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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鋒》 第二卷 葉隨秋去不知寒 第一百四十三章 了不起的名字

昨日的大戰,讓徐寒極爲疲憊。

他睡了許久,直到屋門外傳來一陣陣嘈雜的響方纔將之吵醒。

睡眼朦朧的徐寒穿好,抱起一旁早已急不可耐的玄兒走到屋外。

他看了看天,時間已經到了巳時,這一覺他足足睡了五個時辰。

城主府的府門外傳來的響越來越大,似乎有很多人聚在一起,聲音太過嘈雜,徐寒聽不真切。有天策府軍與諸多紅袍公卿在,徐寒倒不擔心出什麼子,因此他先在院落裡洗漱了一番,整理好自己的衫,方纔走出了院子。

來到院門口他才發現諾大的城主府外,聚集了麻麻的衫襤褸的乞丐,而他們聚集的焦點,是秦可卿與諸多天策府軍端來的米粥。

此刻,他們正在爲這些乞丐們分施這些米粥。

“這是...”徐寒有些發愣,他走到人羣中,問道。

秦可卿這時也注意到了徐寒的到來,微微一笑,言道:“今日我與紅箋師叔去街上採買食,卻見這鹽湖城中乞兒極多。這些年我在玲瓏閣中存了些銀兩,便與鹿前輩求了個,耽擱些許時間,爲這些乞兒們熬了粥飯。”

說到這裡,秦可卿似乎有些擔憂的又看了徐寒一眼。“可卿如此善做主張,公子不會生氣吧...”

看著那般模樣,徐寒不由得又想到了數年前青州上雲城孩遞來的半個饃饃魔,子便是如此,若非的善良,又哪有今日的徐寒?

“怎會。”徐寒笑著搖了搖頭。

得了徐寒答覆,秦可卿頓時心安,又提著勺子,從方纔天策府軍換上的一盆米粥中朝著這些乞兒們紛發粥飯。

“可卿姑娘當真是菩薩心腸啊。”這時,徐寒的耳畔傳來一道笑盈盈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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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寒一愣,轉眸去,卻見那位鹿先生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後。

“先生來了。”徐寒趕忙恭敬的拱了拱手。

主,這主僕有別,你是府主,我是下屬,這樣的禮節老朽可擔待不起啊!”鹿先生見徐寒如此,趕忙出手擡起了徐寒拱起的手,裡笑呵呵的說道。

“主僕有別,長亦有別。先生當我一拜。”徐寒卻不在意如此言道,這禮終究還是行了下去。

鹿先生見他執意如此,也就不在此事上與他爭辯。

他轉眸看向那些爲了一碗稀粥而推攘的乞兒們,忽的嘆了口氣。

“民不聊生啊。”

徐寒聞言也在那時看向那一張張面黃瘦的臉,做了十多年乞兒的他,對於這樣的形可謂見怪不怪。

“施了這頓粥又有什麼用呢?明天還不是得著肚子。”徐寒也隨即嘆了一氣。大周的年景一年不如一年,所謂民生凋敝,社稷將塌說的大抵也不就不過如是了吧。

旁的老人聞言,卻在那時看了徐寒一眼。淡淡迴應道:“怎會無用?”

“活過今日,纔會有明日,世事難料,誰又能知道明天等著究竟是飢腸轆轆,亦或是另一頓飽餐呢?”

徐寒聽聞此言,又愣了愣。他本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卻莫名再次想到了那年旱災時的那半個饃饃。或許真的沒有那半個饃饃,他便真的挨不過那個夏天...

“此去長安,艱險萬重,主得學學這些乞兒,無論何如,終究不能放棄心底的希。”鹿先生的聲音在那時再次響起。

徐寒在那時轉頭看了老人一眼,眸子一沉,再次拱手一拜,“謝過先生,徐寒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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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先生在那時須而笑,不再多言。......

乞兒越聚越多,周章葉紅箋等人也紛紛出來幫忙,卻依然忙得不可開

徐寒想了想,便與旁的鹿先生告了退,從一位天策府軍的手裡接過一桶米粥,提著木勺便走了人羣中與諸人一道紛發起米粥來。

那位鹿先生遠遠看著,頓時眉開眼笑。

......

討要米粥的妻兒著實太多了一些,徐寒不進人羣,只能走到外側與人紛發。

而後又有數十位天策府軍被鹿先生喚來,一道行事此事,有了他們的加,紛發米粥的事進展便快了許多。

不覺間已經走到路口的徐寒看了看木桶中的米粥,裡面所剩的已經不多。徐寒想著去換上一桶,卻在那時眼角的餘瞟到,路口的小巷中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在小心翼翼的著他。

徐寒回過頭,那雙眼睛的主人便警覺的將了回去,徐寒暗覺有些好笑,在那時腳尖點地,紫霄境的速度在那一刻發揮到了極致,只是一個閃,便衝向了那小巷口。

巷口的那人似乎到驚嚇,轉想要逃離,可徐寒的速度極快,轉眼便攔在了他的跟前。

徐寒注目去,卻見那雙窺的眼睛的主人,竟是一個男孩。

約莫十三二歲的模樣,子瘦小,衫襤褸,除了那雙大大的眼睛似乎與尋常乞兒並沒有什麼區別,當然,這得除去男孩上揹著的那兩把足足有他子高的刀與劍。

這樣裝束,多有些奇怪。

是想一個看上去了十多天的小乞丐揹著刀劍,既然已經飢腸轆轆,爲何不將刀劍當去,換些口糧?徐寒想不明白,只是覺得若是當年的他,想必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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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寒打量著這個男孩,男孩亦打量著徐寒。

那時男孩的目中竟然有那麼幾分審視的味道。

徐寒暗暗覺得好笑,臉上卻不懂聲的從木桶裡將剩餘的米粥舀出,遞到男孩面前,儘可能和藹的問道:“要嗎?”

