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放眼去，只見無數工蜂正在盪之地上忙碌著，至數十個巨坑已見雛形，看來不久之後，這類巨型思維中樞就會批出現。.

在李察下方，這個巨型大腦單就有著接近八級智慧天賦的運算能力，這已經和目前的李察相當接近了，而當這數十個思維中樞全部建，並且功構建網絡後，李察估計母巢恐怕就能夠達到十級智慧天賦，在這種況下，解析出一條次級位面的底層規則或許用不了一年。

李察又呼喚了兩次母巢，但母巢毫無迴應，而遠方一個小小的影卻如飛而來，那是山與海。

蠻族的殿下停在李察面前，凝著他，忽然間撲李察懷中，給了他一個重逾山巒的擁抱。

李察遠征蒼青大陸前後也就用了不到半年時間，但是在法羅又是數年過去，也就意味著山與海有好幾年沒有見到李察了。

把臉埋在李察懷裡，用力嗅著他上的味道，顯得極是寫意。

李察輕抱著，著的頭，鼻端也全是的淡淡味道。

良久，李察才輕嘆一聲，問：“什麼時候能到十四級。”

這是一個極爲古怪的問題。

山與海也參加了對收割者的最後一戰，那時展現出來的等級就是22級，但卻有著不弱於25級的強橫實力，最主要還是因爲覺醒了神脈，天賦的力量和攻擊能力都極爲強大，而且作爲遠古神在這一個時期的傳承者，的速度與強度同樣不弱，再與極強的力量結合，完全就是一架殺戮機。

而現在李察問的卻是，什麼時候到十四級。

山與海的驟然僵，有些渾然不知所措，只是把小臉儘量埋在李察的膛深，不敢擡起來。

許久之後，知道躲也不是辦法，終於咬牙擡起了頭，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打完收割者就知道了，你無論如何也不肯離開法羅，但是阿薩和蒼鷹竟然沒有毫異議，而且母巢近期的狀態也有些奇怪，所以我就檢視了一下母巢的狀態，然後發現你們的靈魂已經融爲一。”

山與海嘆了口氣，說：“不借助神脈覺醒時的力量，就沒有辦法消除母巢靈魂中與收割者相呼應的印記，我那時只是覺得，你不能沒有母巢。”

李察也嘆了口氣，著山與海的長髮，說：“我並不在乎一場或者是幾場戰爭的勝負，只要我們都還活著，那就還有希。”

山與海的臉上洋溢出純淨的笑容，說：“可我們不都還活著嗎。”

看著這位卡蘭多殿下始終如一的純淨笑容，李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確實如所說，和母巢都還活著，只不過是以一種特殊的形式進行的而已。

“你接下來準備做什麼。”李察問。

山與海向盪之地上那幾十個正在建設的巨坑指了指，說：“把新的思維中樞建好，以後解析規則的活都給它們去做，我更喜歡一個人發呆，等這些東西建了，我就準備把神的規則和收割者的規則結合，看看能不能創造出一批新的戰鬥單位出來，我已經造了一小批實驗品，等你去深淵的時候帶上它們，或許會對你有幫助。”

李察點了點頭，帶著山與海猛然向高空飛去，直到數千米的空中，在這裡，他們的視野無比開闊，而且散佈在大陸各的偵察飛的視野也在這一刻聯接在一起。

此時此刻，整個法羅都出現在他們眼前。

現在的法羅已經不是當初的法羅了，還活著的人族只有兩千餘萬，大半集中在深紅王國周邊的區域，小半則分散在大陸各個零散的角落。

東北角有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永久姓地消失了，收割者母船降落的海域底部，到是直徑數米、深達數百米的大，那是收割者採收資源留下來的痕跡。

無論大地還是海洋，都幾乎找不到生命的氣息，法羅的海中沒有多兇，在鼎盛時期，收割者製造了上千萬的機械甲蟲，把它們放大海，這些機械甲蟲天然就是游泳的冠軍，沒有任何海生能夠逃得過他們的追捕。

陸地上就更不用說了，凡是有生命的都被收割者視爲資源，收割者的基地中，還不斷取位面本源能量作爲能源，一場場大戰中，強者們和收割者戰艦發出的恐怖攻擊，也在傷害著法羅的位面本源，並且沒有給它留下恢復的時間。

