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兩年夫妻養出的依賴,從高中時期開始,那個男人已經在心裏生了。
“老公吃我酸!”這是一瞬間在腦子裏蹦出來的話。
甚至腦補出了顧雲展一皺眉,摟住肩膀,氣勢洶洶地問“誰啊”的畫麵。
那畫麵一瞬間讓的委屈化一顆顆眼淚,狂風驟雨般下墜。
孟可青關上冰箱門,回屋關上門,把臉埋在枕頭裏,堵住嗚咽聲。
哭完後起,麵無表的看向臺外的夕,心裏的委屈似乎都隨著眼淚排出去了。
改主意了,打開筆記本,開始繼續做表格。
工作能讓人暫且忘記煩惱,忽然意識到,離開顧雲展的反噬才剛剛開始。
從搬出兩人巢那一刻起,忽如其來的回憶,都可能隨時置於死地。
那個人渣現在怎麽樣了?
會懷念下班一回家,就撲進懷裏扯他領帶的人嗎?
會懷念遊戲裏幫他打一半buff,等他來擊殺的小輔助嗎?
孟可青掉眼淚,集中注意力注視屏幕,試著投到工作中……
完全投不進去!
像個溺水的人,急不可耐的索著河岸。
最終,去行李箱翻出了一個速寫本,還有一盒削好的鉛筆。
畫畫吧。
從小到大,這個好總是能把從一切煩惱中解救出來。
雖然不是專業的,但出於對漫畫的好,和二十年不變的繪畫熱,孟可青的畫技不錯,線條流暢,人的形和態表現都讓外行人看不出病。
初中起,就畫過幾本短篇漫,擁有大批(統共十幾個),都是同班的生。
自從遇見顧雲展之後,的所有漫畫故事,就都是圍繞顧校草。
從暗到告白,承載了整個青春的甜與心酸,全都畫進了一本又一本厚厚的速寫本裏。
如今,要開始新篇章了,與那人再無關聯。
畫了中午抓傷薑總臉頰的事,重點在於之後,漫畫裏的到保安的嘲諷,立即要求調看視頻,隨後便當眾自證清白,並得到了保安們地真誠致歉。
畫完後,已經九點半了,孟可青從零食大軍裏翻出一袋薯片,豎著耳朵聽客廳裏兩個孩的聊天聲。
開始琢磨,怎麽讓宋語姍別別人東西。
這是個看似簡單,其實很尬的問題。
幾盒酸,不問自取,有些微不足道。
不計較吧,怕得寸進尺。
計較吧,人家來一句“都是室友,我擱在冰箱的東西你隨便用”,臉就沒擱了。
要怎麽開口呢?
要不?等下次抓到拿現行的時候,半認真地調侃兩句?
作為一個心戲賊他媽多的離異婦,孟可青還腦補了宋語姍找各種借口反駁的模樣。
於是,立即想象自己抬頭應對自如,講事實擺道理,說得小生萬分愧疚俯首認錯的畫麵。
獨自躺在床上想象著,臉上的表千變萬化,演技秒殺當紅小鮮,直圈老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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