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最近的一連串事件幫了奧羅斯一個大忙。
倒不是幫助爲其向聖堂教會宣戰,這一開始就在既定事項之上,這個事件真正導致的結果是奧羅斯下定了決心,選擇了海倫特作爲繼承人。
既然皇位繼承人已經定下了,其他的候選者自然就顯得很多餘了,於是,在誓師大會後,諸位皇子“深米爾斯兄弟先進事例的影響,吾等願跟米爾斯兄長的腳步,到最危險的地方去,到基層去,到戰場第一線去,作爲一個普普通通的士兵爲國爲家而戰,誓報國仇家恨。”
於是,這些皇子們就“主請纓”,爲了基層指揮,要麼去了雨夜城前線絞機,要麼就去了即將出徵的東線討伐軍(對聖戰軍團),了一個榮的前線炮灰。
奧羅斯並沒有把事做絕,他還沒有公告海倫特的份,並明言拜爾的皇帝陛下必須有出的軍事才能(立下軍功),他甚至讓每個皇子都帶上了他最強的嫡系手下(不超過十位),若是手底下夠,能夠立下足夠的功績,皇儲的位置還是有可能更替的。
當然,考慮到海倫特是雨夜城的城主,還有他手下的龍騎士大隊,其他的皇子甚至手上沒有一個戰團,想翻盤難度就很大了,基本上這種可能只* 存在理論上。
“活該,早幹什麼去了,早把注意力投到乾死其他競爭者的上面,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當有人對其憤憤不平的時候,在有心人的導下。這樣的主流觀點反而越來越常見。
不是每個人都把注意力投向了皇位。那些已經在某些方面幹出了一定就的皇子。比如第三十九皇子英特皇子就在藝造詣上頗有就,還救濟了不窮困潦倒的藝家,本人也是個頗有名聲的鑑賞家,這個時候,奧羅斯一紙調令就讓其當了拜爾藝家協會的副理事長。
這意思很明顯了,這位皇子的皇帝夢是不用想了,風流親王倒是沒問題。
從某種意義上,英特這樣的纔是聰明人。但王座在前,再聰慧的青年俊才也會選擇的變蠢,已經坐上了皇子的位置,放棄爭奪投其他的的反而是極數。
而當勝負提前揭曉,被迫爲炮灰的厄運當前,也不是沒有皇子有著其他的想法。
和其他勢力、地方領主勾結的並不在數,急調兵的也不是一個兩個,而當護送他們去軍團報道的除了整編的皇家騎士大隊,還有數個年巨龍的時候,大部分皇子多餘的想法就可以省下了。
有大部分就有極數?有皇子還是行了?是的。當然有把王座視作自己人生唯一追求的狂熱者,結果無法是“聖堂教會的刺客”又出現了幾次。下個月估計又要時間舉辦一次集葬禮了。
當部矛盾激烈到一定程度,把國民的注意力投到戰場之上,似乎已經了某些國家習慣的伎倆。
雨夜城將迎來有史以來最強的增援,拜爾四分之一的領主派出了私兵,幾十個皇子帶著他們的親隨擔當一線基層指揮,新生的南方教派將代替聖堂教會履行討伐亡靈的職責,這次是他們向世人證實自己的機會。
而在另外一邊,海倫特本人卻帶著自己親兵和近二十萬大軍討伐侵的聖戰軍團。
看起來很不可思議?明明海倫特是雨夜城的城主,那裡的守軍是他的嫡系是他本人,還把其派到另外一條戰線上?這不是典型的指揮嗎?
