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918,勿忘國恥啊!)
徐寒與宋月明聞言皆是一愣,趕忙出了院門卻見那些重矩峰上的弟子們正三五羣的朝著懸河峰方向趕去,顯然楚仇離之言並非虛言。
二人對視一眼,也顧不得其他趕忙隨著衆人朝著懸河峰方向走去。
......
來到懸河峰的濟世府前時,諾大的府門外已經麻麻圍滿了來自三座主峰的弟子。
其中不乏徐寒的人,就連言、遊嶺屈、周章、秦可卿等人都在。
他與宋月明以及楚仇離等人趕忙上前詢問況,但對方同樣也是一籌莫展,顯然與他們一般都是方纔收到消息趕來,對於府中究竟發生了什麼都是一問三不知。
即使是後來一些到的方子魚也是不明所以,與諸人所知的消息並無任何的差別。
濟世府外的人越圍越多,大家都想看一看究竟府中發生了什麼,可府門的守衛卻將大門牢牢守住不讓弟子。
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想來龍從雲與寧竹芒不管有何矛盾,應該都不願意將此事宣之弟子之口。
徐寒想了想,便也就收起了心思正要帶著諸人離去。
“讓開!把他們都給我放進去!”
可就在這時,院門忽的傳來一道寒著怒意的聲線,卻是那位執劍堂的執事丁景程。他從府中走出,推開了府門,更喝退了周圍的守衛。
然後轉頭看向門外不明所以的弟子,大聲喝道:“你們,都與我進去!”
這話並非對著某一個人說的,而是在場的所有人。
於是人羣開始朝著大殿中涌去,徐寒也未有料到還有這般的變故,愣了一愣,便被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楚仇離拉扯著隨著諸人一同走了濟世府的大殿。
濟世府本就不大,而大殿也只是用來給長老執事們議事的地方,自然是裝不下這玲瓏閣數以萬計的弟子。
不過好在楚仇離這見針的本事卻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帶著幾人生生的了大殿之中。
徐寒在那時定睛去,卻見三峰各個執事長老盡數在場,且大都面不鬱,而一旁地上還躺著一位中年男子,面蒼白,雙眸閉,顯然是陷了昏迷,而這人徐寒也還認得,似乎是重矩峰上的一位執事。
“龍師兄,此事當真要當著衆弟子的面說嗎?”高臺之上的那位白眉黑髮的掌教大人沉著臉看著如水一般涌濟世府大殿的弟子,這般問道。
而臺下站直了子一臉正氣的龍從雲聞言卻是微微一笑。言道:“弟子也好,長老也罷,不都是我玲瓏閣的一員?何事不能說?”
龍從雲這話自然是佔著理,饒是寧竹芒也挑不出半點病,他沉著眸子直直的看著這位重矩峰上的長老,知他來者不善。
“好,那龍師兄今日如此大張旗鼓,勞師衆,究竟想要說些什麼!”寧竹芒畢竟在這掌教之位已有十餘年,到底是見過世面的,當下心思一沉,便問道。
而龍從雲既然敢弄出這麼大的靜自然是有備而來,卻是不會被寧竹芒這樣幾句話給嚇到:“無他,今日召集諸位前來,龍某隻爲一個公道!”
“公道?什麼公道?”寧竹芒心頭一,似乎是猜到了什麼,臉有些難看。
“如今大周天下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洶涌。我玲瓏閣多分舵被滅,掌教幾次調查無果,反倒折損了我閣中數百名弟子與執事。此事或是失職,或是事複雜,難以論斷,我可不談。”
“之後呢?掌教也知如今天下不平,不想著保住我玲瓏閣傳承,卻偏偏以重金將一位無半寸修爲的年收爲客卿!這是否有假公濟私之嫌我龍某也不想去多談!”
“但今日,掌教派去探查蠱林消息的諸位弟子長老盡數遇難,唯有劉尋劉師弟僥倖活著回來,卻重傷危在旦夕。我想著在懸河峰裡討要一株北芒花制煉妖,救劉師弟一命,怎可知卻被告知那北芒花早已被掌教大人取走不知作何用。我心想著那便換上一株樓雲草或是凝香果也可,畢竟劉師弟是被妖邪所傷需要這些可鎮妖力的奇藥方可治癒,卻不想這些珍貴無比的藥材早就被掌教大人取走!”
“今日我龍某便要問問掌教大人究竟將這些藥材拿到何,又用到了哪裡?”
“還有,即使是掌教,這樣私自調用門中珍惜之,此事是否符合門規?”
