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堂教會被到了這種地步嗎？”

當我得知了某些人的無恥行徑的時候，不僅沒有一惱怒，相反，卻很有幾分高興。

有的時候，領先者也就等於勝利者，對於領先者來說，比如市場佔用率超過八以上的壟斷者，只要不冒險激進或犯大錯，後來者很難追上。

聖堂教會這樣的龐然大，外部能夠給予的力實在有限，部若不出現分歧，衆志城之下，恐怕就算吃老本都能夠吃上個幾百年。

而這次，它終於犯錯了，還是大錯。

我能夠理解，它這樣做出選擇，在當前形勢之下，未必是錯誤的選擇，相反，由於聖堂教會的底子極厚，反而是個非常好的決策。

衆口鑠金,積毀銷骨的道理大家都懂，聖堂教會佔據了輿論優勢，當然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從這點就可以看出，他們順風順水的太久，覺得自己的地位本不會遭到挑戰，甚至有些瞧不起艾耶側了，

他們高層期的，大概只是用這份戰報穩定這一段時間的局勢，等過了這段時間，一旦聖戰進了膠著期，恐怕別說各國還記著這檔子事，說不準由於戰事不利而有求於它。

而就算真到了將來，這件事被翻出來挑事了，本來戰功通告就寫的模棱兩可，其上主要說的就是“聖指引下的勝利”，當這個世界大部分人類都信仰聖的時候，這個說法的確不能說他錯，完全可以用筆誤抵賴到底。

而若是退一萬步來講。萬一聖堂教會陷了弱勢。這是被人當做把柄追到底。到時候就用“史芬紅主教擔心戰事不利影響自己的前途，謊報軍，矇蔽教會上層，先已經剝奪教職，在xx山自盡亡”這類的解釋就夠了，反正人已經死了，黑鍋已經背了。

實際上這種事已經發生過不了，只要最後有人背鍋。然後大樹不倒，最後就只能不了了之。

聖堂教會現在需要的，只是儘可能的消除初戰不利的負面影響，鼓舞整個聖側的鬥志，當然，若是能消除某個艾耶側的存在就更好了。

但有一點，恐怕就是教皇本人都沒有看出來，而這一點，就是最大的錯誤了。

他低估了那些契約勇者，甚至完全無視了他們的存在！

在這個事件之中。最大的害者並不是我和橡木鎮的木靈乃至艾耶側，我們並不需要向世界證明自己的能力。也有的是機會出頭，可以無所謂這場戰鬥的榮耀。

但對於冒著生命危險，拼命想闖出自己的名聲和榮耀的契約勇者們，這次史詩般的戰鬥已經改變了他們的人生，那閃亮的軍功章還在前，但已經到手的鴨子卻被人搶了，若是自己以後對人吹噓，搞不好還會被當做騙子。

這對那些“榮譽高於生命”年輕人來說，可是致命的痛楚，恐怕，他們這輩子都會記著這些僞善的惡徒，至，這些天聖職者們就已經遭到了其他冒險者的敵視，甚至有幾個年輕的牧師再度選擇了自己應該侍奉的神明。

教皇和紅主教們已經習慣自己的高高在上，卻忘記了人類最可怕的就是他們的長。

或許，他們現在只是言輕位卑的菜鳥，而當“正義點數”促使其長後，當這些第一批嘗螃蟹者者爲這個行業的元老後，當他們憑藉著從這套軍功系統中獲得的力量而在各地嶄頭角的時候，這些藏的炸彈和揮之不去的惡，就會真正的發揮效用了。

事實上，在不久的將來，那些已經混出頭的老前輩們給年輕菜鳥們的工作手冊上的第三條，就是“真正信仰聖的聖職者或許可以信任，但聖堂教會卻是一羣老混蛋，永遠不要把後背給他們，否則，他會奪取本應該屬於你的榮譽，然後把你當做異端活活燒死。你不信？想想橡木鎮吧。”

而惡一旦在最開始就被建立，恐怕做的再多，也很難挽回了。

當然，對聖堂教會來說，他們自己的“聖眷者系統”就夠用了，又怎麼會想到這彼此競爭的“契約勇者系統”，到底會對這個世界造什麼樣的影響，那些苗們又是否會爲真正的英雄。

當然，即使我們心裡有數，很滿足這樣的結局，但什麼都不做卻是不行的。

即使我們艾耶側勢力的確不如對手的聖側，但既然已經捱了打，若不報復回去，豈不是顯得我們太過弱，而在這個世界上，弱本就是一種原罪，他會讓周遭環視的羣狼放下戒備，真正開始突襲。

“艾耶打算做什麼？或是已經做了什麼？”

這種時候，自然該老大做出決斷了，在我的心目之中，艾耶也不是個習慣忍氣吞聲的人。

“……這幾天，有兩顆流星墜下了。雖然聖堂教會沒有發出公告，但戒律之神、刑罰之神的小教會都沒有得到真神的迴應，牧師們也失去了神力。雖然這兩位神明都沒有什麼存在，只是凡人躋的準神，但他們都是苦行之神崔馬特的從神，這無聲無息的隕落，你也該懂了。”

在古老的神話之中，星落也是神落的表現，但事實上，流星不一定是神隕，但神隕卻一定會造流星……嗯，事實上就是神國、神座熊熊燃燒隕落天境的景象，當目睹那一幕的時候，所有生命都會本能的知道神死了，就如同一旦有人登神，也是全世界都會知曉。

這兩位神祗我聽都沒有聽說過，找了資料才知道，都是聖堂教會過去功爲神使的半神，然後向真神效忠分神職、神力的從神，他們的教會全部在聖堂教會部。戒律之神會給異端審判者提供一些追查異端的神。而刑罰之神則是刑罰供的大師。兩位神明都是超弱等神，完全是崔馬特的狗子，而崔馬特又是聖之神的狗子。