白白米粥傷害溫熱,散發出的香氣,讓男孩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他直直的看了那米粥許久,方纔極爲艱難的收回了自己的目。然後,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要。”他如是說道。

這樣回答讓徐寒始料未及,他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已經是算得上瘦骨嶙峋的男孩忍不住問道:“爲什麼?”

“我不是乞丐!不能要別人施捨的東西。”男孩的回答極爲堅決。

“不是乞丐?”徐寒看了看男孩這裝束,這樣的說法著實欠缺說服力。

男孩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臉一紅,裡再次嘟囔道:“我爹說了,刀客最重要的就是面子,就是再窮在,也不能做當乞丐這麼丟人的事!”

“刀客?”徐寒聞言又是一愣,男孩這模樣,除了背上那把造型誇張的刀,端是找不出任何所謂的刀客的模樣。

徐寒那懷疑的語氣卻是讓小男孩出離憤怒。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徐寒,煞有其事的言道:“你別不信,我就是刀客,我老爹是刀客,老爹的老爹是刀客,老爹的老爹的老爹...”男孩很是努力想要向徐寒闡明自己輝的刀客家族,只是說道後面自己也糊塗了,他索一擺手言道:“反正我全家都是刀客,不是乞丐!”

徐寒一陣苦笑,看著這一連正經的男孩終是決定不再與他爭辯。他連連擺手,“好好好,你是刀客。那既然不是乞丐,你來這裡幹嘛,這兒可是給乞丐施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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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聞言,頓時面遲疑之,他扭扭咧咧的想了好一會時間方纔擡頭看向徐寒,言道:“我來找天策府,我聽人說他們就住在這裡。”

“嗯?”男孩的回答卻是讓徐寒頗爲意外,他來了興致問道:“你找天策府做什麼?”

可男孩卻在那時一擺腦袋,沒好氣的回答道:“你又不是天策府的人,我幹嘛要告訴你?”

男孩說這話時,模樣倒是傲氣得很,但眼角的餘卻分明死死的盯著徐寒木桶中的米粥。

徐寒見狀啞然失笑。

“這樣好不好,我用這桶米粥跟你換,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找天策府,我就將米粥給你。這是我們換,可不算施捨。”徐寒言道。

“這...”男孩有些遲疑,他本能的覺得這麼做似乎不妥,但肚裡的飢卻讓他有些難以抗拒徐寒的整個提議。

見男孩有些意,徐寒趕忙又言道:“我雖然不是天策府的人,但我可以帶你去見他們,你說這不是很好嘛?”

“那我要先吃了飯,再告訴你。”男孩想了想,似乎生怕徐寒騙他,極爲謹慎的說道。

徐寒無奈的笑了笑,便將飯桶遞了上去。男孩或許真的是極了,接過飯桶,仰頭便是一陣海灌,咕嚕咕嚕的幾口便將桶中剩餘的米粥喝了個乾淨。

看著角滿是米粒的瘦弱男孩,徐寒莫名的又想到了當年的自己,他了惻之心,關切的問道:“還要嗎?”

“不了!”男孩卻搖了搖頭,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示意已經吃飽。

“那現在你可以和我說說爲什麼要找天策府了嗎?”徐寒笑著問道。

男孩的眸子在那時一沉,他正的言道:“我老爹被長夜司的人抓走了,我救他,可我打不過他們,所以我要找天策府!”

“這和天策府有什麼關係?”

“長夜司是壞人,天策府是好人,找到好人自然就可以收拾壞人。”男孩的邏輯稚到有些可笑。

“誰告訴你天策府就是好人了?”

“我爹!”

“你爹萬一騙你呢?”

“纔不會,我爹是刀客,刀客可不會騙人。”

徐寒對於這男孩固執有些無奈,他想了想,以男孩這模樣,要是讓他獨自留在這裡,恐怕死活不下去,不若帶他離開,再詢問一番此事緣由。畢竟就如那句老話講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天策想來也不會缺這一雙碗筷。

“好吧。那你跟我走,我帶你去見天策府的人。”徐寒想到這裡,終是點了點頭。

“真的?”男孩聞言大喜,趕忙角的米粒。

“嗯,走吧。”徐寒點了點頭,轉便帶著男孩朝著諸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你這人不錯,等到將來我了這世上最厲害的刀客,你就做我小弟,我帶你吃香的喝辣的。”男孩似乎也放下了戒心,開始絮絮叨叨起來。

“嗯。”徐寒卻不以爲意。

“你不信?我給你說我老爹的老爹的老爹的....老爹,可是當時最厲害的刀客,取了足足三個老婆,以後我也要取三個...”男孩邊說便數著話里老爹的數量,足足數了十七個方纔停下。似乎他口裡那件事是真的發生過一般。

“這麼厲害?”徐寒有一茬沒一茬應和著年,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問道:“對了,你什麼名字?”

男孩聞言,在那時展一笑。

“蘇慕安。”他如是言道,腦袋高高揚起,似乎這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名字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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