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大國皇室的脈關係往往是一筆爛賬,但從現在看來,拜爾的特別爛。
癖王子、蕾.百合族、絕嗣者半死人、瘋狂魔植人,沒想到這裡還有一位找上龍族的“悲風”同類,若是有人說這個家族和王國曾經被詛咒過,不管別人信不信,我是絕對相信了。
但從皇位的真正繼承人卻一直在世人視線之外,龍騎大公一直被當做皇室無關者,從某種意義上,只能說奧羅斯佈置的太過周全,報工作做得不是一般好。
“什麼!”
場面上最震驚的,卻是海倫特本人,從他震驚的面容來看,似乎不是作假。
“抱歉,雖然一直沒和你說過,但你的確是我親侄子。的事私下再談吧,現在貴客面前,可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好吧,看來這保工作已經好的瞞住了本人。
“呵,要想接下我手中的大業,那些被權財弄昏了蠢貨是做不到的,我也可以實話告訴你,你也並不是唯一的選擇,即使是我的侄子,若不能達到繼承王座的水準,我還是不會將皇冠託付給你。”
“但從現在的況看來,不論是你的雨夜城的戰績,還有那羣蠢貨以爲我快死了,而暴出來的各類醜態,你都已經是唯一的選擇。現在提前告訴你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聽著奧羅斯中氣十足的笑聲,我越發對那些皇子到悲哀了。
實際上若從結果倒推緣由,這選擇已經早有徵兆了,當前在拜爾時局不穩,各方領主蠢蠢的大局之下。有用兵權的纔是話語權最大的,而隨著雨夜城戰事的進行,現在拜爾國最大的軍閥,已經是海倫特本人了。
只要海倫特在雨夜城拿出足夠漂亮的績單,就算沒有老皇帝擔保。他也是王冠最有力的競爭者。
從某種意義上,老皇帝在養蠱,放任一羣繼承人如毒蟲一般彼此惡鬥,然後選擇出自己最欣賞的繼承人。
我不相信皇帝只有海倫特一個親戚作爲候選,但顯然這個是最讓老奧羅斯中意。
或許,也正是他一直都反對亡靈。並在皇室鬥的時候依舊堅持以國事爲重,甚至不惜爲此和皇帝對著幹的姿態,才讓他最終獲得了皇帝的青睞。
而這樣一鬧,不僅能夠選拔出最好的繼承人,更讓那些野心的野心家出馬腳,既然皇帝死後早就有所不滿的領主們肯定要鬧上一場。不如把這場祭奠當做新皇上位的慶典。
“恐怕,要流河了。”
這是我做出的預判,而這次預判的把握可不低,畢竟掛掉的野心家和倒黴蛋夠多,新皇的位置越穩固,與其等著那羣傢伙在皇帝死後鬧得天翻地覆,不如提前下手殺個乾淨。
而老皇帝這麼一解釋。此時的會議桌上,我們一方是兩位實權在握的皇室員,也拜爾也拿出了現在的皇帝、未來的皇帝、最高主教作爲涉,已經是最高層級的會談,說明了老皇帝期達一個協議的誠意。
“實際上,我一直很喜歡你在南方教派上的那句話‘這世界屬於凡人,那些高高在上的諸神只是一些虛僞的狂徒’.......”
以這句話爲開端,我們開始了會談,而約談其中的容卻愈發重要,而當我們勉強達了一致。滿載而歸的時候,天上已經出現了新的朝。
徹夜會談的收穫是可喜的,除了那個老皇帝已經準備了快十年的大計劃之外,作爲幫手和聯盟,我們也獲得了最想要的東西。
“大計嗎?不愧是拜爾三百年來最強的謀家。真是敢想。不過若這個計劃真的功,恐怕稱其爲千年以來最睿智的君王也沒錯。”
圖謀大計的梟雄頗爲慷慨,既然我答應在大計上幫助他,其他的小方面他就給了我不優惠。
“你這一個省份兩年的儲備用糧,夠東嵐全境吃上五年了。對了,鐵匠和煉金士三千人,有職介的學者200……”
一個個條件被老皇帝隨口答應,老牌帝國的底蘊也是奧蘭這樣的暴發戶無法比擬,僅僅只是老皇帝眼中的一些小贈品,就可以讓貧瘠的北地省下幾十年的鬥時間,而談到我們最期的,對方也沒有猶豫。
“那麼,你們會支持北方七國的獨立嗎?”