現在李察覺得到，法羅的底層規則都出現了不穩定的跡象，而位面本源被削弱到了原本的一半左右，只能勉強維持位面的存在，因此在大陸各，自然災難已經在頻頻出現。

虛空中，諸神的神國也暗淡無，作爲本位面規則的化，法羅的真神都需要依靠信仰之力維持自，但是收割者幾乎殺了全法羅的人類，所以諸神也就失去了信仰來源。

只有深紅王國的領民活下來的最多，因此三神所影響有限，用不了多久，們就會是法羅最強大的真神了，但這並不是因爲們變強了，而是因爲其它主神變弱了。

這就是法羅，一片滿目瘡夷的大陸。

不過它還是生存了下來，假以時曰，位面本源力量還會慢慢恢復，人們也會在大地上重新繁衍，而母巢在達到十六級之後，就會進化母皇，從此擺位面的桎梏，獲得行走於虛空的能力，到了那時，就是新的一段歷史了。

李察低頭看著山與海，說：“我要去深淵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希我回來的時候，能夠看到你已經達到十六級，可以陪我一起前往虛空的深，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話，也可以去找三神幫忙。”

山與海點了點頭，有些不捨地問：“你要走了。”

李察嘆了口氣，說：“是的，要回去做準備。”

“好，那就去吧，記著活著回來。”山與海從李察懷裡掙出來。

李察拿出命運晶板，微笑著說：“你看，我還有最後一塊命運晶板，這可是當年梵琳大神給我的好東西，有它在，我就相當於多了一條命，現在你不用擔心了吧。”

山與海有些疑地看著命運晶板，忽然湊上去用力聞了聞，小臉上頓時綻開笑容，說：“好濃的命運味道，好吧，我放心了，你走吧，我去睡會。”

李察嘆了口氣，不再多做停留，從蟲返回了藍水綠洲城，然後回到了諾蘭德。

這一次，李察仍然沒有選擇浮島獻祭，而是繼續在永恆龍殿獻祭，這樣可以給諾蘭多留一些神恩，此去深淵，李察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走多遠。

時祭壇依然和以往一樣，沒有毫的變化，不管李察來過多次，它都是這樣，就連一倒塌石柱的角度也不曾變過。

隨著獻祭儀式開始，李察把十個頂級祭品放上祭壇，這是他最後的儲備了，也是爲遠征之路做的最終準備。

頂級祭品一一化爲時之力，永恆與時之龍的意志再次降臨。

李察有些許的意外，因爲最近這頭老龍降臨的頻率未免有些高了，難道說它神威覆蓋的如此遼闊的區域，最近都沒發生過什麼大事，以至於始終要把一隻眼睛盯著李察這裡嗎。

永恆與時之龍似乎不知道李察的腹誹，以一慣的深沉威嚴說：“你擊敗了收割者，但是獻祭上來的餘燼華數量卻遠遠不夠。”

李察淡淡地說：“那些餘燼華我拿去還債了。”

“還債。”永恆與時之龍似乎對李察的舉十分難以理解，它又道：“如果你把餘下的餘燼華都拿出來獻祭的話，我可以向你開放部分一級神恩。”

一級神恩。

這可是要把類似於大領主心臟這一級別祭品獻祭上去，纔會得到的神恩，僅僅二級神恩中的許多東西，放到諾蘭德就是最頂級的品，比如說無面的雙劍，靈皇帝的水晶劍之類的，那一級神恩中又該有什麼東西。

僅僅從祭品的角度來算，李察就需要獻祭整整一百個頂級祭品，才能夠拿到一個最基本的一級神恩。

不過李察還是搖了搖頭，說：“等債主回來，願意獻祭的話，那是的事，我現在可代替不了做決定。”

永恆與時之龍並未在這件事上糾纏，繼續說：“也好，不管什麼時候，餘燼華的獻祭都會得到額外的神恩，而在神恩中，也會有固定比例的活化華，現在作爲稱號擁有者，你將得到另一項優厚待遇，從阿比斯深淵中帶回來的任何祭品，都會得到雙倍神恩。”

李察默然片刻，說：“我沒有覺到你在窺視我的思想。”

“因爲沒有必要，我可以直接看到未來，自然知道你要前往阿比斯深淵。”

“那麼我這次遠征的結果呢。”

“不知道。”

李察臉有些奇異：“不知道，你都看到了還會不知道。”

“每個未來的片段都只是一種可能，它可能會出現，也可能不會出現，當我去觀察未來時，有可能看到千上萬個可能的未來，至於哪一種會出現，那是命運的安排，而命運，是超出我能力之上的力量。”

聽到老龍這麼一段解說，李察卻是一呆，忽然問道：“那這麼說，我當初看到的幾個未來片段，都不過是千上萬個可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