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德進了一個劇烈變化的時期,人類帝國的版圖出現本姓的變化。
在傳統的三大帝國中,又出現了深紅王國,一個同樣擁有恐怖實力的龐然大,阿克蒙德終於登頂大陸頂級脈,銀月靈也同樣進許多擅脈的強者視野。
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變化,三大帝國湊在一起開了個會,就把新的版圖確認下來。
在黃昏之地,深紅王國要讀力負責一個軍團要塞,不過隨著源源不斷的暗夜靈開黃昏之地,達克索達斯的徹底敗亡只是時間上的事。
當李察停留在諾蘭德的時候,一個年法師來到了深藍,求見李察,他拿著莫德雷德的信。
在莫德雷德完全與深淵意志融合之前,以無比恐怖的力量撕裂空間,將年法師送到了諾蘭德,他就是曾被羅迪大學者投深淵,以斬斷命運的那個年學徒,只不過當時莫德雷德恰好路過,順手把他撈了下來。
莫德雷德看似隨意的一個舉,卻讓本該被斬斷的命運之線保留了下來。
這個年法師如願見到了李察,也如願在深藍中開始求學的生涯,他的一生從此改變,但改變的並不只是他的命運,還有學者法師的,當李察見到了這個年之後,就清楚了所羅門堡的位置:永恆漩渦的最深。
永恆漩渦的渦心,有著最狂暴的能量,也有最寧靜的角落,所羅門堡就建立在這樣一個角落裡,在命運之曰到來的時候,所羅門堡迎來了一個特殊的來訪者,李察.阿克蒙德。
看著這個改變了自己許多命運走向的城堡,以及城堡中那些差點改變了他一生的學者法師,李察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隨著他的心念浮,一個黑悄然出現在所羅門堡的上方。
李察轉走傳送門,他不想,也不需要去看所羅門堡的最終命運了,除非達到巔峰強者,否則沒有人能夠逃得掉一個形黑的獵殺,就是所羅門復活也不行,這個寧靜的角落將被黑徹底摧毀,用不了幾分鐘,所羅門堡就會永遠爲歷史。
他們或許被記得,或許被忘,但是李察已經不關心這個了。
所羅門堡湮滅在時間的長河中之後,李察回到了阿克蒙德的家族墓地,他一步一步爬上墓地的最頂層,然後親手挖出一個深坑,將歌頓留下的盔甲放在其中,隨後,李察又拿出一個小盒,裡面是伊蘭妮的骨灰,他把骨灰灑到歌頓的盔甲上,然後將他們埋葬在一起。
李察一揮手,這塊新的墳墓上就出現了一塊墓碑,上面有歌頓和伊蘭妮的名字,伊蘭妮的願,終於在這一刻得到實現。
在離開家族墓地前,李察想了想,又在墓地上留下了一個空白的墓碑,這是他給自己預留的位置。
時間靜靜地流逝,浮世德終於越過茫茫虛空來到了法羅,與母巢的本融爲一,奇蹟之城的全部破損都由此被修補,變前所未有的強大浮空要塞,李察將會駕馭這座奇蹟之城,前去追尋自己的夢想:探索世界的終極。
爲了終極的探索之旅,李察準備了整整一年,浮世德煥然一新,所有該在的人都在了,除了無面。
在浮冰海灣的天空上,李察正和無面相對而立。
“你一定要走嗎。”李察問。
無面依然慵懶回答:“是的。”
浮冰海灣的夕映照在上,每一件神都是如此的流溢彩,但是在這過度誇張的浮華之後,李察卻是看到了深深的蕭瑟。
李察忽然說:“你好象還欠我一個承諾,你答應過我,當我從世界暗面回來後,你就讓我看看你的臉。”
“有這件事。”無面作無辜狀,不過李察的目堅定,毫不爲的小花招所搖。
無面最終聳聳肩,說:“好吧,好象是有這麼回事,不過看和不看其實都沒什麼區別,我還是要走的。”
說著,無面擡起手,緩緩摘下了自己的面。
李察一時屏住了呼吸。
在那面之下,竟然什麼都沒有。
無面居然看起來就象是一能夠活的盔甲空殼。
又戴上了面,緩緩地說:“現在你明白了嗎,我不是要走,而是本來就不該來,在三千年前,我就應該離開了。”
無面轉,向著夕走去,的影漸漸與融爲一,一路遠去。
李察只覺得心臟無以倫比的沉重,他想要呼喚,想要挽留,卻知道所有都是徒勞,早已離開,在三千年前。
浮世德終於到了啓行的時候。
李察坐在窗前,俯視著諾蘭德的瑰麗景,此此景,有可能再也看不到了,在這片麗的大陸上,新一代的阿克蒙德們也許會鬥出屬於自己的傳奇,也許會象衆多豪門一樣,在歷史中湮滅,無論哪一種結局,都有著命運的影子。
但命運不是註定的。
然而,李察寧靜的心被突然在意識中響起的聲音打破,那是聖馬丁的聲音。
“我親的李察,你真的確定不要跟我一起嗎。”
李察斬釘截鐵地回答:“我已經是第九十九次回答你了,不,堅決不,永遠都不。”
“親的李察,你應該明白世界上並沒有永遠這個詞,不過你既然是第九十九次回答我,那我就問第一百次:你真的不要跟我在一起嗎。”
李察有些哭笑不得,說:“問多次都是不,我立刻就要啓程,按我自己的方式去探索世界的終極。”
“但是你的道路註定沒有結果,只有我的道路才能夠打破世界的枷鎖,去探索更高一層的生命意義。”
李察哼了一聲,說:“你怎麼知道我的道路不行,你現在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你和你那些信徒們加在一起都不行,不要忘了,要不是我給了你迪斯馬森的真名化,你還打不贏天界那場戰爭呢。”
