一個一臉溺之的將那喂到小十九的中,裡更是言道:“慢點吃,錢嬸嬸這裡還有。”
說起來小十九裝可憐的“戰”並未有想象中那般奏效,好在就要被那錢掌櫃趕出門的時候,這位老闆娘忽的出現,見小十九那般可憐,便將自己的丈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方纔放了諸人店。
徐寒隨意吃了些東西,填飽了肚子,這便站起子走到了那婦人前,端起酒杯言道:“謝謝夫人大義,這才讓我們有了溫飽之。”
那婦人聞言沒好氣的看了徐寒一眼,言道:“你說你們,都是七尺男兒,哪有讓小孩子到的道理,你們得了,小娃娃可不了。”
徐寒自然看得出這婦人對小十九的溺,他自然不會反駁,趕忙連連點頭。
然後又話鋒一轉又言道:“我們等人也確實沒有料到霞鎮中會是這般形,斗膽問一句夫人,這霞鎮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聽聞這話的婦人,方纔還一臉寵溺的臉頓時變得難看了幾分,的目古怪又空的看著前方,喃喃言道:“霞鎮...”
“不...是整個景州,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