“當然,北方能夠崛起,也爲整個人類世界鎮守邊疆了。聖安東里奧的手也得太遠了。再說了,就算我不答應幫忙,難道他們就能夠保住已經開始抱團的北地七國嗎。與其最後灰溜溜的滾走,至主讓步還能保留點面子,我會和斯恩寫信的。”
而讓卡索拉公國獨立,讓同爲超級大國的安東里奧失去一個從屬國本就是拜爾期見到的,至於另外一些額外付出......反正出錢的不會是拜爾皇室,犧牲一些地方貴族的利益,對其進行適度的消弱更是中央皇室期能夠看到的。
而對我們來說,眼下最重要的收穫,其實並不是敲下這些援助,而是和海倫特已經打下的關係,說不準新生的北地會和本國的未來儲君建立堅實的盟友關係。
事實上,或許是偶然,或許是命運使然,在一系列的巧合下,北地嵐盟最傑出的下一代領導人和拜爾未來的皇帝的見面,註定在歷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筆。
當然,對我來說,眼下能夠達一致就已經大賺特賺了,至於之後的那些事……
約定了拜訪南方教派的時間,我剛剛出門就轉頭對葛麗娜說道。
“葛麗娜,以後記得小心防備拜爾和他的皇帝,這傢伙笑的我心裡發,這羣傢伙的話裡有十分之一是真的就很難得了。還有這個見鬼的計劃,你們就不要參與了。我一個人來就行了,失敗了我一個人也好跑。那些紙上的協議被當真,能夠獲得就好,但別做太多指,海倫特的皇儲之位能不能到手還很難說。”
剛剛出門。簽訂的協議上墨跡未乾,我就毫不掩飾對拜爾皇室的不信任,但我估計此時奧羅斯和海倫特說的話,大概也差不多。
“嗯,國家間沒有私人存在的土壤,和這樣的超級大國打道。只能講利益。”
“……這話好悉。”
“是你自己說過的。”
我點了點頭,這的確我個人習慣的腔調,但從葛麗娜注意到這一點上,至說明在政務上努力學習,就已經比蕾妮讓人放心多了。
而似乎有些事葛麗娜還沒想通,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
“那些皇子也不都是廢,那個老皇帝就不擔心如此放縱,任憑領主和皇子勾結,這麼多皇子中有人功造反嗎?我覺得的確有功的可能。”
“......我覺得若真出現了這種況,那傢伙會很開心的面對自己的末日。反正是養蠱,若是養出一個超越奧羅斯這毒蠍之王的蠱王,他應該會很開心自己後續有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謝絕了老皇帝的送行馬車,我需要在散步中整理一下思緒,順道看一下王都現在的況。
我們並沒有返回城郊的突擊艇的打算,剛纔在談判之中,我找他要了一個私人的宅子,打算用來做北方諸國在拜爾的臨時使節團,而特意挑選的位置離依文莉那裡不遠。
從哪個地的強烈異界來看,我總覺得那隻猛龍待在地下的原因並沒有那麼簡單,若是條件允許的話,我還想多問問依文莉的況。
畢竟。我覺得那隻龍似乎比老巨猾的皇帝可信多了,雖然他們多半已經狼狽爲。
走在皇宮區的大路上,最明顯的改變就是“刺客們”終於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而一路上天空中時不時有巨龍翔,在地面上也遭了數次巡邏衛兵、騎士的盤查。
似乎已經接到了命令。那些盤查的騎士倒是很客氣,看到是我就直接放行了。
“死貓,你怎麼看?”
“大人,我覺得此事背後有一個天大的,嗯,大人!此事必有蹊蹺!”
在這一刻,我確定了果然不該對自己的魔寵開放部分記憶區的,死貓這節和下限越來越低。
“你確定嗎?悲風,快來了……”
“我覺得這巡防明顯反常,只能說明他們昨天的陷阱失敗了,他們還在最後努力一把。嗯,那幾個老傢伙都不是那麼好抓的,失敗的可能很大。”
和我預期的差不多,但在另外一個方面,該說某人已經無敵了嗎,這隨口一句威脅居然如此見效,嚇得海伊乖乖聽話,就是我很吃了一驚。
“你丫怎麼都是一個老牌亡靈大君,居然這麼怕一個年輕的小傢伙?”
“......最近德魯伊聯合組織收集他的罪證,或許,該‘百獵豔錄’或是‘害者紀實’,已經發放到了各國的德魯伊、獵人、遊俠組織分部,我這才知道在我們在各國巡遊的時候他也在不斷國、種族犯案。由於害者太多,影響太過惡劣,甚至還有德魯伊害者,他已經了泛自然陣營公敵,據說連專門獵殺他的‘追風組’都出現了。”“
“對了,那個‘獵豔錄’你要看嗎?風暴之鷹前兩天收到了一本,厚的可以當做磚塊敲人了,你看了的話,估計就懂了。”
“哈,你以爲我是傻子嗎,那種註定瞎眼的東西你以爲我會嗎?”
實際上悲風的確經常的消失又突然出現,我也猜到了他多半做了些什麼,但考慮他個人能力、忠實度都頗爲優秀,而他的行爲也沒有發法律……是的,這纔是重點,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法律命令止了這樣的行爲,“法不命令止不爲罪”,所以從法理上,依舊只能從道德和公序良俗方面對其進行譴責。
但我們律法陣營講法律規則,本就是激進恐怖組織的德魯伊從來都不是講理的組織。但連一貫中立的獵人、遊俠組織都開始通緝他,恐怕這次悲風真的樂子大了。
考慮到這次似乎樂子大了,我認真的考慮一旦被德魯伊們堵上了,要如何扯開關係了。
“泛自然聯盟啊,上次被整個自然陣營通緝的還是天災榜上那個瘟疫君王。沒想到我手下也會出現這種大人,說不準這個傢伙遲早有一天能夠進天災前十,超越我……我應該學奧羅斯,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到開心嗎?”
要不,我乾脆把他主揍一頓,然後送出去換賞金。反正這傢伙命的狠,大不了分他一半,說不準多來幾次,別人就會不會通緝他了……
“悲風大哥。”
胡思想中,卻突然聽到葛麗娜的聲音。
“哼,我知道你和那傢伙關係不錯。但別爲他求……”
“我是說,那不是悲風大哥嗎?”
好吧,黑的風遮住了大部分軀,遮帽擋住了半龍的面孔,一黑裝顯得極其猥瑣可疑,那顆帶著紅蝴蝶結的黑蜥蜴尾卻暴了真實份,若這裡不是“可疑者滿街走”的皇宮區。恐怕已經有人報警了。
而此時,他卻正被幾個騎士圍住了,似乎在說些什麼。
“……就當沒看到吧。實在不行,明天通過外途徑撈人。”
但稍微走近了,卻發現並不是我預期中的騎士抓變.態,而是…….
“五百銀幣了,不能再低了,你們看這印刷,這表,這畫工。絕了!都是特級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