龍從雲這番話說得是聲斂,又正氣凜然,讓在座的諸位長老執事以及門外的弟子們都是紛紛一陣譁然,暗地裡更是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一旁的徐寒更是眉頭一皺,他大抵明白了這龍從云爲何會搞出這麼大的陣仗,這哪是尋人麻煩,或是討個公道那般簡單。這分明就是在向寧竹芒宮!
“合門規,不合門規又如何?龍師兄今日究竟是想要做什麼?”寧竹芒敲著自己前的案臺,看著臺下那位師兄,看著在場諸人遞來的懷疑的目,眉宇之間神愈發沉。
他有些疲倦。
這樣的疲倦從十幾年前他的師尊將這玲瓏閣掌教之位給他那刻起便從未在他的上消散過。
玲瓏閣這棵樹太大了。
枝繁葉茂,免不了招來外人的忌憚,亦免不了裡的爭權奪勢。
他苦苦支撐了這麼多年,將一個沒有仙人坐鎮的門派依然立在大周宗門的頂端,並非一件容易的事。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他知道這一天終究會來,但卻不想來得這麼早。
尚還有很多事他還沒有準備完,若是這時將掌教之位出,恐怕...
他想著這些心思愈發的沉。
“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掌教當真以爲坐上了這掌教之位便可無法無天?置我玲瓏閣千年傳承於不顧了嗎?”龍從雲冷笑道,而臺下那些對於寧竹芒早有不滿的長老執事也在那時紛紛應和道,顯然是不打算將今日之事善了。
那聲音混雜在一起,已經聽不出其中的意思,只是讓人覺得刺耳又雜。
寧竹芒有些心煩。
他想著玲瓏閣的祖訓同門守,不離不棄。
這纔是玲瓏閣能夠矗立天下這麼多年的原因。
而有些人不到屋外的風雨搖曳,卻不知不是因爲屋外也如屋中一般風平浪靜,而是有人替他們擋下了這風雨。
“唉。”寧竹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站起了子。
他很累了,但他還想再替他們擋一擋屋外的風雨,擋到屋裡的種子發芽,擋到樹苗足夠茁壯,擋到他擋不下爲止...
在此之前,任何想要阻止他做到這一點的人或事,他都不允許出現。
這樣想著,這位掌教大人的腰被得筆直。
他在高臺上,居高臨下的著臺下的龍從雲,那素來溫潤的雙眸中豁然出了一道寒芒。
“樓雲草、北芒花、凝香果三味藥材的用事關重大,我無從言說。但劉師弟傷卻乃我的失職,我會差人將他接我府中,親自爲他治癒傷勢,我必保他無命之憂。”
他隨即張開了,寒著聲線說道。
“掌教想這樣便將我等糊弄過去?”龍從雲顯然不會滿意寧竹芒這樣的說辭,他好不容易抓住了寧竹芒的痛腳,不趁機將之徹底拉下馬,豈能輕易放過?
“龍長老對此還有不服?”寧竹芒看向龍從雲的目愈發的冰冷,連稱呼也從師兄變爲了長老。
而滿心想著要藉此機會將寧竹芒徹底打倒的龍從雲本沒有去細想這其中過得詫異,他在那時上前一步,朗聲言道:“自然不...”
那個“服”字還在他的嚨中打轉,而他的子卻在那時忽的一輕,在諸人的驚呼聲中暴退而去,狠狠的摔在了數丈遠的地方,方纔狼狽的落下。
噗!
然後一口逆自他裡吐出。
而當他回過了神來,從地上撐起自己的子時,他的眸子頓時爬滿了驚駭之。
他被傷了。
被臺上那位寧竹芒所傷。
他可是大衍境的劍修,一修爲強悍無比,而寧竹芒不過一位醫師,就是有些修爲,又怎可與他相比?
這樣想著,他驚尤不定的擡頭去,卻對上了寧竹芒那比劍鋒還要冰冷的目。他頓時心頭一,竟是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重矩峰長老龍從雲頂撞掌教,不服管束,今撤去重矩峰長老一職,由清如溪接替。念在龍從雲多年爲玲瓏閣出生死的功勞上,罰你去大寰峰上面壁思過,未得我之允許,不得下山!”
而寧竹芒冰冷的聲線也在那時再次響起,他環顧一臉駭然的在場諸人,聲如黃鐘一般的再次問道。
“這番決議。”
“諸位可還有不服?”
帶著猶如雷霆之威的聲線在大殿上盪開,但靜默的諸人早已被他之前的所作所爲驚得六神無主。
只聽那聲線迴盪,諾大的濟世府中卻無一人敢給予半分的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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