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萱有點生氣，心中暗罵這個張遠一點眼都沒有，明明瘦了1斤！

過了好一陣子，才平息要發的心臟。

出職業化的微笑：“現在沒有直播，放輕鬆一點，就隨便地聊幾句好了。嗯……產生靈，有沒有特殊的方法？”

張遠咳嗽了一聲，回覆道：“靈？不知道你有沒有奧數題？”

“當然做過。”

“做科研和做奧數題目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科研沒有標準答案，難度大。至於那種靈一閃的覺，怎麼做到的，其實我也不知道。”

“你做奧數題是怎麼靈一閃，做出題目的，做科研也是類似的覺，所以不可能有什麼推廣……反正先得積累知識，你總得有足夠的工，才能往下做吧？然後就一直想，一直想，一直想吧？”

這位麗的記者想了老半天，愣是不知道應該問什麼。只是覺這個回答有點兒好笑。

學方面的東西又不懂，頂多報道一些平時的生活、學習狀況，然後報道一下未來產生的影響等等。

“所以，介紹一下你平時的生活狀況吧。”

“唉，還是不要過度報道了。”

張遠搖頭道，“像我這樣的功者，已經足夠幸運了，沒有必要再增添話題，引發更多的熱度。”

“……你們應該去多加關注那些沒有取得功的人，給他們更多的鼓勵。那種在迷霧中探索的痛苦以及彷徨，實在難以向外人訴說，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林記者想了想，笑著說道，“你說的，我們也知道。可是，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律，就是獎勵那些功者，而不是獎勵那些失敗者。否則，誰還會願意努力去當功者？”

“哎，你說的確實沒錯……”

接完整個採訪，又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後來看到張遠已經意識模糊了，這位好看的小姐姐纔不怎麼請願地起告辭。

……

就在張遠滋滋睡覺的時候，整個會議視頻以及論文已經傳遞迴地球。

許多科學家已經知道，一位飛船上的小夥子，幹掉了湍流問題！

也不能說完全乾掉，而是把這個問題的“下一次解決”，推向一個令人髮指的難度！

“下一次解決”，可能真的需要研究數學方法，去探討什麼“”之類的東西了。

這件事在圈子引發了巨大的轟，一些有條件的實驗室已經開始著手，最後也最重要的“等離子湍流實驗”。

當然了，在圈子外並沒有引發太高的熱度。對於普通人民羣衆而已，什麼“湍流”之類的問題，他們本就看不懂。看不懂的東西，也就沒有辦法發表評論。

人們關心的更多的是食住行，以及與自己息息相關的事。

就算是黑子們看到這個問題，也沒有可以黑的著力點。否則一不小心就暴了自己的文盲的事實。

……

從牀上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踏實過了。

張遠習慣地開始檢查自己的個人郵箱。

一大堆同僚的祝賀，包括地球上許多科學家的祝賀。

雖然很麻煩，但還是要一一回復，表示“衷心”地謝。

還有一些文件是等離子湍流的實驗報告，某些瘋狂科學家已經連夜趕工，完了一些最簡單的測試。

心中一跳，張遠仔細閱讀上面的實驗數據。

很好，全都符合預期。

這意味著他的算法，面對等離子湍流，也是非常適用的。

他的一顆心漸漸放鬆下來。論文的最後一塊容以及得以補全，沒有太大的問題了。

“張遠，恭喜你，在這一領域超越了你的父親！”是王鍾教授發過來的祝賀視頻。

“山頂上的風，覺如何？是不是一覽衆山小？”

張遠笑了笑。

覺確實好的，但又有些孤獨。

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也越多。他已經可以確認，湍流問題，從他目前的能力上，只能近，卻沒有辦法真正地解決。

王教授在視頻中繼續道：“等離子湍流實驗獲得驗證後，我們連夜召開了科學研討會……”

“許多科學家認爲，你的算法比你父親的方法更加有效，約束度更高。這將會迎來核聚變工業的另一次升級，也就是爲小型化帶來了一定的可行。”

“……甚至連地球時代號上的核引擎，都可以更新換代。”

“但我們經過認真研討後，還是覺得讓‘地球時代號’繼續向遠方進發，沒有必要再進行這一次的升級了……”

“因爲航天工業的更新換代，第一，是可靠與安全，第二纔是經濟實惠。你的方案雖然先進，但至需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通過長期實踐，才能確保其可靠。”

“地球時代號的經典引擎，已經通過了時間的洗禮，足夠可靠，而所有的宇航員卻沒辦法耽擱幾十年。這一點希你能夠知曉。”

張遠點了點頭。

“還有一點。”王教授笑著說道：“上級有通知下來了，如果你想要留在地球，從國家層面不會對你做任何罰……”

張遠心中微微一愣。

“不過，從我個人角度，還是希你能夠離開。”

“小夥子，塵世間的繁華不值得留，一切的一切，且看三千年以後吧！”

……

就在各種議論當中，木衛二，終於到了。

這顆衛星距離地球已經相當遙遠，大約是6.3億公里，地木之間的信號傳播時間爲2100秒。

地球時代號經過幾次轉向後，緩緩地停靠在木衛二的星空港口。飛船本甚至比港口更大一些。

木衛二是木星的第二大衛星，直徑3183公里，它的重力加速度只有地球的八分之一。

從遙遠的太空中眺，可以將它看做一顆巨大的冰球，星球表面的冰蓋足足有一百公里的厚度。

據科學家們分析，木衛二厚厚的冰層下方，可能有態水的存在，甚至還有可能存在外星生命。

不過一百多公里的冰層，實在有點厚的離譜，到現在也沒有特別好的方式鑽破冰層進行科考。據推測，就算有外星生命，頂多也是一些微生，不至於影響到人類。

這裡的人類，人口總數保持在六百萬。

他們已經在厚厚的冰蓋中建立了複雜而又巨大的生存樂園，爲未來的星際移民提供了良好的示範。

地球時代號將會在這裡，停留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在這一個月裡，整艘飛船將會填滿核燃料，補充水資源，進行最後的資源補充。接著，冗餘人口將會進冬眠狀態，只剩下量的工作人員，開始長時間的星際航行。

真正的遠航，終於要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