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除了肖頓外還有一人,一個看起來六七歲的小姑娘,含著棒棒糖玩槍戰遊戲玩的正帶勁,對於西林走進來也沒搭理,眼睛一直盯著屏幕。
“結算酬金已經到帳了,看來艾福蘭對於這次事很滿意。”肖頓彈了彈手上的卡說道。
道昂斯·西林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即便是艾福蘭也不會知道現在西林的樣子。獲得繼承人之位的艾福蘭很大度的給與了結算酬金,一份是西林的,一份是屬於第六隊的。僅僅是這次結算酬金已經足夠第六分艦隊一整年的日常花銷了。
從西林接任務到現在,將近一年,這一年來除了個別人員外,第六分隊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有西林的存在或者去向,直到任務結束的時候,肖頓纔將西林的事告訴了尤迪、卡里等人,因爲他們最初見到過西林,而且同樣也是迪亞斯小分隊的人,以後會繼續相下去。
“咦,你是誰?”
玩遊戲的小姑娘一局結束之後擡起頭看向西林,天藍的大眼睛裡充滿了警戒和好奇。
西林也很好奇,肖頓竟然將這個小姑娘帶著一起,莫非是他的私生?但看著不像啊。
肖頓笑了笑,指了指西林,對小孩介紹道:“他就是西林。”然後又指指小孩,對西林說道:“新來不久的隊員,糖球球。”
沒等西林驚訝這個如此年的新隊員,糖球球倒是先咋呼起來:“不可能!西林不是長這樣的!”
西林拉過椅子在面前坐下:“我就是西林,你有什麼意見?”
“你不是!西林是淺灰頭髮,眼睛也不是你這樣,長得也不像,而且西林比你瘦!”糖球球肯定道。
“我整容了。”
“你胡扯。”
“我沒胡扯。”
“你就是胡扯!”
“我就是沒胡扯。”
“你……”
“我怎麼?你憑什麼說我不是西林?”
“因爲就是我開槍殺的他!”糖球球憤怒地吼道。
西林震驚了,看向肖頓,肖頓點點頭。西林一直以爲在七耀的航口開槍的會是肖頓,因爲當時商討的時候肖頓就說會親自出手。急先鋒第六分艦隊隊長親自出手,想要追蹤到他很難。而且那次事件完的很好,到現在爲止七耀還沒有發現開槍的嫌犯。但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小娃娃開的槍!
難怪那些人追蹤不到找不到嫌疑犯,一個混在人堆中一副天真可,吃著棒棒糖的六七歲小孩誰會聯想到去開槍?!
“球球,他真的是西林,變了個樣罷了,任務使然。”肖頓走過來糖球球的頭說道。
糖球球上下掃了西林一眼,跳下椅子圍著西林轉了兩圈,“一點都覺不出來是同一個人。”
“所以說他是個很優秀的獵人。”雖然肖頓不知道西林是如何從以前那副樣子變現在這樣的,說整容整個了全,肖頓是不怎麼相信,不過這些屬於隊員各自的,誰手裡沒個箱底的本事?所以他不會多問,只要有能力,人品靠得住,他們第六隊就歡迎。
“哼,我以後會比他更優秀!”糖球球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下,拆開一個棒棒糖含在裡,繼續玩起遊戲來。
肖頓使了個眼神,示意西林道旁邊的隔廳談話。
“這次除了你之外還有幾個新人加,都是在迪亞斯小分隊的,說起來你也認識,八爪和笑裡藏這兩人你在大區平臺上已經遇到過了。八爪的原名八刀,笑裡藏的原名笑尚。他們因爲年齡符合條件送到高等教育院校去接了下教育,咱雖然是獵人,但也是有文化的獵人。”
肖頓一說起八爪和笑裡藏,西林就知道了,那兩個傢伙確實不錯。
“另外的也分在迪亞斯手下的新人就是糖球球了。”提起糖球球,肖頓重重嘆了口氣,“是來自於V星區的人。”
V星區,滯後十三區中比較混的星區,因爲離其他發展較好的星區比較遠,所以在滯後十三區中也是排在後面的,比之西林的老家X星區都遠遠不如。宜居星球常年戰火紛飛,不得安寧,並不是純粹的土著勢力與外來勢力的抗爭,那邊的形勢更加複雜。星盟V星區駐軍不會去管,他們不會這麼早就做出行,至會等那裡的人戰得差不多了再出兵強勢鎮。
自文明的發展,當V星區那些地方的人接到這些高端的文明之後,會分多個派系,然後經過戰爭佔據優勢地位。外勢力滲,爲他們提供武和財富,同時外侵勢力也收買了人手,擴張勢力地盤。
而且,在那個星區,很多小孩子從小就淪爲戰奴。他們第一個拿起的不是吃飯的勺子,也不是玩娃娃或者星艦模型,而是槍。戰區的大人們會他們如何去用槍,去殺人,讓他們相信殺人是一件最愉快的事。有很多孩子殺第一個人的時候個頭還沒有槍高,殺人是爲了活下去,對他們而言,就跟殺魚是爲了吃一樣,沒什麼好多想的。
V星區的孩子基本上都沒有所謂的專屬於那個年紀的天真無邪,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麻木空的眼神,而他們的一生也許還比不上G級基因的人活得長。特別是孩,稍微大一點的十幾歲的孩子們既要扛著槍去戰鬥,又被作爲男人們泄慾的工。
如此說來,糖球球應該也是其中之一。
“球球看上去只有六七歲,但實際上已經八歲了,因爲前期營養不良,看起來比一般小孩要瘦弱。我們去V星區追殺一個‘獵’的時候見到了,迪亞斯說,這是他在V星區見過的唯一一個沒有被硝煙染黑的孩子。當時同行的幾人都不信,因爲我們見到糖球球的時候,正看到面無表地拿槍了一個年人的腦袋。”
肖頓拿出電子記錄本,調出一幅圖,“這就是當時的糖球球。”
西林看過去,電子本上,一個頭發乾枯糟糟的,滿臉都是灰塵的小孩,扛著與差不多長的老式步槍,面無表。背景是一片充斥著型與暴力,不安與嘈雜的街區。
“你知道,迪亞斯也許其他的並不出彩,但看人很有一套。那時候迪亞斯當著糖球球的面扔掉了上的槍,帶著和善的笑朝走過去,示意我們不要跟上,也不要掏槍,最好不要看向他那邊。那時候我們見到球球拿槍對著迪亞斯的時候,要不是先前迪亞斯有囑咐不要輕舉妄,也許我們就開槍了。當時真的是嚇得我們一汗。”
說道這裡肖頓忍不住笑了,“迪亞斯沒有在意球球的槍管,走到面前,從兜裡掏出幾顆他半路上買過來磨牙的糖球遞過去。開始球球還是於警戒懷疑的眼神,然後迪亞斯拿起其中一顆糖球剝掉外面的糖紙塞進中,砸吧砸吧,咬得咯嘣響,也許是那種水果甜甜的香味吸引了,迪亞斯剝掉一顆糖球的糖紙遞過去的時候,接住了,塞進裡。”
“往裡塞了一顆糖之後,朝迪亞斯笑了。”肖頓又調出一幅圖。
西林看過去,電子本上依舊是那張佈滿灰塵的臉,但是卻沒有先前的冰冷眼神。很乾淨的笑。
那一刻,那雙眼睛,就像天空一樣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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