馬丁這一次不聲音過來,他的影像也在李察面前浮現,他帶著般的笑容,說:“李察,不管你怎麼說,你都會幫我的,如果我要輸了,你都會親自跑到天界來幫我。”
李察騰地站了起來,握拳怒吼:“絕無可能。”
“到了我們這個層次,欺騙自己是毫無意義的,你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
李察冷笑道:“就算我會去幫你,那也是因爲欠了你人的原因。”
馬丁笑得很,但也很可惡:“好吧,我們就當這是真的。”
“這本就是真的。”
馬丁不理會李察的咆哮,輕描淡寫的就轉移了話題:“好了,我們來說點有意義的,不要總象小孩子一樣吵架,我來說說我的道路吧,你知道我的信仰是,最純正的,你給我的那一束,讓我的信仰完無瑕,也讓我能夠延著信仰的道路走下去。”
馬丁雙手展開,在雙手間浮現了一點。
“李察,我們的世界就象一個巨大的囚籠,它是一個封閉的循環,並且會自去消滅一切有可能會威脅到世界規則的人,我想你也知道,我們於第七紀元,在我們之前,已經有六個無比強大的種族被徹底毀滅,而現在,諾蘭德有了你的存在,已經引起了世界規則的注意,你離開諾蘭德,去虛空深探索,也是爲了避免世界規則發對諾蘭德的清洗,是吧。”
李察默不作聲,馬丁說的是對的,到了他和聖馬丁這個層次,確實沒有自我欺騙的必要。
聖馬丁的左手中又出現了一點黑暗,那是絕對的黑暗。
“想要打破這個宿命,就只有兩條可行的道路,從出發,或者是從暗出發,從暗面規則出發,會毀滅整個世界,沒有任何人可以生存,而從出發,則是另一個結果,我將會化爲,你們都可以依附在我的上,然後我們打破世界的規則,突破到一個全新的層面,當這個世界被打破後,我們或許會發現新的世界,讓生命進化到更高的層次,但也有可能什麼都沒有,等待我們的將會是徹底的毀滅,與這個世界一起毀滅,如果到那個時候”
聖馬丁笑了笑,說:“我將會以自己爲支點,重新創建規則,創建出一個完全的新世界。”
“但無論功與否,你都將失去自己的意識,失去靈魂。”李察尖銳地指出問題所在。
無論馬丁化爲,還是化爲世界,從靈魂的意義上,他都將不復存在。
馬丁微笑道:“想要探索生命的終極,總要付出代價的。”說完,他向李察一指,又說:“但你的道路是走不通的。”
李察已經本不想和聖馬丁辯論了,只是說:“不可能。”
聖馬丁說:“我親的李察,你獻祭太多,力量太過依賴於那頭老龍了,你的力量,你的靈魂太多的打上了這個世界的烙印,已經不可能找到打破世界規則的道路。”
李察深頭痛,一手著額角,說:“我現在覺得,不管哪條道路,只要沒有你出現,那就都是好的。”
說著,李察手一擡,揮散了聖馬丁的影像。
聖馬丁影像消散前,猶然大道:“李察,早晚有一天,你會跟我一起走的。”
“見鬼去吧。”李察已經好久沒口了。
當馬丁消失後,李察立刻覺得世界如此清淨,如此好,他立刻越空間進浮世德,同時下達了命令,浮空要塞緩緩啓,一道芒過後,奇蹟之城浮世德就此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跳躍傳送了多次,探索過多位面,李察的知掃過無盡虛空,忽然發現了一個頗有意思的位面,於是說:“過去看看。”
浮世德輕巧轉向,向那個位面飛去。
那是一個麗的位面,在一無際的遼闊平原中央,修建了一個巨大的祭壇,祭壇上烈火熊熊,祭壇周圍有百萬戰士,列一個個整齊的方陣,整個位面最銳的戰士都已齊聚於此,但此時此刻,平原上不見殺氣,卻有濃濃的悲憤。
在祭壇上,一個老得幾乎站不穩的祭祀仰頭著天空,在他後還站著數十個人,有祭祀,有將軍,也有國王。
“大祭祀,異域的惡魔真的會來嗎。”
“大祭祀,我們真的會滅亡嗎。”
“命運的預言難道真的不能改變。”
不斷有人忍不了難言的抑,低聲詢問著。
這時,大祭祀卻緩緩地說:“它們已經到了。”
天空中忽然起了一片漣漪,出現了大片怪陸離的景像,在漣漪的中央,出現的不是位面傳統概念上的惡魔大軍,而是有一座巨大城市無聲無息地出。
平原上頓時一片死寂。
啪的一聲,老祭祀手中一本厚厚的古書摔在了祭壇上。
在浮世德上,李察把玩著命運晶板,一邊饒有興味地俯視著下方平原上聚集的百萬大軍,自語道:“他們這是要戰爭嗎,真沒想到在這樣的次級位面中,還有這種規模的戰爭,員力比諾蘭德強多了,嗯,怎麼沒有看到他們的敵人。”
就在這時,聖馬丁的影像忽然毫無徵兆地出現在李察面前,微笑著問:“這是我的第1314次問你,你真的不打算跟我一起嗎。”
實在太煩人了李察已有揮手間毀滅一個位面的威能,卻無法阻止馬丁的聲音在自己耳邊出現。
李察哼了一聲,終於給出了一個不一樣的回答:“想要我跟你走,除非這塊命運晶板碎了。”
命運晶板被李察輕輕拋起,在空中輕盈地翻滾著,灑下一串璀璨彩,又落在李察的手心中。
忽聽啪的一聲輕響,這個世界上最堅固的質,命運晶板,竟然碎了。
《罪惡之城》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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