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嘆了一口氣，“您的文明有時候比我們更有勇氣。或許是我們這邊知道的太多，所以經常患得患失。反倒是您這邊的專家義無反顧地加了這個計劃。”

安多福道：“生命與死亡……這個話題太複雜了，如果能夠更好的研究數學，沒什麼可以不願意的，也算是爲了信仰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吧。”

張遠忽然好想想到了什麼，說道：“不過，卡多福教授，修改了思維之後，您關於種族方面的意識可能會淡化不。就算試驗功了，一時半會間也不可能離開實驗室。”

這位卡多福教授，是格利澤文明當中地位最高的人，立了許多基金會來幫助族人。他這一走，相當於族了支柱。

這隻穿山甲搖頭道：“哦……這並不算什麼……我認爲這種代價可以接。我們的族人，最終只能夠依靠他們自己。我相信了我，也沒什麼特別的關係。”

“是的，您的想法很正確。”張遠道：“一個正常的種族，了誰都能夠正常運作，我們人類也是一樣。”

就這麼閒聊中，衆人的張心漸漸變淡，早上八點，終於到了實驗時間。

14名試驗者躺一個特殊的儀當中，張遠閉上眼睛，接各種儀後，自我意識很快就被上傳到了一個虛擬世界當中。

這個虛擬世界主機中，僅僅只有他一個人，不過他能夠通過專門的機，知到外界的況。虛幻實驗室中的氣氛很抑，每一位工作者都在認真觀察著屏幕上的參數，進行最後的校對工作。

其實也不用作太多，所有的準備工作已經在事先的幾十年中完，計算機會自執行絕大多數的步驟。

他們只要關注好幾個關鍵的數據就。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山本教授深深吸了一口氣。

“沒問題。”衆人紛紛回話道。

“NT新人類計劃，正式開始！”

張遠在下一秒就覺眼前一暗，然後昏迷了過去。

思維修改是一個非常細的過程，和記憶灌輸有點兒類似，主要的風險還是思維崩潰，記憶丟失，或者自我意識消散……畢竟人類迄今爲止，依舊沒有破解自我意識的真正奧。只是利用黑箱系統，去解決另外一個黑箱問題。

大約每完10%的進度，所有實驗者都會甦醒一次，彙報目前的思想狀態，檢測心理學況，然後挑選下一步的思維模塊。

張遠自然是這一次實驗的主要彙報者，記憶在改造中是不會消散的，知道前前後後的認知改變，能夠準地彙報更多的有效信息。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由於這一項工程的複雜極高，大約每一天，只能夠完2%的進度。

完度達到46%的時候，出現了2個失敗的案例；

達到72%時，又出現了3個失敗案例……

最終達100%的完度之後，功者……9人！

總共7名人類，2名格利澤人。

作爲第一次的完全改造實驗，64%的功率已經算是不錯的了。虛幻實驗室部所有的工作人員，張的同時又有點期待，他們等待著這些改造者的甦醒。

……

張遠猛地睜開了眼睛，腦海一片清明，整個人彷彿在空中翱翔，輕飄飄的。

就這麼過了幾分鐘，他開始慢慢恢復神智。

他豁然聽到了外邊的一句話。有一名生在外界欣喜地說道：“張教授醒了！太棒了，出現了第一位甦醒者。張教授，您目前覺怎麼樣？”

“我覺……很好！現在這種覺就像是躺在一團棉花上邊。”

這位博士心中一驚，連忙問：“覺躺在棉花上邊？爲什麼？”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產生這種覺。它正在慢慢消失……覺已經正常。”

張遠正在檢查自己的狀況，由於思維被上傳，他目前依舊於虛擬世界當中。是人類的形狀，樣貌也沒有發生改變，不過再也沒有心跳、脈搏之類的生理活了。

他已經拋棄了，轉變了一個數字形態的生命。

“您現在還有什麼嗎？我觀察到，您的各項參數指標全都不錯。”

他覺真的很好，思維很清晰，神狀態也很不錯……或者說從來都沒有這麼樂觀豁達過，對人類的前景充滿了希。

五級文明……彷彿指日可待！

張遠問道：“實驗的結果怎麼樣了？”

“從結果上看，功的人次爲9人，還有另外的5人失敗了……您是第一個醒過來的，他們還全都於意識適配當中。”

“失敗了5人嗎……”

張遠心中閃過一哀嘆，他依舊保留了這些負面緒。又看了看失敗者的名單，暗自嘆了一口氣，這些都是曾經大名鼎鼎的人士，卻這樣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這位生說道：“現在如果有力的話，給您做一份政治傾向的題目，請您認真回答。”

“好的，沒問題。”

在張遠眼前浮現出了一個大屏幕，這些信息依舊通過視覺的方式進行傳輸。實際上將信息直接傳遞到腦海中也並無不可，但一開始的實驗，能謹慎，還是必須要謹慎。這些非核心功能，並不算太重要，今後也可以改進。

政治傾向是意識形態的重要組，在社會學中，總共分社會構建主義與本質主義、修復式司法與懲罰司法、進步主義與保守主義、國際主義與民族主義、共產主義與資本主義、規範主義與放任主義、生態主義與生產主義、革命與改良主義等多個對立面。

而某個意識形態中，又有著大量的不同分支，左傾，右傾等等。

修改了思維之後，某些個的政治傾向可能會發生非常大的改變。譬如民主社會主義可能會轉變國家社會主義，又或者轉變科學社會主義。

張遠完了這一份題目後，發現自己的政治傾向改變程度不是很多，大概在座標平面偏移了17.9個百分點。這的確不是一個很大的數字

主要原因，還是因爲他原本的思維，和目前的差不了太多。思維框架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和他本人提供的，所以有著一定的重合。

“調查結果……符合預期。”

“請您再完這一份心理學調查。”

這份心理報告的主要容是實驗者的心理傾向以及反社會調查。

爲了避免一些未知的麻煩出現，新的思維框架中，暫時劃定了男以及這些傳統概念不過其中的區分度被淡化了不。

畢竟這僅僅只是第一代的思維修改方案，到後邊還是可以一代代不斷修改。

其中還調查了是否擁有食慾，是否想要睡眠，是否有偏好的，最喜歡的書籍，喜好那一種異等等……

一位位這方面的權威專家依次上來詢問，隔著一個屏幕，張遠花費了幾乎一天的時間，依次解答。

“您不想吃東西了嗎？”

“我不能確定，可以吃也可以不吃。並不會覺得難。”

在虛擬世界中可以調試出的大餐，張遠依舊可以從中獲得食，這和半球文明的電子激素差不多。

不過在通常況下，這種愉悅和睡覺差不多。他不會去專門選擇吃東西，這變了一件可有可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