看似無法解釋,說穿了其實一錢不值,只是些戰場之外的考量。
現在的海倫特不是衝鋒陷陣的“將“,而是鎮國定邦的“王”,和以王子爲將的邊境小國不同,大國講究的是穩定和權威,所謂的面子也是實實在在的利益,作爲皇儲,作爲即將繼位的下一代帝王,海倫特輸不起。
奧羅斯也不能讓他輸,否則連帶引出的皇室權威下降導致的連鎖反應,是大國也無法承之痛,尤其是地方領主蠢蠢的當下,皇室一旦吃了敗戰,野心家也會行起來了。
因此對各大國來說,不到萬不得已,皇帝是不會玩什麼駕親征,畢竟在考慮駕親征帶來的士氣高漲的同時,卻也要考慮皇帝一旦落敗甚至被俘導致的連鎖反應。
是的,輸掉,即使南線的亡靈防區派出的兵力遠超東線,但考慮到面對的是亡靈大帝可能的干涉,還有之前那超高等級的戰場對決已經邁了新一聖戰的階段,即使南方集團軍兵強馬壯,南線能夠打什麼樣誰都沒有把握。
而東邊,即使有聖堂教會方面的名將鎮守,但被龍羣洗禮之後的遠征軍已經了驚弓之鳥,深敵國又斬斷其支援和耳舌,再加上皇室派出的英戰團和王牌兵種,這樣還打不贏的話,這個來鍍金的皇儲也沒有必要保留了。
事實上,當我聽說在海倫特的大軍中甚至有兩位龍族長老和兩位數的古龍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想輸都是不太可能的。
“別說奧羅斯了,就是龍族也不會讓他輸掉。而在收拾了東線的殘兵敗將之後,他還可以繼續去南線搶功。而若是南線輸掉的話,正好讓其關鍵時刻拯救國家,上演驚天大逆轉。別擔心實力不足,那時候奧羅斯會全國總員的。一旦完全進戰爭狀態,那超級大國的底蘊就真的有些可怕了。”
“若南線就直接贏了?那海倫特不就被比下去了。”
“那更好,海倫特可是雨夜城的城主,他留下的嫡系是勝利的基石,他對亡靈的防備和防線是戰勝對手的理論基礎,他依舊是首功。”
“好詐。這不是說不管輸贏他都賺最大嗎?穩賺不賠算什麼?”
“的確很詐。但這就是政治。他的繼位是最符合拜爾利益的。”
這就是選擇海倫特這位龍脈者爲下任皇帝的另外一個好,龍族已經用實際行對奧羅斯和拜爾表達了最大程度的善意,或許僅僅只是憑著和龍族的關係,海倫特就會一直在候選榜前列。
而當這個候選者的名字終於被敲定了,下任拜爾皇帝似乎將爲兩族之間的橋樑,考慮到聖戰在即的嚴峻現實,抱團取暖是再正常不過的做法,拜爾人和龍界龍族之間的關係必然會越走越近。
“奧羅斯的確是個老狐貍。他看的很遠。”
“……和你當年的留下了的那些‘預言’也有關係吧,你不說的超級嚴重,他怎麼會一開始就以最壞的況做準備。”
“我也不記得當年說了什麼,但我猜的話肯定會往最嚴重的地方說。先知都是這樣的,把未來說末日,別人纔會幫你當做救命稻草。而依個人的習慣,當年多半說的還是實話。”
當年隨手灑下的種子已經變了參天大樹,至從目前來看,拜爾已經擺了“歷史”中最壞的結局,而若拜爾不倒。在未來的浩劫之中,法師之國等周邊諸國也不至於太過孤立。似乎一切都在
再加上“南方教派”的出土和東線聖堂教會肯定要遭殃,若有什麼比好消息能讓人開心的,大概就是仇人的壞消息了,我最近的心一直都是不錯的。
“你不打算干涉?”
“別人家的事,我沒事幹涉個什麼?有這份心,我還要多想想自己的未來。再說了,那老狐貍也不期我參與。”
“嗯?”