“……我聽說似乎，好吧，至在面子上，這件事是強大神力的苦行之神弄出來的，他的教義崇尚近乎自式的生活方式，認爲人人都勤儉、貧窮這世界就沒有了爭執。冬著單鍛骨，夏食米粒喝涼水，在苦行中提升自我。雖然這傢伙在武僧之中聲很高，這教義天生就是追求財富改善生活的貝雅娜的死敵。當然，這個關於是他個人所爲的解釋本來就是聖側的那羣混蛋傳出來的，我覺得其他混蛋也不能干係，大概又是推一個最適合背鍋的倒黴蛋吧。”

音樂和舞蹈之神索羅倒是很看的開，通過那個遊詩人作爲傳話口，和我聊著。

從那個事件之後，他就和我保持了聯絡……我當然不想和基佬神祗打道。但的確有得到上界消息的必要，而也不能什麼事都直接找艾耶。

而另外的候選神更不靠譜了。我現在認識的神祗不多，瑪麗畢竟是矮人神且大部分時間於混（酒醉）狀態，貝雅娜……我還不至於傻得送貨上門，貌似最近只要一聽到我的名字就自陷了狂躁狀態。

“艾耶幹掉的？”

“直接闖進神國，把崔馬特打重傷，攔阻的從神幹掉了兩個，連神魂和神職都奪走了。”

“其他的主神沒有反應？秩序之源也沒反應？聖戰纔開始就打戰？艾耶這次過線了吧。”

“沒有，要過線也是聖側先過線，其他主神對這種行爲也很不爽，但既然對方死了神，崔馬特又重傷，這件事就算是到此爲止，雙方都不會繼續宣傳。”

從某種意義上，這是一種妥協，是在其他主神和秩序之源的關注下的調停，從明面上來看，似乎艾耶側還吃了點虧，畢竟艾耶側損失的難得的開門紅和聲，聖側雖然死了神，但卻是兩個弱小到都沒有多人知道的從神，在大佬眼中完全可以忽略。

但只有我知道，其實這次我們是賺大了！

“刑罰和戒律嗎？艾耶這次真是下工本了。”

這兩個神職都不算什麼，在當前的世界之中，戒律只是數苦行僧和虔誠信徒的追求，刑罰更是上不來門面的低級概念，兩者似乎是沒有什麼潛力可挖的神職。

而這兩個概念不重視的同時，由於“通過苦行來贖償原罪讓純淨的靈魂能夠被神明引神國”的宗教概念被衆神教會認可，苦行這個神職在這個神權強大的世界可是非常了不起，苦行之神甚至被財富神要強大的多。

而由於苦行者和武僧們通過苦行能夠獲得強大的戰力，有了銳而善戰的強者組的教會，更讓這位“自者之神”爲了強大神力的化，結果就是“刑罰”和“戒律”兩個神職都了苦行這個概念的延生，更加不待見。

而正是覺得沒什麼潛力可挖，所以崔馬特纔會把兩個神職給自己的從神的。

“艾耶直接下手奪走了神職嗎？”

但只有我和艾耶等數數人知道，“刑罰”和“戒律”都我們實現“再造冥府”計劃中不可獲取的神職，在那份厚厚的計劃書中，那列出來必須提前幹掉的名單之中，就有這兩位從神，

“刑罰”和“戒律”若作爲宗教向的苦行的衍生概念的話，只是二流中的二流，但若是作爲“律法”的衍生概念，比如“刑罰“是違反律法的罰，“戒律”是律法本概念的下級，甚至還可以推演出“司法自律”和“道德自律”的概念，這可是律法王座更上一步所必須的營養品，也是打造冥府地獄所必須的從神。

當然，這件事的餘波還沒有結束，或者上層的神明已經達了一致，但作爲凡人的我們，卻也要向同樣是凡人的聖堂教會找回場子，這個就要看機了。

至於那兩個已經註定“突然失蹤”的兩個神職，即使知道這件事的應該不，面對索羅的疑慮。我卻僅僅點點頭沒有多說。有些事太過重要。即使索羅是我們這側的神明，我也並不想多一個人知道。

“看來，我也要抓了……當然，先理眼前的要事吧，大塑石者艾因斯，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眼前有些不安的，不就是那個醜陋至極的萬石之母嗎？

當戰事陷僵局時，我毫不猶豫的召喚了伏兵。而以大塑石者艾因斯既然已經駐了夢境之森，從某種意義上也相當於投靠了我，當然也不會忘記拉這個頂級戰力上戰場。

但結果就是那七個土元素位面來的聖階以上戰力構的結義兄弟“七大聖”，只來了老幺悲風.埃羅，但結果卻取得了奇蹟一般的戰果…….難道七大聖中，都是最小的都是最難對付的嗎？

咳，言歸正傳，若是打輸了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但現在打贏了，自然就要算算不聽號令臨陣退的老賬。否則人人如此，那就人心散了。隊伍就真的不好帶了。

“大人，我真的冤枉啊！您知道，我們都是土元素領主，但泰坦可是大地之子，在他們面前，我們本無法彈啊！”

兩行淚水從臉頰落下，啪嗒的化作一顆顆鑽石，看來這丫的碳不……我突然想起了人魚滴淚珠的話，珍珠的分主要是碳酸鈣，人魚能夠滴淚珠，難道是因爲其淚腺中含有太多的石膏，還是本就是以石頭爲食的奇異生。

貌似自然界中吃石頭的只有鱷魚吧，雖然它們是爲了幫助消化，但鱷魚也是水陸兩系的，難道人魚的真正份，就是了的鱷魚？