“南方教派啊,我和那個埃莫耶一世才聊了兩句話老傢伙就親自跑來攪局,你沒看到老狐貍都差點把‘防火防盜防羅蘭挖角’寫在臉上。還刻意找我下棋聊天喝茶,棋藝又爛的要死,輸了幾十把都死活不讓我走,浪費了我半個晚上。”
雖然純粹聖教會是在拜爾的土壤上發展出來的,和皇室的關係很近,但考慮到羅蘭和這個教會的關係,再加上宗教人士在對待信仰時的“不可估量”……好吧,直白的說就是狂信徒爲了信仰什麼都做的出來,若羅蘭真來個“聖號召北方纔是聖地”,老狐貍哭都沒有眼淚,這樣的擔憂的確不算多餘。
“……被人冤枉你就沒發火?你脾氣越來越好了。”
“不,沒有冤枉我,相反我準備的協議書都被那老狐貍看到了。”
“你丫還真挖角啊!能不能有點廉恥。”
“廉恥?那是啥?能吃嗎?我們爲什麼不能挖角,反正我們和聖堂教會關係以及夠差了,和律法之神結盟的聖之神,而聖之神本對聖堂教會的態度就很**,我們完全可以接納純粹聖教會,戰爭之中聖騎士和聖牧師可是最歡迎的職業,我們的戰士也需要聖的支援。”
“……不過還是奧羅斯厲害一點,至你失敗了。”
“誰說的,我功了。就算奧羅斯在面前又如何?你總不能阻止兩個聖職業流對聖的見解吧,哼,就算那臭棋簍子找我下棋,我一邊在教義辯論中幹趴了埃莫耶一世,一邊將死了那個老狐貍。厲害吧?”
談到昨天后來老狐貍明明滿肚子氣卻努力維持笑臉的模樣,我越發開心了。
“……你厲害,尤其在不要臉方面。難道南方教派真的打算外遷,放棄拜爾這麼好的據地?”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埃莫耶和他的主教們能走到這一步,也不是傻子。但他們很快會在嵐盟各國建立分教會,傳播純粹聖教義,而埃莫耶也答應讓其頭號弟子去東嵐擔任地區主教,還有兩千以上的中堅人員,未來的嵐盟也不會缺聖職業了。對他們來說,這也是建立一個後路和擴大影響的機會,這明顯是雙贏,我們都不用擔心他們會不盡力,奧羅斯想攔都找不到理由。”
“……你就不怕在北方引起宗教衝突?哪裡已經有律法教會了,還有那些亡靈。”
“不怕,我最近總往那邊跑,也是爲了確定南方教派的教義,再決定對他們的態度。不愧是我親手寫的聖典,雖然隨著傳承有些許變更,但依舊相當緩和——‘否定以種族、出定罪,期聖如般照耀溫暖而不灼燒任何存在,聖只懲戒惡行帶來的邪惡’。或許,這纔是聖的本質。”
“是你理解的聖本質吧,不過,能用不敵視偏見亡靈的聖騎士出現,這的確是件大好事。你跑過去不僅是確定他們的教義吧,至從‘辯論贏了埃莫耶’來看,你是不是在嘗試修訂他們的教義。”
死貓翻了翻白眼,明明是疑問卻用了肯定句,似乎已經看穿了一切。
“呵呵,現在還有機會修訂,等真的傳播出去了,再想改就不可能了。而我這個作爲創始人的‘原作者’在這裡,埃莫耶這個‘同人作者’也很認真的向我請教設定,我打算把我對聖的理解都給他們,讓他們在可以接的範圍修訂自己的教義,這可是個麻煩事。馬上埃莫耶要隨軍出發了,最近要抓了,等老狐貍從教堂走了,我還要去那邊和他聊聊。”
“……一切順利就好,但這麼順利,總覺得有些奇怪,是不是畫風又不對了。”
“別說,我最近也覺得不對,我運氣哪有這麼好的時候,最近順利的我都有點怕,我尋思啊,若真有可能那裡出問題,多半是海倫特那邊大比分輸了……捂住我的做什麼?”
“閉,死烏!你丫還沒禍害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